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正在準備著

小黑布跟菩薩咬牙切齒,菩薩永遠是那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三言兩語便能把小黑布氣個半死卻偏偏無可奈何。這我能看出來,雖然小黑布說話時候總是對菩薩不屑一顧,但其實它對菩薩十分忌憚。

小東西變得有些無精打采,就算是野雞帶著它上天兜風也不能讓它興奮起來,而是長時間的跟那隻缺德烏鴉鑽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半步多裏有一株老柳樹,那玩意簡直是妖精中的妖精,它為了躲災把自己的跟紮在般半步多那個地方,而當年有很多東西想要這麽做全都灰飛煙滅了,隻有那玩意活了下來。它要是願意在最後出手幫忙,我們肯定會輕鬆不少。”臨走之前缺德烏鴉跟我說了這麽一通話,然後拽著趕屍門的那個瘋子跟一群趕屍門的前輩施施然離去。

那些各家的長輩最終好像是商量出了結果,說是要借著這次的機會重返白玉京,如果最後的災難降臨必須要在那裏應對,就算是那五樓不願意也必須得逼迫他們同意。

“白玉京被神化了!其實那個地方並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麽高高在上,而是跟所有的地方都一樣,如果非要說什麽不同的地方,有先輩說那個地方是一片不滅的土壤,後來證實是傳言錯誤,那其實就是一個戰場,它關聯著所有跟現實世界相連著的那些廢棄的世界。”最後有一家的長輩透露出了這麽一個消息,並且得到了各個勢力跟世家的認可。

“鄭屏,跟你女人好好享受難得的安靜吧,這就像是高爾基說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在離開十七房之前我跟鄭屏告別,“對了,無邪那小子究竟送給你了什麽東西?他說你一定會感謝他那個知心老大哥,跟我說說滿足一下好奇心?”

鄭屏的臉瞬間就綠了,他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混蛋,並且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他知道鄭無邪去了哪裏,一定得找過去打得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鄭無邪到底給鄭屏送了什麽東西?我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我的好奇心一向不強,但對這事情卻偏偏起了好奇心。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小黑布一臉齷齪的跟我說,鄭無邪給鄭屏送了幾瓶壯陽藥,據說是華夏僅存的孤品,使用之後威力特猛而且無任何毒副作用。

我豁然開朗,鄭無邪這孫子就是欠揍,我估摸著不管是哪個男人在新婚的時候收到這東西都會暴跳如雷,這不是在擺明了說,我知道你小子那方麵不行,所以給你來送藥了麽?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隨口問了小黑布一句,按理來說這事情我不知道它也應該不會知道才對,難不成它還有透視眼能隔著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

“我出去溜達時候看到的,怎的,難不成每次出去溜達還要跟你報備不成?”小黑布很不滿的對我說著,嘴角忽然流出了一些哈喇子,又沒有憋住的說道:“除了一些特殊的人跟眼睛能看到我,別的東西都是看不到我的,我前天晚上去他的屋子裏溜達了一圈,正看到他在那裏跳腳罵娘,他的那個小媳婦還一臉幽怨的看他,那場景,嘖嘖……”

“前天?”那不正是鄭無邪大婚的那天麽?小黑布這貨隨便溜達溜達著就在半夜給溜人家婚房裏去了?狗日的,這叫什麽事兒啊!“說說,你是不是還看到什麽別的東西了?”

“我還看到……”小黑布的眼神看時變得迷離,但瞬間它就清醒了過來,將嘴角的哈喇子哧溜一聲吸了進去,然後抹了抹嘴說道:“我什麽都沒看到,我是誰啊?天下第一號小清新,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很麽齷齪的東西,嗯?”

“你這狗日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菩薩,揍它!”我把手裏的煙頭從高空彈了下去,耳邊立刻傳來了菩薩佛說的聲音跟小黑布那一聲有本事你別動手。小東西也適時的哼唧起來給菩薩喝小黑布加油,什麽黑虎掏心撩陰腿之類的詞匯不斷的從小東西的嘴裏蹦出來。

野雞啼鳴,偌大的長安已經在望,它在山裏一個荒無人煙的地點一頭紮了下去。我這次並沒有隨著父親跟家裏的幾位老人一起回來,是騎著野雞以一種變態的速度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回了長安的。而父親他們的車,要比我慢很多。

回來之前,雷仁耀那家夥都圍著野雞嘖嘖稱奇,說張這麽大見過的怪事不少,但還真從來都沒有見過一頭鷹能長這麽大的,說這不是鷹簡直是大鵬跟雕後代了。他們倒是特別想坐在野雞的背上兜風,但無一例外的全都被野雞給放翻了,鷹類特有的驕傲讓外人根本沒辦法碰觸到它的背部。我相信如果野雞是單獨活著的話,它很有可能在一片地域留下自己能讓嬰兒止哭的凶名。

“你是說你跟半步多的那個老柳樹認識?”父親回來之後第一時間跟我確定這個問題,在得到了我的肯定答案並且詳細把當時的情況解釋了一番之後,他又說道:“你立刻趕來渭城,讓你趙叔叔給你搭建陰門,你下去一趟問問那個老柳樹現在究竟是什麽意思。”

於是我這個苦命悲催的男人又風塵仆仆的回了渭城,這次是跟李香蘭一起。說實話,跟她在一起會讓我感覺特別安寧,雖然我沒有那麽多的話跟她說,但是兩個人就算不說話的呆在一起,心間也仿佛流轉著一種特別令人舒心的默契和溫馨。

李香蘭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炫耀似的跟我展示過一些別的東西。她總說這輩子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要再變成我身邊的一個累贅,而我想她不但不會變成什麽累贅,反而可能在一些特定的時候能幫到我解決一些大麻煩。

江溪跟白薔薇最終是被我勸了回去,我知道這世間最難消受美人恩,所以對於江溪,一開始要她幫我打理翡翠的時候便給了她足夠可觀的報酬,我不大希望跟女人之間有什麽不清不楚的,一切涇渭分明一些才能不讓人誤解。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做的並不夠好,甚至可以說是一塌糊塗,所以江溪便有很長時間沒跟我有私下的聯係。倒是白薔薇,這女人的絕對是智商值達到二百以上的那種妖孽女,很有心計很有城府,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卻把自己的心經營得比很多老人家還堅固,少有人能猜到她的心理究竟是在想些什麽。而她在回褒城之前,也隻是看著我淡淡的說了句再見,好像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像是朋友告別一樣。

至於我在這件事情上怎麽想的?我也隻是單純的不想人家為我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大好青春而已,那時候我沉浸在大禹治水玉山的世界生死不知,而這兩個姑娘因為某些悸動或者一些別的原因在那個時候做出的所謂選擇並做不得準,所以我必須要為人生這個如同婊子一樣的詞匯深思並且謹慎的做出選擇。

“其實某人心裏想的不得了,偏偏臉上還有裝出這麽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來,我記得以前你認識過一個人叫柳下惠,當初你跟我說的時候還罵過那個人是憨貨。你們男人啊,都是這幅德行!不過我說老爺,您這手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可真是夠嫻熟的。”李香蘭當時笑吟吟的在我耳邊跟我,她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兩個字。

“哪來那麽多怪話的!?”我也瞪了李香蘭一眼。對這女人的態度真是不能太好了,否則她還會嘲諷你沒有一點點男人味,現在這社會真是把娃給害了,漸漸的都走向兩個極端,要麽是特別喜歡高麗棒子的娘炮類型的,要是就是特別崇拜渾身肌肉疙瘩的歐美大漢,可憐我華夏如玉溫潤般雲淡風輕的無雙公子,卻翻到是在這時間的前進中慢慢變成了不受歡迎的類型。但我也知道李香蘭說這話的目的究竟何在,她是想要我把江溪跟白薔薇留下來的,經曆過幾次輪回,在古時候的華夏生活過並且把某些觀念深入己心的李香蘭,也不知道是現在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那種老婆,這簡直就是奉旨泡妞啊。

“趙叔!七九他……”我在趙七九家的店裏見到趙父的時候,是在保存著趙七九命燈的那個房間中的,但我剛剛進去就大腦一片空白,趙七九的命燈竟然滅了,難道他遭遇了不測?

“他沒事!從實火走向了虛火,他沒事,很好!”趙叔叔用手在命燈上輕輕撚動,那一簇火苗很快又從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好像從沒有消失過。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就說嘛,這小子一向福大命大。”暗自鬆了口氣,我繼續說道:“是把我爸讓我過來的,他說……”

“事情我都知道!”趙叔叔指了指門外說道:“已經在準們了,等會送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