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入場與開幕
“這火藥味可真是夠嗆人的!”我下車,整了整這一身名貴的西裝,跟在這群記著最後麵走了進去。
外頭一大群行人離得老遠,都停下了腳步紛紛駐足觀看,可能他們還沒有親身體會過有這麽多記著的場麵吧。
我走過兩個年輕上班族的身邊,聽到他們正雜交談。
“好家夥,這陣仗擺的可真是夠大,這是幹什麽啊!”一個瘦子問他身旁盯著鄭氏大門兩眼發呆的胖子,胖子過了很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吸了吸嘴角留下來的哈喇子,而後不屑的瞥了一眼瘦子。
“我說你可真是孤陋寡聞,昨天不是還給我說你有多清楚鄭氏多清楚迷幻鏤空麽?怎麽今天到了鄭氏的門口還問我怎麽了?”
“切……誰沒事關注這個啊,無聊……行了趕緊走吧,去玩了工頭又得扣咱們工資了,那老小子,真他媽黑!”
瘦子兀自嘴硬的反駁了一句,之後可能是他自己都覺得臉上發燙,所以轉移話題開始催促胖子。
本來想說些什麽的胖子聽到瘦子的這句話,也閉了嘴趕緊上路,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什麽鄭氏跟迷幻鏤空了。
不管怎麽說,人活在世上,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日常生活,至於什麽國寶出世的東西,與之相比起來自然可有可無。迷幻鏤空問世,又不能帶給他們一毛錢的收益,但是上班去玩了,卻直接麵對的是頂頭上司的批評跟最直接的工資罰款。
一個U形的長隊終於變成了直線,等我再次走進大門的時候,裏麵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大框架還是那個大框架,但是整個布局裝飾,卻更是盡顯一種古樸的奢華,配合著那種古香古色,略微發暗的搖曳燈光,更是給整個環境增添了一種極其神秘的感覺,很是引人入勝。
咯吱……咚!隨著我的進入,兩個安保人員關閉了碩大的銅門,隨著自然的光線被阻隔在外,裏麵的燈光便更加漂亮,一個個女性工作人員穿著漢服穿梭在人群中,在燈光裏搖曳生姿,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我已經聽到不少人在走進來的一瞬間,誇讚這裏的燈光環境設計很good,當然,也有本身就對鄭氏抱有成見的人,看到之後強自罵了一句故弄玄虛。
但是不管怎麽樣,從眾人的表情來看,這種燈光設定還算是征服了不少‘見慣了大場麵’的記者,尤其是那些拿著話筒的女人們,這種不同於西方,而是獨屬於東方的古色古香的浪漫,給他們的視覺帶來了不少的衝擊。
“這個老吳,還真是人老心不老!”
我打量周圍的環境,已經有很大一群專家學者坐在了右手一側的位置,百分之八十的人,臉上都駕著厚厚的眼鏡片子,而且他們的表情更是如出一轍,都是那種十分嚴肅認真,好像接下來要商討的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一樣。
我知道鄭氏在後麵的兩天,可真是把這群老學究給得罪慘了,所以要讓他們帶著一種很高興的心情坐在這裏,那簡直要比登天還難。我還不懷疑,如果等會,南柯一夢除了任何一點的岔子,那等待著我的將一定是毫不留情的口誅筆伐。
記者的進入引起了一些騷亂,有人看到那邊早就已經做坐好靜靜等待的專家,想要衝過去采訪,卻在中間的走廊裏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伸手擋住。
“哎哎!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擋什麽路。”大多數人被擋了一下之後,默默推了回去坐在自己的作為上開始同周圍同行交談或者靜靜等待,一個女記者卻不斷地想要從擋在她身前的安全工作人員身側擠過去。
“小姐,專家們不希望受到打擾,請您遵守秩序。”
“你說專家們不希望受到打擾就不希望受到打擾了?你有什麽權利代表專家們的意見?讓開讓開,快些讓我過去。”
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保安跟女記者之間的鬧劇,女人要是胡攪蠻纏起來,大老爺們還真是不好應付。最起碼她現在就把一個身手應該不錯的保鏢弄得招架不住難以應付。
奔著吳懷提出的‘微笑服務’的原則,那名安全工作人員隻能不斷把自己身體擋在女記者前麵,因為剛才他情急之下抓住了女記者,立刻就被扣上了幾頂諸如欺負女人,不要臉,色狼的帽子。
女人在某些放慢果然是有天然的優勢!男人得有翩翩君子風,得有保函一切的胸襟跟氣概,而女人刁蠻任性小心眼則好像是她們專利。
看這邊招架不住,旁邊一個負責後麵幾個橫列的工作人員也過來幫忙,最後終於在三明工作人員的一起阻擋與勸說下,她才氣呼呼地扭身回了座位。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不光是我,幾乎所有人都被剛才那一幕逗樂了,不管是工作人員的窘迫還是小姑娘的任性,都讓人覺得挺好玩的。
啪!輕微的響聲。
頃刻間那種古色古香的流動光線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天花板的金色光芒,讓人仿若置身於一個由金子堆積的尊貴世界裏。尤其是當這種光線中帶上了一些晶瑩,便立刻化腐朽為神奇,把原本很肅穆的金色空間點綴成了充滿另一種浪漫風情的西方世界。
仿佛是經曆了一種時間與空間的高跨度旅行,短短一瞬,就從東方古老的夜色裏本如了西方的白晝,從園林中亭台水榭的溫柔裏撲進了接入天際泛著白色浪花的海灘。
“哇!”這種變化幾乎讓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發出了驚歎,浪漫,是不管哪個女人都無法抵抗的東西。泰戈爾早就說過,女人的心本就是水晶的,所以她們永遠都屬於浪漫的世界。
“這可真是一個狗血的橋段!”坐在我身邊的一個男人暗罵,我扭頭盯著他,看來這應該也是一個本來就不喜歡的鄭氏的家夥。
對此我並沒有什麽不忿,就算是人民幣也不見得所有人都喜歡,更別說最近幾天讓記者恨得牙根癢癢的鄭氏了。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盯著他,也可能是扭頭恰巧看到了我盯著他,反正他是看了我現在正在盯著他:“兄弟你看著我做什麽?”
他說著拿起放在腿上的攝像機,微不可查的朝著左邊移了移,看我的神色就猶如看到了一個gay,弄得我瞬間就像抽他,老子就算是個gay,那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啊。
可能是這哥們運氣不好吧,偏偏他旁邊坐的是一個長得像恐龍,偏偏還自視甚高甚至自戀的女人,於是在他的大腿不小心貼住了女人大腿的時候,女人想也沒想‘啪!’的一巴掌甩在了這哥們的臉上,然後嘴裏還大聲罵道:“死流氓,手腳給老娘放幹淨點,還想占老娘便宜。”
周圍人全都投來注視的目光,等看清了男人和女人的容貌之後又紛紛轉過了頭。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個女人,心說這大姐的心胸還真是夠豁達的,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腦子抽了才會占她便宜,要是那樣,得多饑渴啊。
“你!”男人指著女人,女人虎目一瞪,說道:“怎麽,你是不是想讓老娘大聲喊你非禮!?”
“胡攪蠻纏!”男人說了一句,最終選擇了隱忍。他丟不起那人啊,要是非禮個美女也就算了,等著婆娘喊出了非禮,他這輩子都沒臉出去見朋友了。
我強忍著笑意繼續盯著他,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頭扶正,但屁股還是微不可查的挪了挪。
“你說這是個狗血的橋段,我覺得這燈光的設計與變化還是蠻好的,你覺得哪裏差了?”我覺得有些無聊,把目光移開,心中琢磨著這家夥可能碰上過gay所以留下了什麽心理陰影吧。
“不為什麽,狗血的橋段哪裏還有什麽為什麽!什麽鄭氏古行,本來就是一堆狗血,一堆垃圾。”
聽著這話,我皺了皺眉眉頭,說道:“這還在鄭氏古行裏,你這麽罵人家,不怕人家聽到把你趕出去麽?”
這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他們敢麽?”
我先是一愣,然後哂之。現在的記者們被稱為無冕之王,這也全然不是沒有道理的。比如如果真的把他趕出去,那就是我們自己授人以話柄了,這種負麵的影響對鄭氏的形象可不怎麽有利。
“難道不是同行?你怎麽沒掛證?”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自己的身份證明,他看著我脖子,卻什麽都沒看到。
“一定要掛在脖子上嗎?”我淡淡一笑,應付了過去不再多花。
前頭巨大的金色帷幕逐漸來開,吳懷的身影出現在了昂貴紅木搭建的舞台上,貴氣逼人的紅木又惹出了不少的驚呼,坐在前頭的幾個專家把脖子深處了老長,想要把麵前的舞台看個仔細。
“諸位前輩,諸位專家學者,還有各位來自於我華夏各地的記者朋友們,大家上午好。很榮幸能在這裏跟大家一起見麵,而能主持這樣的一種盛事,亦是吳某的榮幸……”
吳懷開始了自己的開場白,我隨意四下打量,眼睛略過那個剛才跟工作人員爭吵的女記者座位時候,卻不由得一愣,前一刻還在那裏坐著的她,現在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