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一天收了三次禮。

明月候,越國公,左丞相。

這三個人的身份,一個比一個高。

而且這三個人在送上賀禮之後,也就笑著離開了,也就是左丞相的三子邀請他去左丞相府做客。

孟海不明白其中地緣由,他坐在府中地搖椅上,麵前是一片魚塘,背後是一座假山,下麵是茂密的青草,左右兩邊還有兩棵大樹。

午後地太陽落在孟海地臉上,大黃有些畏懼地趴在草地上。

大黃就是那隻小黃狗,孟海思來想去,也就覺得這個名字最為合適。

伴隨著搖椅上上下下地起伏,孟海雙眼也漸漸閉合。他的腦海當中,一邊思索著與孟遠生之間的矛盾,又一邊思索著那三人給他送禮物的用意,迷迷糊糊之間,就睡著了。

孟海在言伯府度過了他第一個晚上。

雖說整個府邸要比瀚海學堂大許多,就連他的那張床也比瀚海學堂又大又軟,但是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府宅裏麵,總歸還是有些寂寞的。

翌日。

孟海睡了個懶覺,十點多才懶洋洋地爬起來書寫一番。

昨天蕭博元遞來的請帖,今日午時,也就是十一點還要去蕭府一趟,所以還必須得要收拾一下儀容著裝。

簡單地吃了幾口飯,孟海從府邸當中的麻雀裏麵找到了他買的那頭小毛驢。

騎上小毛驢,小毛驢噠噠噠地向前走著,幸虧在前帖當中還有一份通往蕭府的地圖,要不然在這偌大的南城還真的很容易迷路。

南城要比北城安靜少許多,或許生活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權貴,所以路上做買賣的小攤販或者商人也非常的低調,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撞到了一個達官顯貴。

南城越往北,各種各樣的高門大院也就越多。

整個京城是四四方方的,京城就在這四四方方的正中央,越靠近京城的人地位自然越高,東城,北城和西城就是如此,這南城自然也不例外。

而左丞相所居住的蕭府,那更是已經到了皇城底下。

孟海手中幸虧握著左丞相遞來的請帖,靠著請帖,這才過了一路上盤查的官兵。

孟海來到蕭府門前的時候,已經可以看見遠處的黃城城牆了,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真正的進入到了皇宮。

當然,孟海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孟海將手中的請帖遞給了蕭府門口的一個小家丁,小家丁接過請帖仔細地打量了幾眼孟海,他似乎早就已經得到過主人的吩咐,很客氣地讓孟海稍等一會兒。

他還搬來了一張鋪著虎皮的椅子,如果孟海覺得累了,可以先在上麵坐一會,小家丁則是立刻跑入了府中。

也就是小半刻鍾的時間,走出來的是昨日見到過的蕭博元。

蕭博元仍舊如同昨天一般,身上散發著一股書生氣息,給人一種十分沉穩的感覺。

他一眼看見了孟海,向前快走了幾步,笑著說道:“我剛剛還想著提前來迎接言伯爺,沒想到伯爺提前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讓伯爺久等,還請見諒。家父已經在來的路上,還請伯耶先隨我入府!”

孟海倒也沒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跟在了蕭博元的身後。

孟海原本想著進入到了蕭府,也就和之前去過的明月侯府一樣,向前走一段路,穿過一個又一個圍牆,穿過一個又一個走廊,最終到達燴麵的我房間。

結果他剛剛踏入到府門當中,就看見了兩個轎子。

這是兩個大紅轎,紅轎子足有兩米,寬將近三米高。

在兩個大紅轎子周圍,各站著七八個人,這些都是青年大漢,每一個人看上去那都是五大三粗,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蕭博元做了個有錢的手勢,說道:“伯爺先請,還有一段路,如果伯爺覺得麻煩,我可以再找一個步輦,伯爺可以在上麵小憩休息一會。”

孟海聽到這話,趕緊點了點頭。

他就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一般,圍著大紅轎子轉了兩圈,有兩個轎夫將轎子前麵的橫木向下壓了壓,讓整個轎子向下翹了起來,這樣方便客人鑽入到轎子當中。

在孟海一臉驚奇地鑽入到了轎子裏,坐在了鋪著軟墊的座椅上。

整個轎子裏麵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熏香味道,是一種非常好聞的檀木香,應該是有人時常用香熏染這轎子,這才會有這種揮之不去的淡淡檀香味。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生活嗎?

這就是左丞相家的生活嗎?

孟海坐穩之後,整個轎子非常平穩地被抬了起來,也就是剛剛被抬起來的時候有一絲晃動的感覺,隨後,整個轎子被八個大漢抬著平穩向前的駛去。

他坐在轎子裏麵,感覺這平穩程度一點也不亞於上一世的小轎車,一路上隻有輕微的顛簸感。

在轎子的左邊,有一個可以伸拉的小木桌。

此時的小木桌是被拉出來的,在小木桌上放著一壺茶還有幾樣糕點,方便轎子裏的人隨時品嚐。

孟海輕輕地拉開轎子左邊的窗簾,紅色的簾布被拉開,他看見地上極為平整的青石磚,左邊那高大的圍牆,以及圍牆兩邊掛著的一排排紅燈籠。

隻不過現在是白天,這些紅燈籠並沒有點燃。

在圍牆下方,每隔一段距離還能看見一個石燭台。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台,石台上麵雕刻著各種各樣瑞獸的圖案,在瑞獸的腦袋上或者嘴巴裏,再或者手中都拖著燭台,燭台的最外麵有一層防風的紗網。

晚上的時候點亮圍牆兩邊的紅燈籠,在點燃石燭台上的蠟燭,倒也能將整個道路照得亮堂。

再往前麵走穿過了高大的圍牆,經過了一條條的廊道,這就逐漸地可以看見不少的建築物。

木質的走廊,木質的房屋,甚至還能看見不少木質的閣樓。

這一眼望去,倒是有一種古香古色的感覺。

這一路上並沒有多麽超然的科技感,也沒有動輒十幾米高的大樓,更沒有象征著現代的鋼鐵之物,有的隻是各種各樣的木質建築,還有許多極具審美的漆料。

孟海穿過了一片小樹林,經過了一座石橋,越過了一片草地,經過了一座戲台,穿過了十幾個石拱門,一路上花費將近二十多分鍾的時間,這才到達與左丞相見麵的地點。

這是一個二層的小閣樓。

小閣樓坐落於一片空曠的草地上,草地兩邊還栽種著十幾棵不知名的樹,這些大樹此時正是綠意盎然之時,十幾棵大樹將小閣樓圍繞在其中,如果不仔細看還不一定能夠見到,在這樹影重重當中,居然有這麽一個小閣樓。

這個時代的建築搞個二層的小閣樓或者三層小閣樓已經很了不起了,並沒有動輒十幾層二十幾層的大高樓。

就拿麵前的這個小閣樓來說,也就不過七八米之高,還沒有周圍的樹木高呢。

兩個大紅轎子停在了小閣樓之前,孟海和蕭博元下了紅轎子,排位轎子的轎夫又將轎子抬到了遠處,坐在兩排台階上等待。

孟海目光這才望向這二層的小閣樓。

在這小閣樓的正中央掛著一塊匾,在這塊表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字:聽風樓。

在這閣樓的正門口,站著兩個家丁。

這兩位家丁對於到來的孟海這兩位家丁對於到來的一點也不意外,還有一個家庭,做了一個裏麵有寢的手勢。

孟海踏入到了小閣樓當中。

整個小閣樓裏麵也是古香古色的。

在小閣樓的一樓,正中央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麵各種水果吃是應有盡有,在兩旁還有一排排的書架,還有一張,以及各種各樣存放雜物的木架。

整個閣樓雖然不怎麽高但是倒是挺寬,一眼望去,倒是有將近兩百平方米了。

順著通往二樓的台階走去。

孟海踩在木質的台階上,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這台階連晃動一下也沒有,這也足以見得整個閣樓的結實程度。

小閣樓的二樓和一樓差別不是很大,隻不過這二樓兩邊的架子上書更多了,還有許多不知道裝著什麽的木盒子,要麽放在書架的下麵,要麽放在書架之上。

在這小閣樓二樓的方桌上,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香爐,這是一個銅製的香爐,香爐的外觀有點像是一隻正在趴著的獅子,隻不過獅子的頭是高高昂起的,從獅子張開的嘴巴裏麵不斷噴吐著白色的香氣。

孟海對這香氣非常的熟悉,這不就是之前在大紅轎子裏麵聞到的那股檀香味嗎?

在這正方形的桌子旁邊,有一個呈現四十五度傾斜的躺椅,躺椅上正躺著一位老者。

這是一個六旬老者,老者的頭發已經花白,瘦瘦巴巴的老者身上蓋著白色的毯子,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如同玉如意般的東西。

王者原先應該是睡著了的,隻不過下方的腳步聲驚醒了正在熟睡的他。

原本熟睡的老者睜開了那個睡眼惺惺的眼睛,眼睛雖然睜開了,但是可能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還給人一種有些迷惑的感覺,還有一種沒睡醒的感覺。

此人便是左丞相,蕭生。

蕭博元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爹,我已經把言伯爺請來了。”

蕭生聽到這句話,似乎才剛剛想起來有這麽一件事,他趕緊從那張躺椅上站了起來,這位大秦極有權收到左丞相,倒是給人一種迷迷糊糊的小老頭感覺。

蕭生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出:“來了就先坐,還不看茶?”

蕭生後麵半句是對蕭博元說的。

蕭博元點了點頭,他趕緊從一旁搬過來了一張椅子,又從一旁的火爐上端下已經煮沸的開水,倒在了,他剛剛放好茶葉的紫砂壺當中。

第一遍洗茶,第二遍出湯。

接著,蕭博元又將一個煮茶器放在了火爐上,將剛剛燒好的開水倒入煮茶器當中,他一邊朝著陶瓷的煮茶器裏麵放著茶葉,他又一邊從一旁的木架上取出來了一個茶碾。

他將茶葉碾碎,將還剩下的半壺開水倒入到了一個器皿當中。

他又取出了茶瓶、茶盞、茶勺、竹策、茶筅等多種器具,隨後將煮好的茶盛了一小碗,放在剛剛泡好的茶旁邊,又製作出一杯點茶,放在了剛剛泡好茶的另一邊。

就這短短一會的工夫,蕭博元就做好了三杯茶。

一杯泡茶,一杯煮茶,一杯點茶。

而且盛放茶水的碗還各不相同,最大的茶展自然是盛放點茶的茶盞。

蕭博元的聲音傳出:“也不知道伯爺喜歡喝哪種茶,所以就給博爺製作了三種不同得出來。”

孟海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多謝,這三種我都很喜歡!”

孟海說著,就端安琪拉剛剛泡好的那杯茶率先飲下。

蕭生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海身上,反複地打量著孟海。

孟海在此期間也一直打量著這個左丞相。

在她的理解當中,能把位置坐到左丞相,那肯定是既聰明又有膽識,總之集聚各種優點為一身的機敏之人,但是他現在看這打琴的左丞相怎麽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睡醒的小老頭呢?

尤其左丞相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這就更像一個退休回家沒事幹的小老頭了。

蕭生說道:“我一直都很好奇,孟才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有為。孟才子的那三首詩我已經命人抄錄了下來,我府中的人幾乎都能將其背下來。還有孟才子在明月侯府送給薛家千金的那幾首詩,我也已經命人抄錄了下來,著令讓府中的人每日朗讀。沒想到孟才子在詩詞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我們這些老一輩,真是讓我們這些讀書人羨慕不已啊!”

蕭生每一句話都對孟海表達著讚揚,就連一旁的蕭博元在他父親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挑選了“鵲仙橋”,“江湖行”,“關雎”,“蒹葭”……其中的七首詩給念了出來,一邊背念著詩,還一邊又將剛剛煮好泡好和製作好的茶遞到了他父親麵前。

蕭生端起了一杯煮好的茶,輕輕地咬了一口,就像是個和藹的小老頭,半眯著還帶著困頓的眼睛看著蕭伯元。

孟海想著剛剛左丞相說的那些應該也就是個場麵話,畢竟兩個人一見麵,總不能先來句你吃飯沒有吧?

所以他想著,左丞相應該是借助他的詩詞為由頭,從而將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有了詩詞話題作為引子,後麵的話也更方便說了。

孟海則是有些謙虛地說了一句:“哪裏哪裏,最重要的還是咱們大秦的詩會氛圍好,要不然我還不一定能夠寫出這麽好的詩呢。”

蕭生笑了笑,又輕輕咬了一口煮好的茶,這才繼續說道。

“說起詩會,我還要感謝你替我們大秦朝廷捉拿住了汪竹。如果沒有孟夫子的那幾首詩,沒有孟夫子的出謀劃策,恐怕想要捉拿住幫主,還需要費一些功夫呢。”

孟海在此謙虛地說道:“這都是為大秦出力,為自己的國家出力,又何談辛勞!”

蕭生聽到這話似乎有些高興,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

“伯爺,真不愧是我大秦的青年才俊。詩詞造詣遠超我們這些老一輩,而且還如此謙虛,如果不是伯爺相助,恐怕我大秦朝廷還不能如此輕易地平叛寧王叛亂,更是直接捉拿了寧王。盛北客棧,清河村,還有關於消費券這些東西的策略……也不知道伯爺是如何想出來的這些妙計,也正是因為有了伯爺的這些計策,才成功幫我大秦渡過了這一劫,我帶大秦朝廷謝過伯爺。”

孟海看著對麵的小老頭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貌似是想要給他作揖感謝,孟海也就順著這個話題擺了擺手。

“丞相不必這麽客氣,為打情義處理事務分類之事。更何況,這件事出力最大的還是越國公,還有小越國公侯順如果不是他幫忙,我可能早就已經被寧王的那些叛匪給殺死了。清河村那次我其實也沒做什麽。捉拿你王也是運氣使然,這多虧了我認識的一個叫大牛的好兄弟,如果不是我,那大牛兄弟幫忙,我還不一定能夠從清河村裏麵逃出來呢。”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感謝皇恩浩**,如果不是陛下的恩澤惠及四方,如果不是陛下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裏之外,我恐怕早就已經被那些叛匪所殺死,所以這一切還得要感謝皇帝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孟海也是個聰明人,他聽左丞相一會扯東一會扯西,總感覺這小老頭沒好心眼子,畢竟能做到左丞相這個位置上,心眼怎麽可能大。

孟海生怕左丞相給他挖個套,讓他鑽進去,所以後麵一直都在扯著如何感謝皇上,這些都是皇上的功勞,還把功勞推給了侯順和大牛,就怕這小老頭壞心眼子挖個坑讓他跳。

蕭生倒像是一點察覺也沒有,一邊認真地聽著,也附和著說了兩句黃浩**之類的話。

遠處的獅子香爐,白色的煙霧越來越淡,一旁的蕭博元則是走了過來,他的手指落在了獅子香爐的尾巴部位,輕輕一提,整個獅子香爐的上半身就這麽被提了起來。

原來,獅子的尾巴是整個香爐的把手。

蕭博元從一旁的櫃架上取下來了一節盤香,將其點燃之後,放入到了香爐之中。

蕭生聽著孟海所說,一邊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又呈現出了半眯,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

蕭生隨手取過來了一疊糕點,這是一種不知道由什麽材料做成的白色糕點,他將糕點推到了孟海麵前,笑道。

“你這一路上也沒吃點喝點,要不先吃點喝點?”

孟海也不知道這小老頭心中安安著什麽壞心眼子,於是擺了擺手將那杯點茶喝盡,倒是挺香,而且還挺管飽。

他用手抹了抹嘴角上的茶葉沫,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知丞相這次召我來是為了做什麽?”

蕭生笑嗬嗬地說道:“你是我大秦的青年才俊,我當然隻是想要見見你。我見見我大秦下一輩的人傑,難道不行嘛。還有,你難道不怕我這個丞相嗎,我可是朝廷當中位高權重的左丞相?”

孟海能夠感覺到蕭生在這句話啊落下的那一瞬間,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蕭生也很奇怪,麵前這不到二十歲的毛崽子,似乎真的不怕他。

蕭生以前也照見過不少大秦的青年才俊,甚至還和幾個五品或者六品的高官見過,甚至連三品大員見到他這位左丞相,還得要規規矩矩地行個禮,跪下磕頭的更不在少數。

但麵前說孟海,對他貌似並不怎麽感冒。

別說是跪下來行禮了,就連鞠個躬,彎個腰都沒有,也就是進來的時候擺了擺手,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晚輩,與普通的長輩見麵,打招呼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尊卑,更沒有太多的等級觀念。

蕭生很奇怪。

孟海倒是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是經受過平等思想教育過的有為青年,動不動見人下跪這成何體統。

而且,一上來就給人行禮下跪,這從氣場上就已經低人一等,輸了一籌。

作為學習過市場營銷,懂得如何談判的孟海,這個時候自然要保持著不卑不亢的風度才行。

孟海說道:“沒有沒有,我隻不過看丞相大人和藹可親,一時之間沒有想太多,這主要還是丞相大人太過於和藹親民,我對丞相大人的敬佩之心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

孟海一連串拍馬屁的話說得蕭生一愣一愣的,他剛剛還感覺孟海是一個沉穩有才的青年才俊,現在怎麽又是一副小人討好諂媚的嘴臉?

蕭生嗬嗬地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這次叫孟夫子來世探討一下學問,是有關“十禍”的作答,我聽說這是你寫的。還有孟夫子那位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厚顏壯誌!沒想到我大秦的青年才俊居然有如此豪邁的,如果你日後進了官安場,必定能夠做出一番作為,甚至迎來萬世太平!”

孟海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這壞心眼的小老頭是怎麽知道的?

這些都是他給趙宣寫的作業所回答的問題,難不成趙宣他父親心情激動之下,將他好孩子都做一個分享給了他的好兄弟?

趙宣的老爹不會與這左丞相認識吧?

能和左丞相認識,說明趙宣他老爹在朝廷當中或許也是一個三品大員或者二品大員。

怪不得那熊孩子看不上明月候,看來這熊孩子的家庭背景也著實夠凶的呀。

以後有熊孩子趙宣撐腰,孟海那底氣不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