邋遢道人一路跑到了瀚海學堂。
瀚海學堂與往日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瀚海學堂來了個玉夫子。
這可是整個大清都赫赫有名的玉如心。
玉如心這麽大地才氣,在小小地瀚海學堂裏麵做一個給小孩子們啟蒙的夫子,實在是大材小用,許多人都不知道玉如心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把孩子送入瀚海學堂。
瀚海學堂這段時間裏地學生數量那可是一路飆升,從原來三、四十人,飆升到了現在已超數百人。
由於瀚海學堂實在裝不下太多地人,在學堂裏麵地學生們隻得拚起桌子,兩三個小孩子共用一張課桌,這才勉勉強強能夠坐得下。
但即使如此,每天仍然有不少的人擠破頭了,也想送自己的孩子來瀚海學堂。
孟遠生麵如其人,嚴肅。
不管你送多少錢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規矩才行。
所以在瀚海學堂那些從前花幾百文錢一個月的老學員,孟遠生全部都留了下來,那些想要動輒千百黃金想要送學生進來的父母,孟遠生通通沒有搭理。
在這期間,自然也發生了一些父母看不慣瀚海學堂,想要出麵報複的人。
他們請來了幾個打手,結果負責看門的老腿出去溜達了一圈,十幾個打手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也有一些朝廷官員想要動點關係把自己的孩子塞進來,其中有個別幾個人甚至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力給瀚海學堂施壓。
但是第二天宋智就帶著巡禦司的人,把那幾個朝廷官員的家給抄了,至於罪名,巡禦司抄家不需要證明。
巡禦司幕後的主使,那當然是趙宣了。
趙宣這段時間也是一趟一趟的跑到瀚海學堂打聽消息,更是一趟又一趟的跑去巡禦司,但是他並沒有探出任何關於孟海的消息。
趙宣今天還沒有來到瀚海學堂。
畢竟現在天光才剛剛放亮,趙宣仍然在溫暖的被窩裏麵祈禱著孟海不要在外麵受凍挨餓。
邋遢道人來到瀚海學堂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把瀚海學堂門口堆滿,來送學生的父母。
這些父母告誡著孩子要好好聽父子的話,好好上課,不要開小差……
邋遢道人就無語了,你們能不能先給我讓開一條道。
瀚海學堂一共有兩個門,前門和後門。
前門被圍滿了,邋遢道人就想繞到後門,結果到了後門也都是人。
一臉無語的邋遢道人又回到了前門,發現那些送孩子們的父母還沒有散去,邋遢道人縱身躍起,幾丈長的高牆對於邋遢道人來說,這和平地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當邋遢道人剛剛翻進瀚海學堂的那一瞬間,看門的老腿便已經注意到了邋遢道人。
老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邋遢道人,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神色卻極為不善:“你是何人,為何闖我瀚海學堂?”
邋遢道人也沒有說話,直接朝著前堂走去。
老腿向前一步,正好擋在邋遢道人的麵前的去路處,邋遢道人僅僅向旁邊一閃身,又邊前一跨步,就這麽輕易的穿過了老腿走向前堂。
在兩邊正在打掃地麵的凶虎和夜鷹見到這一幕,同時跑了過來。
凶虎揮舞起手中的掃帚從上往下掃了過來,掃帚在半空當中劃過了“嗚嗚”的風聲,院子裏麵的幾棵小草都被這一掃帚所帶來的氣浪吹的左右搖晃。
邋遢道人縱身躍起,直接從凶虎的頭頂“飛”了過去,“飛”了四、五米遠的距離,這才緩緩的落到地上。
夜鷹則是已經預判出了邋遢道人落地的位置,他一個掃堂腿就想要打斷邋遢道人的動作,結果邋遢道人的身影在半空又翻了一個圈,再次跨過了夜鷹,直奔前堂而去。
從邋遢道人翻牆進入瀚海學堂,一直到繞過三個人,中間不過五秒左右的時間。
邋遢道人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進入到了瀚海學堂的前堂大門。
學堂當中正在負責擺書掃地的孤狼和大刀,見到這一幕,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衝向了邋遢道人。
孤狼雙眼死死盯著邋遢道人的麵門,他左邊一拳向上轟擊邋遢道人的下巴,右邊一拳向下攻擊邋遢道人的小腹。
邋遢道人正想躲閃,卻發現大刀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並且雙手呈現環抱的姿態,封鎖了邋遢道人向後的退路。
邋遢道人左右搖晃間,居然莫名其妙的躲過了孤狼一上一下的拳頭,又在大刀那環抱當中脫身。
邋遢道人雙腳快速在地麵踩動,從前堂的大門口一路跑到了學堂的講台上。
在這中間,他經過了那擁擠的過道,居然沒有踩落半本書,甚至連桌子上的腳印都如同灰塵一般,輕輕一吹便能夠抹去。
隻不過當邋遢道人站在講台上那一瞬間,一隻手卻不知何時搭載了邋遢道人的肩膀上。
邋遢道人身體往旁邊一閃,就想要擺脫肩膀上的手,但是剛剛擺脫肩膀上的那隻手,他的後脖頸位置便又多出來了一隻手。
邋遢道人在搖頭晃腦之間擺脫了脖頸處的那隻手,他的後腰處卻又多出來了一隻手。
邋遢道人憑借著身法的速度,居然一次次的擺脫了後麵那人的手掌。
隻不過當邋遢道人回頭見到此人時,差點跪下。
此人是玉如心。
大秦能夠排到前十的高手。
玉如心看見邋遢道人的目光一變,再次伸出手,直接抓住了邋遢道人的手腕。
邋遢道人這次沒有躲閃。
不過邋遢道人的手腕實在是太髒了,玉如心在抓住的那一瞬間就嫌棄的撇開了。
玉如心之前是見過邋遢道人的。
所以他在見到邋遢道人到來的時候,他也是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邋遢道人聽到玉如心的這句話,這才回過神:“哦哦,是孟海讓我過來的,他讓我給他的父母報聲平安。”
一向以“大爺”自稱的邋遢道人,這個時候也變乖了。
孟遠生和趙芳秀可就在一邊呢。
由於這段時間瀚海學堂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趙芳秀和孟遠生在早晨開課之前也要幫忙整理一下書本之類的東西。
孟遠生忽然一個箭步衝到邋遢道人的麵前,也不管邋遢道人渾身上下髒的已經不成樣了,他一把拉住了邋遢道人的手,激動的問道:“我兒在哪裏?”
孟海這離開家已經七、八天的時間了。
在這些天裏,那可謂是音信全無。
孟遠生和趙芳秀夫妻兩人甚至都已經上報小天平府,動用官差衙役幫忙找人,但是仍然音信全無。
且這段時間裏,整個京城的微妙氛圍孟遠生是感受的真真切切,就連瀚海學堂周圍都多了不少巡邏的官兵和值守的軍士。
孟遠生不免擔心孟海是不是已經在外遇害,又或者是被人抓去擄走了。
隻不過這一切的一切終究是孟遠生和趙芳秀兩人的猜測,並沒有半點失去。
現在聽聞有個人知道他們兒子到底在哪裏,孟遠生和趙芳秀兩人瞬間激動了起來。
趙芳秀也慌忙的來到邋遢道人身旁,升英語期待著急切與對兒子的思念:“這位老道爺,你可真知道我兒子在哪裏?”
邋遢道人是沒有見過孟遠生和趙芳秀的,但是他聽這兩人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這兩人一個是孟海的父親,一個是孟海的母親。
由於玉如心就在一旁,所以邋遢道人也不敢再造次。
邋遢道人看了一眼玉如心,低眉順眼的說道:“你們放心吧,孟海隻是被山匪抓走了而已。”
被山匪抓走了……而已?
孟遠生愣在原地,一時之間還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而趙芳秀則是雙眼一翻,差點栽倒昏迷。
幸好在趙芳秀身旁跟著剛剛出來的小寧。
小寧是整個瀚海學堂十一個護衛當中的領頭,她聽說前堂有人打架就趕了過來,又恰巧聽到了邋遢道人說的那句話,於是在趙芳秀雙腳發軟即將栽倒的時候,小寧一把扶住了趙芳秀。
趙芳秀臉上寫滿了驚恐,因為驚嚇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的嘴唇有些發白,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那快找官兵出去救人啊!”
邋遢道人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這件事還涉及到寧王叛亂……”
趙芳秀聽到這幾件事居然還涉及到朝廷當中的王爺,雙眼一翻,又差點昏迷了過去。
邋遢道人又繼續說道:“而且這件事還有北邊周國的參與,現在也不能確定是否隻有一個周國參與其中,所以……哎?”
邋遢道人還沒有說完,趙芳秀雙眼一翻又昏迷了過去。
涉及到窮凶極惡的山匪。
涉及到高不可攀的王爺。
涉及到國外勢力的幹預。
這無論是哪一條也足夠讓尋常人被大卸八塊,孟海隻是一個學堂的夫子,他能承受的了嗎?
孟遠生在邋遢道人話音落下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孟遠生哆嗦了一下也差點栽倒,還好,一旁的護衛大刀搶先一步攙扶住了孟遠生。
邋遢道人撓了撓腦袋:“原來你們不知道這件事涉及到寧王和周國呀,那你們千萬別說出去,這件事應該還屬於朝廷機密,你們如果傳出去被朝廷裏的那些人知道,我可要掉腦袋的。”
孟遠生身體哆哆嗦嗦,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也不知道是暫時失去了語言功能,還是怎麽著,居然嘴巴張開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一旁的趙芳秀倒在了小寧的懷裏,也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他臉色蒼白,嘴唇更是蒼白,有氣無力的,似乎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玉如心這個時候倒是挺鎮定的問道:“老道人,那你幹嘛不把孟海給救出來,以你的身法速度,想把一個人救出來應該不難吧?”
邋遢道人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苦:“玉夫子,你說的倒容易。你以為孟海像你一樣會武藝啊,他那個小身板,恐怕我還沒把他帶回來,他一路上都得要被顛死了。但凡他會個一招半式我還有信心從山匪堆裏把他救出來,但是他啥也不會,跑步還沒有青年漢子快,你叫我怎麽辦?”
“而且裏麵還有兩個周國的強者在那裏,寧王身旁還有幾個高手相助,清河村裏更是有不少武林人士,還有一些手持弓弩的士兵。就算我的身法速度再快,那也隻有一個人,到時候人家亂箭齊發,你叫我怎麽把人給帶出來?”
玉如心聽到這話,撇了撇嘴:“所以你還是膽子小。”
邋遢道人壯著膽子頂了一句:“你膽子大,你去啊!”
玉如心雙眼一眯,似乎是在思考著計策,三、四個呼吸過後,他開口說道。
“正好,在京城還有我相識的幾個江湖朋友,我帶著他們一起去救人,別說是小小的寧王,我算是中國皇宮我也敢闖一闖。”
邋遢道人聽到這句話,嚇得連忙阻止他自然相信玉如心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卻不能這麽做。
孟海之所以沒有讓邋遢道人叫官兵把他救出去,一來也是擔心像盛北客棧那樣,官兵來了,但是山匪提前得到消息早跑了。
二來,他要找三當家報仇。
三來,萬一官兵打過來,把他當成人質,或者有什麽意外,一個弄不好再被亂箭射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邋遢道人說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到時候朝廷應該會召集你們這些武林人士一起行動,到時候你們聽朝廷的差遣就行了。”
“我一會兒還要去一趟越國公府,就不在你們這裏多做停留了。孟海讓我過來就是提前給你們報個信,告訴你們他是平安的。”
玉如心聽到這裏,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邋遢道人說了句告辭,身影朝著學堂外麵衝去,僅僅在兩、三個眨眼間的功夫就翻過了瀚海學堂外麵的高牆,消失不見。
剛剛和邋遢道人交過手的凶虎,這個時候不得不感歎:“那老道人的身法速度真俊,應該也是江湖高手,但是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比如心聽到這話,呲笑一聲:“他哪裏是什麽高手,也就是身法速度快些。要論身法速度就連我也隻能勉強夠得到他,但是要論真正的打鬥,隨便來個三流高手就能夠暴揍他。”
剛剛和邋遢道人交手,但是在一瞬間便被邋遢道人穿過身的眾多侍衛聽到這裏,倒是頗為意外的望著邋遢道人消失的牆角。
速度身法,天下無雙。
真拳實戰,連三流高手都打不過?
孟遠生和趙芳秀在邋遢道人離開之後,這才逐漸反應過來,隻不過反應過來的兩個人又不由得悲哀了起來。
這夫妻兩為他們兒子的命運而感到悲哀,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會被山匪抓走,怎麽還涉及到王爺與周國之間的紛爭?
邋遢道人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先是找來了筆墨紙硯將孟海紙條上的內容重新騰抄一份,隨後,大搖大擺的前往越國公府。
越國公府仍然戒備森嚴,但是這可難不到邋遢道人。
又是好幾丈高的圍牆說翻就翻。
隻不過這一次的邋遢道人在越國公府中行至數百米遠之後,還是被侍衛長發現了。
這位侍衛長,也正是上一回抓到邋遢道人的侍衛長。
幾百個手拿兵器的家丁把邋遢道人圍在了正中央,邋遢道人不慌不忙的朝著侍衛長打了個招呼。
“咱們又見麵了,你去給越國公通個信,就說大爺我來了。”
隻為長跑到後堂尋找侯睦。
沒一會兒,侯睦帶著侯順一起來了。
在偏廳,邋遢道人將信遞給了越國公侯睦,侯睦看完之後直奔皇宮而去。
邋遢道人又在越國公府休息了兩、三個時辰,直到日頭偏西邋遢道人這才離開越國功夫,甚至離開了京城,前往了清河村。
以邋遢道人的腳程,從京城趕往清河村中間也就需要大半個時辰左右的路程。
邋遢道人必須在天黑之前來到清河村。
孟海給邋遢道人布置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去寧王的紅磚房裏,找到密室拿去裏麵重要的情報。
寧王晚上是在紅磚房裏休息的,在寧王的身旁又有幾個高手保護,如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動手,或許就要與寧王身旁的那幾個高手交手才行,而邋遢道人的本事還沒有能夠達到與那些高手交手的程度。
所以邋遢道人就要在寧王離開紅磚房的這段時間裏麵潛入進去,找到密室,獲取裏麵的重要情報。
寧王在每天下午的時候都會與大當家和三當家開一場小會,等到太陽快要落山才會結束這場會議。
之後的寧王會去清河村的一處練兵之地,即是督促,也算是與那些將士聯絡感情,收買人心。
所以這個時候最適合動手。
邋遢道人忽然覺得自己的命好苦。
尤其在碰到孟海之後,命就更苦了。
相較於邋遢老道辛辛苦苦的一天,孟海這一天過的可謂是鬆散至極。
孟海早晨起來的時候,五位姿態各有千秋的女子仍然坐在一旁等待著,看樣子他們是在一旁坐了一晚上。
孟海有感而發,做眼線這一行業著實不容易。
但孟海還是指使著紫衣女子去村子南邊買了一些早餐糕點,又讓紅衣女子去村子外麵買些蔬菜瓜果回來,指使著黃衣女子出去買些零食點心。
至於錢……
孟海相信這五個女子身上肯定有錢。
隻留下一位青衣女子還在房中,她是要盯著孟海的。
孟海有意無意的來到昨天寫著英文課文和英文歌曲的紙張前,孟海輕輕的推了推紙張,夾在兩張紙中間的那根發絲不見了。
果然,昨天有人動過他寫的東西。
孟海閉著眼睛也能夠想到,這絕對是那五位女子幹的,或許此時的三當家已經看到了這些紙上寫著的那些英文單詞,隻不過想必三當家也不知道那些英文單詞所代表的含義。
孟海吃過了早餐,啃了幾個水果,又吃了點零嘴之後,忽然發現在自己的**有一片樹葉,好像是今天早晨打開窗戶的時候飄進來的。
孟海突然想到了什麽,再次有意無意的來到窗戶邊,摸了摸昨天塞進窗戶縫隙裏的那三封信,果然已經不見了。
孟海心裏有數了。
吃飽喝足的孟海又帶著五位女子在清河村裏晃了起來,又買了大包小包的雞鴨魚肉,還有幾壇陳年老酒。
孟海並沒有回到他的茅草屋,而是去找了二當家大牛。
現在的二當家大牛整天無所事事的,在房間裏麵呆著實在沒事幹就出去找人比比武,再或者就跟幾個認識的熟人聊天打發時間。
孟海來到二當家大牛的房屋裏時,大牛正躺在**盯著房梁發呆呢。
大牛見到孟海提著打包小包的美食佳釀過來,他的眼角都樂開了花,大牛嘴中還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天師怎麽這麽客氣,過來還帶這麽多好吃的,這是之前喝的陳年老酒?”
孟海又與大牛推杯換盞到下午,這回倒是沒有把大牛灌醉,孟海也沒有喝摻了糖水的假酒,是說了少許這個時代的烈酒,不得不說那滋味真的不怎麽樣。
孟海在下午回到他的小茅草屋時,茅草屋外站著一人。
這正是三當家。
三當家負手而立,站在茅草屋的正門口,似乎是在等著孟海。
孟海劍道三當家心終究一緊,但是這個時候還不得不過去。
孟海裏盤算著三當家過來找他到底為了什麽事,而孟海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三當家的進前。
孟海說道:“原來是三當家,不知三當家找我來所謂何事?”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就推開了茅草房的大門,示意請三當家進去。
三當家擺了擺手,他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封信。
三當家那陰柔到極致的麵容上,寫滿了狠毒之色,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察覺,還以為自己的笑容非常和善。
當家將信封遞給了孟海,說道。
“三日之後,清河村會舉行拜將儀式。也就是說,三日之後寧王將帶兵殺入大秦皇城,取代現在的大秦皇帝。這封信裏詳細寫了在拜將儀式的時候,你要做些什麽。”
孟海有些發愣,說道:“還有我的事兒?”
三當家陰毒一笑:“是啊,你可是望氣師,而且你的任務還不少。你可要好好表現,記得要跟對人。”
孟海知道,三當家這是在威脅他聽命行事,畢竟還有七日絕溫丹的毒沒有解。
孟海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三當家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行離去。
孟海回到房間打開了那封信,孟海心中還是比較激動的。
三日之後舉行拜將儀式,也就是說,三日之後是整個清河村防備最薄弱的時候。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官兵殺過來,絕對可以把整個清河村裏的大小頭領一網打盡。
孟海看了三當家信封當中所布置的那些任務,也就是讓他借助神明之口,說出一些振奮人心的話,這些也不難。
孟海抬頭看了一眼五位各自做事的絕色女子,刷刷點點的在一張紙條上寫滿了內容,隨後又塞到了窗戶底下。
孟海幹完這一切擺出來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始吃起了桌子上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