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扁擔溝的變故
五個人,五個隊伍,大約有四十個人左右。而五個隊伍的老大都發了話,剩下的人自然都沒有什麽去質疑的資格。雖有我還是能看到有人眼神不滿,但是卻再沒人敢發作。
既是迫於他們老大的壓力,也是恐懼於我們的實力。剛才我敢不敢不顧毫無顧忌的差點廢了於石這一方頭目,那對於那些嘍嘍小弟一般的角色我出手自然能更加的肆無忌憚。所以雖然有人不滿,但是他們從骨子裏感到懼怕。
忘記了是誰曾經說過,如果不能讓一個人從心底裏尊敬你愛你,那就得讓他怕你爬到骨子裏再不敢升起任何的反抗之心。如果做不到讓他怕你,那就殺了他讓他無法恨你。我覺得我之前的一番表現已經讓許多人怕了,比如於石。
自然,我也知道,我們強插一腳進來會引起很多人不高興。這其中不光是有因為後麵利益競爭的事情,還是因為我們這個團隊沒什麽名氣,有人覺得我不配跟他們站在一起,比如彭鬥。
我提到姓阮的他們能一下就猜到是阮考,但是別人提到姓鄭的,恐怕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哪根蔥吧。不管沒關係,我相信今後打交道的日子還長,他們會漸漸知道我的,聽到姓鄭的,就會有人立刻猜到,是鄭起橋。
我有這種直覺,雖然很怪,但我卻無比確信。這是一種存在於冥冥中的感覺,好像是恍惚間我能看到一角未來的情況。當然,這就跟做夢一樣,完全是一種主觀意識上的自我構造,隻是我跟別人不同的是,這種自我意識的主管構造可能是來自於將要圓滿的人體三花之一的地花。
道家學說一直玄之又玄,其中種種有關於人體秘密的解釋更是讓人想要相信卻又不敢置信。白日飛升,長生不死,一切詭異卻好似合理的理論傳承了幾千年都從不曾斷絕,著其中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一切能傳承的言論都不能可能是空穴來風,經不住推敲的東西在被否定之後肯定會被人漸漸遺忘在記憶裏最後消散在曆史的長河中。
管承,這是中年男人的名字。他走到我麵前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並且十分得體的跟他重新介紹了一下鄭起橋此人。有些時候人前不能授人以話柄,比如現在管承正跟我客氣說話的時候。雖然我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他是一萬個不願意讓我們留下來,但此時此景,隻能虛與委蛇。
“小鄭兄弟,現在這扁擔溝不能進,裏麵好像發生了變故。”管承站在我前麵狀若和藹的說道,但是從他的稱呼中卻能聽出他想憑借著輩分壓我一頭卻不敢做得太明顯的想法。鄭兄弟就鄭兄弟,非得在前麵加個小字,是在刻意提醒我該注意自己的身份麽?我心中冷笑。麵前這群人,此人年紀應該最大,但是卻來得最為虛偽。
我驚訝的看了管承一眼,問道:“什麽變故?”
管承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對了小鄭兄弟,你在三十六盤裏應該聽到了一聲巨響吧?”
“恩是!跟地震一樣,難道是扁擔溝裏發出來的?”我故作不知地問了句。
管承點頭道:“可不是麽!你在後麵還能好點,我們這些早到的,差點沒被那一聲巨響給震得把膽汁都吐出來,那音波再高點簡直都能殺人了。”
“那我們更應該進去一探究竟啊,為什麽還等在外麵不進去。”
“我們這邊五位先生都說陽氣墜地之前不能進扁擔溝,這時候進去看不見一點的生機啊!而且弄不好還會害了大家。”
管承煞有其事地跟我解釋,他說的五位先生應該就是他們五個人隊伍中的風水先生或者陰陽先生吧!這些凡是名動一方的團隊,必然都會有陰陽先生的存在,而在許多時候,團隊中的陰陽先生都能在死局中為大家尋出一線生機。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件事情上繼續談論下去,直截了當的問管承道:“管老大,那你就直接跟小弟說什麽時候能進去吧!”
管承皺眉,搖頭。“具體的時間誰也不敢說,幾個先生的意思是讓先等等,等太陽消失陽氣墜地的時候再做進一步的確定。”
“那行,有勞管老大解釋了,我這明白,到時候還得勞煩管老大招呼一聲。”我跟管承客氣抱拳,沒有喊他管哥。這個人不是口頭上套套近乎就能有什麽作用的。
“好,小鄭兄弟你知道了就好。現在挑個地先歇著吧,著大熱天的,太陽能曬死個人!哎,對了。”
“管老大還有什麽指教?”
“什麽指教不指教的,人年歲大一點,負責的事情自然要多一點不是?我這是跟你提個醒,幾個先生說這地方現在千萬不能見死人,不然會引出穢氣我們一個都別想跑,所以小鄭兄弟你可得悠著點,別讓大家難做啊。”
“恩行,這個您盡管放心,要是有人來挑釁我最多廢了他,絕對不會弄出人命!這個分寸我能拿捏好。”
聽到我的話管承臉色頓時一僵,半天才緩和下來。“恩,有分寸就好,那我就不打攪了,你們先歇著吧。”
管承這邊走了過去,那夥聚在一起的人也各自分開,呆在自己的地方靜靜休息。有些直接圍在一起開始打牌,看起來不像是過來尋寶,反而像是來度假休閑的。
我們也找了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下坐了下來躲避天上毒辣的太陽。當然,地方位置是範存龍選的,在這種地方他要比我們更加清楚危險可能到來的方向,而在這秦嶺的深處,別的東西不多,這粗壯的大樹卻數之不盡,根本就沒人能深處這大山深處砍伐樹木,所以它們便能肆意的瘋長。
一如既往,範存龍有個很好習慣就是每停在一個地方,必然會不知警戒線。跟之前的建議紅繩掛鈴鐺不同,那是防對此沒有任何防備的野獸用的,而對人這樣的警戒線跟不設防幾乎沒什麽兩樣。
我也不知道範存龍是怎麽弄的,反正就是一根黑線,他圍著周圍走了一圈,也不清楚是把線給裝到了哪裏,反正我是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周圍草叢中有線條警戒的存在。
還是一個鈴鐺,隻是不同的是這次是放在地上而非懸在某個地方。
看不懂,我也不想弄懂,李政雖然好奇但是麵對範存龍卻有些發怵,所以他沒有多問。丁立名皺眉看著扁擔溝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哈表現得很老實,也不知道是困了還是對麵前的一切失去了興趣,它趴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一個憂愁的少年,耷拉著眼睛幾乎不怎麽動彈。
隻是我給它的嘴邊放了一塊壓縮餅幹,它配合的張嘴咬了一口,隻是咀嚼了兩下之後卻噗的一聲給吐了出去,然後憤怒的用兩個透明的,尖端很圓潤的獠牙在我腮部一陣狂頂。
“挑食的豬可不是一隻好豬!”我教育小哈。“哼哼!”小哈將眼睛瞥向了天空好像不屑一顧,又好像是在說我不是普通的豬。
“得!牛奶隻有這一壺,悠著點喝!”我無奈,隻能講裝著牛奶的水壺拿出來遞給這個小家夥。小家夥又哼了一聲,用自己兩隻前蹄固定著水壺,人立起來就跟人喝水一樣一點一點往嘴裏灌。
“鄭大哥!”江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我一聲,眼睛不斷的瞥向我肩膀上的小哈。“小東西,去過去玩去。”我把肩膀抖了抖,又將水壺從小哈蹄子中奪了下來。它對開始我怒目而視,當看到我讓它去江溪那裏玩的時候卻歡啼一聲一下撲在了江溪的懷裏一陣狂拱,對這個流氓豬我已經沒脾氣了。
當啷!我們正休息著,被範存龍放在地上的鈴鐺忽然從地上被一隻黑線吊起掛咋草上不停搖晃,幾乎是跟鈴鐺想起的同一時間,範存龍已經拉弓上線箭矢瞄準了大樹後麵的方向。
“嘿!兄弟別緊張,我來找你們鄭老大隨便說說話。”王胖子立刻把自己的兩隻手舉了起來,範存龍弓弦上粗壯的箭矢給人心理壓力有些大。
範存龍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示意他沒事,然後才對孤身前來的王胖子拱手說道:“王哥來找小弟是有何指教?”
王胖子一邊走近一邊要搖頭說道:“哪裏有什麽指教,都是鄉黨,來看看鄭兄弟有沒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這個還真沒,勞煩王哥掛心了。”我依然十分客氣,王胖子站在我麵前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過來提醒你個事情,小心點管承那老小子,那家夥心機很重,別被他給賣了。我可不想看著我們華州人才被人給坑殺了。”
被王胖子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剛才管承給我說的扁擔溝的情況,順口就問了句:“那王大哥跟你請教件事情,這扁擔溝究竟是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都說這裏又了不得的寶貝,傳的一板一眼,大家就聞風而動了。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裏麵究竟是有什麽東西。”王胖子指了指扁擔溝方向,語氣有些鬱悶。
“王哥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扁擔溝的變故。”
“哦這個啊,我那邊的先生說是煞氣跟穢氣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龍氣交雜混亂,很危險,但卻不知道是為現在了哪裏。”
“這樣……謝謝王哥了……”
王胖子不知道是報的什麽心思,閑聊了兩句就離開了也沒逗留。看著它離開的背影,我給黃三說道:“三兒,把我包裏內夾層的那個盒子給我拿出來。”
“好嘞!給,鄭哥。”黃三手腳麻利的講一個小盒子遞給我,我打開從裏麵取出了兩枚拇指大小的玉獅子。
我接過玉獅,把它們分開兩指的寬度,將頭都對著扁擔溝的方向,然後用中指跟十指按著玉獅的背部,一滴鮮血分別從兩個玉獅的嘴裏流了出來。而我按著玉獅背部的中指跟食指則裂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