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發現 大
每個地方都有不能為外人說的秘密,大的小的,種族的家族的乃至於個人的。漢族囊括的範圍太廣,沒有大範圍上的秘密可言,所以每個由漢人組成的家族總是藏著無數秘密。而苗族本身就不大,所以便有了這種種族的秘密。
我大概能夠想到,這種地下通道應該是用來逃命的東西。能知道這種通道的人應該有很多,但是絕對不會包括我們這種廣義上的外人。
其實說起來,從我曾經看過的很過孤本上來說,我總覺得漢族繁衍至今,好像在曆史上也籠罩著很多的秘密,隻是那些湮滅在曆史長河中的東西,已經無從考究罷了。
下了地窖我們便打開了手電筒,地窖不是很深,也算不得很寬闊,三米多的深度下麵,能有十五六個平方的空間,是半球體,上下左右,有很清晰的棱角,那是用鏟子鏟過的痕跡。
根據爬石說的,在一個方位上範存虎一腳踹開了一個能讓人彎腰通過的洞口,裏麵黑漆漆一片,還有一些蟲子在裏麵不斷鳴叫。
";從這裏進去,順著走,就能看到出口。";既然已經被我們知道,小聖女倒也不再有什麽遮遮掩掩,她指了指洞口率先走了進去。
個子小了很占優勢,比如這時候的小聖女,她隻是需要微微把頭低下去便能順利走進地道中,而我們這些大男人都得把腰玩著,跟在她的後麵艱難前進。
地道裏麵也是別有洞天,從狹窄的地道裏往前走,不用拐彎我們直接走進了一個更加寬闊的地道中,就像是沿著一條小路走到了大路上,讓人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看到我們在好奇的打量著這條寬闊的地道,小聖女皺了皺眉,出乎我們預料的竟然給我們解釋了這條寬闊地道的一些事情。
這是一條主幹道,梧桐寨裏大大小小的地道全都跟這個主幹道鏈接在一切,而我們現在隻要順著地道網上一路直走,便能到達最終的出口處。
小聖女在前麵走的很快,爬石跟她一起,我們三個則落後了幾步。鄭無邪饒有興趣的看著小聖女跟爬石走路的軌跡,帶著我跟範存虎很小心的走在他們走過的痕跡上。
咻!一隻短短的箭矢從上麵激射下來,若不是範存虎反應敏捷閃躲得快,那一支箭矢恐怕多多少少都會讓他受傷。
";喂!你死人麽!這裏有機關難道都不知道提醒一下?";我很生氣的對走在前麵的小聖女跟爬石兩人喊了句。也不知道他們是存了什麽心思,讓我們幫忙竟然還是這種態度。
";我看你們一直走著都沒事,以為你們已經摸清楚了這裏。跟著我們的腳步就沒事。";小聖女聲音平平淡淡,別說停下腳步,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好像這事情做得十分理所應當。
";現在別惹那女人,她對我們又怨氣。跟著我走就成,存虎你別亂走。";鄭無邪小聲提醒,弄得有些神神秘秘的,";起橋,跟你說個事,我覺得我們這次真是踩進一個爛泥潭裏麵了。";
";怎麽了?";我不動聲色的看了鄭無邪一眼,從剛剛就感覺他好像是有話想要跟我說,卻一直憋著,好像是在尋找機會。
";我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個同族之間為了權力相互傾軋的戲碼,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倭人的影子啊。";鄭無邪說著,頗為懊惱。";牽扯的事兒有點大,我怕咱們扛不住,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答應那個女人,虧大了!得想想辦法,這事情也不知道那些老家夥知道不,我總覺得事情大條了。";
";倭人的影子?";我不解的看著鄭無邪,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怎麽又跟那群禍害過華夏的矮子扯上關係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要是我猜的不錯,剛剛在門外堵我們的,絕對是那些倭人的幹的。";鄭無邪說的咬牙切齒,";他們不敢在華夏光明正大的露頭,這太忌諱了,我是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把手伸到了這裏。";
";你怎麽知道的?";聽著很離奇,但是鄭無邪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說了,那麽肯定是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剛剛的那些屍體,還有後來的弩箭。";鄭無邪看了一眼前麵,小聖女跟爬石領先我們最起碼能有七米,我們在後麵小聲說話,兩邊有不知名的蟲子在不斷鳴叫,他們聽不到我跟鄭無邪的交談。";那些屍體用了陰陽流派的手法,就讓我感覺有些眼熟,本來不是很確定,但是後來的那幾支弩箭讓我確定了。";
";弩箭上有毒,是倭國的一種蛇毒,能見血封喉的那種,隻要中招二十分鍾內得不到救治,神仙都得死。";
";就算倭人插手了苗疆的事情,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甚至就算是它們沒有插手,要不是我們非得來這裏不可,苗疆的事情恐怕都跟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吧!";我不解的看著鄭無邪,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臉上的表情為什麽顯得這麽急迫。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太大的概念,感覺不少什麽詭異的地方。
";你不明白!";鄭無邪頗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們華夏後來跟周邊的好多勢力都發生了衝突,最後跟那些倭人打成了協議他們的人永遠都不準跨上我華夏疆土一步,但是這裏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倭人的身影,不對勁啊!";
";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頭,你不是也知道了麽!苗疆有入世的想法,我現在甚至懷疑仝老三那些家夥中招時候,血脈中被強行達成的那個協議,就跟苗疆入世的事情有關。如果這隻是我華夏內部的事情,那麽那些老家夥還會慢慢扯皮,可是如果是倭人在背後推動的……";
鄭無邪深吸了一口氣,";要是倭人推動的,就得換一種應對方法。倭人近些年跟周圍的其他幾股勢力來往十分密切,他們動手了誰知道別的那些勢力有沒有摻和進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倭人跟那個人妖國家聯手推動這事情,單單是它們一家還不足為慮,要是加上別人我華夏危險啊!我聽老人們說過,我華夏跟那個人妖國家產生過很大的衝突,它們的降頭師能力太詭異了,最後雖然我們勝了,但是很慘。";
";你是說那些人想借用苗疆來讓我們內部自顧不暇,然後把我們的局勢徹底搞混亂讓我們疲於應付之後再聯手坑我們?";
";可不是麽!倭人忘我華夏之心不死啊!我有次跟周哥去倭國挖了他們祖宗的幾個墳,結果看到了一些場景,現在想起來簡直是觸目驚心!";鄭無邪眯著眼睛,語氣中還流露出了一些心有餘悸的味道。
";到處都是詛咒,全都是針對華夏的,那次差點給交代在裏麵,最後惹一屁股火,出來之後還被一群倭人給暗算。不行,這事情得盡快讓那些老家夥們知道,鄭屏那小子肯定沒有打探到這消息,不然他會給我提醒。";
";前麵就是了,注意跟進我們。";小聖女跟爬石停在前麵,爬石這次給我們提醒。
他們走路的方式很怪異,明明是一段很短的距離,小聖女卻不停的迂回前進,走的是之字形。爬石跟在小聖女後麵,他每走一步都會特別在地上留下腳印。
";踩著我的腳步走,不然走錯一步就會出事!";
爬石提醒的很珍重,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可能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倒是鄭無邪,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找到了一個土疙瘩,在踩著爬石腳印往前走的過程中,狠狠將土疙瘩摔在了旁邊的地麵上,地麵立刻塌陷下去了很大一塊。
用手電筒照了一下下麵,看到的場景把我們都下了一跳。很大一群毒蜈蚣在地下不停湧動,那漆黑的不斷湧動的蟲子,光是看看都讓人不寒而栗。
";大手筆啊!";鄭無邪神色肅然,他一邊感歎腳下絲毫不含糊,穩穩踩著爬石留下的腳印走了過去。
小聖女對鄭無邪的做法好像十分鄙夷,她十分不屑的切了一聲,而爬石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別急!";看著爬石準備掀開擋在麵前的一扇木門,我急忙喊住了他,";這條通道安全不安全?既然你們能領著我們走,那沒有道理你們族人不知道吧!";
我說話還是留下了幾分餘地,那地窖就這麽明顯的在後院裏,而且最重要的是梧桐寨看起來應該不止那麽一個地窖,甚至我大膽的猜測應該每戶的家裏地窖都能跟那條巨大的通道連接起來,這就讓我不得不去懷疑外麵的安全性。
";他們不會想到我們走這裏的,這對於我族來說是個禁忌。";爬石說了句不知所謂的話,他眼裏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色彩,那好像是一種哀歎。
";希望是這樣!";我看著那那扇門,爬石還是伸手推開了它。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月光一下子傾灑了進來,銀燦燦的顏色將站在門口的爬石照射的宛若一個聖人。他等了幾秒,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我不知道現在這是在哪裏,其實自從進了大山,我對方位一直都不是很明確。也許我們三個人中,就是我在這方麵最糊塗吧。鄭無邪懂得一些尋龍點穴之術,他能看著山川走勢跟地脈流向判斷出很多東西,而範存虎從小就是在大山裏長大,自然不會在這種地方落了下乘。於是我有些悲哀的發現,好像我除了在那些物件的使用上能有些作為之外,在其他事情上竟是完全幫不了他們任何一點。
我沒有沮喪,也許在沒有經過半步多的那一番淬煉之前,我還會對這種事情狠狠沮喪一番,但是自從經曆了那種似真似幻的場景,我對於自己已經明白到了一種通透的成都。
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很多人以為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在之前的我同樣也是這麽認為。但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以前那所謂的自知之明,說起來究竟是有多麽的可笑。
這裏跟在梧桐寨,仿佛就是兩個世界。看不到環繞在梧桐找旁邊的那一片樹林,而我們的麵前是一座大山聳立,身後是一個筆直的山壁,山壁上鑲嵌著一個木門,就是我們出來的地方。
大體觀察一下,我便確定我們應該是處在一處懸崖下麵,其實這裏的地勢是要高於梧桐寨的,但是仍然避免不了,這個地方的確是一處懸崖的事實。
";不能往西邊走!那邊是個死地,進去十死無生。";爬石說的很肯定,他沒有解釋原因,而是直接朝著走去,踩在石頭樹樁之上,高一步低一步的。
";東邊同樣危險,日出之地,是死人國。你們自己小心!這個地段也很危險,我不知道危險究竟是來自哪裏。";小聖女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便隨著爬石往前麵走去。
";老頭倒是忠心耿耿,他這是替那個女人在前麵探路呢!起橋,我們跟緊點,看得出來這個地方很不好走,兩山懸崖正是藏汙納垢的好地方。";鄭無邪拉了我一把。
";小心點!九屍迎賓,通往死人之國。";回想剛剛從爬石身上撲捉到的這種信息,我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這種危險前所未有,讓爬石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心神失守,看得出來這個地方他其實也沒有走過,但是他所知道的那種東西讓他有些不願意去麵對這種情況。
";九屍迎賓?";鄭無邪聲音都有些變化,";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在聽你說這個時候,感覺渾身汗毛都倒立了!";
";小點聲!這裏忌口!";走在前麵的爬石聽到我們的議論,立刻停下腳步對我們提出了警告,";要是想安穩走過去,別多話,能少說盡量少說,最好一句話都別說,尤其是進了前麵的那個林子!";
一邊說著,爬石指了指我們的麵前。一片密林再次出現在眼前,就算是在月亮的照耀下,也那片林子好像都有些無法散去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