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我要是連這玩意都看不出來,我還用在這混嗎?”
我豎起大拇指。
“三哥厲害呀。”
魏老三滿不在乎,找李鑫準備把東西買下來。
強子跟門栓都慌了,但我卻慢悠悠的拿起了一個老酒瓶子。
這應該是清朝時期裝汾酒用的,別看這東西年代不遠,但價值不低。
汾酒的鼎盛時期,那是國家皇室用酒茅台發展起來的時候,連人家的屁股都攆不上。
別看後來的茅台牛逼大發了,但當時來說,這孫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像是茅台玩的什麽瓷瓶和生肖裝,我在清朝中期,人家汾酒就玩過了。
所以汾酒的瓶子是奔著收藏瓷器去的。
魏老三把東西收回來了,竟然沒給價格湊到我身邊看這瓶子。
“東子,這個值多少錢呀?”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小子不懂規矩嗎?
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這價格能直接說出來嗎?
魏老三卻一個勁的問,給我整的都煩了。
“三哥越好的寶貝,越沒價格。你沒聽說過呀?”
“這瓶子我要拿回去裝酒嘍。”
我拿出30塊錢遞給李鑫,帶著哥倆就往回走。
魏老三一下就著急了,把東西放下,我給強子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就給了100塊錢,把這玩意收回來了。
魏老三打死都沒想到我們仨玩了這麽一招。
“東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吃了肉讓我喝點湯也行啊,”
魏老三這個人奸詐一些,但專業知識不夠,所以他混這一行應該不過就是機緣巧合。
想必沒掙多少大錢,也往裏搭了不少。
臘月應該在包餃子,我準備帶著人回去吃飯,沒想到魏老三硬是給我們拽到了他家。
我一看魏老三的婆娘做的菜,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燉黃花魚,涼拌蟄頭。這菜可不錯呀。”
魏老三的婆娘,我們都喊三嫂子。
“東子,你這油嘴滑舌的,沒出嫁之前我家就是開飯館的,這都是跟我爹學的,今天不許走,在咱這吃飯啊。”
我心說這麽好的飯菜,我要是不吃一頓,那也太可惜了吧。
我表示那可太好了,我直接坐下等著吃飯,結果魏老三這個吝嗇鬼卻擔心門栓跟強子吃的太多。
給倆人打發回去吃餃子去。
魏老三把門扮演上將燈打開,輕輕懟了我肩膀一下。
“東子,你快說說,那到底是個啥東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哥,您的眼力見太差了,不適合吃這碗飯,您還是換個買賣幹吧。”
魏老三臉色難看,死活就是讓我把話說清楚。
我也屬實沒有辦法,隻能大致的說了一下。
“北魏時期最流行的叫魏女像,說白了就跟玩兒的手辦是一個道理。”
“這其中做的最好的就是江南地區出產的龍瓷,現在已經失傳了,用江南柔弱女子的風格打造魏女的形象,這是這瓷器的精髓。”
“但這東西應該隻是個仿品,大概是元末明初的時候。”
“因為在元末明初,百姓的審美已經有變化了,開始接受臀大腿粗腰壯的女子。”
“所以我這麽說,你心裏有數了吧?”
魏老三有些吃驚,應該在仔細回憶魏女像的大致。
剛好三嫂子進來端菜,我們倆人也開始吃飯喝酒。
正吃著飯,我看見門口有個小姑娘進來了,魏老三讓我別亂看,說這是他的妹妹魏雅麗。
我感覺這小妮子長得不錯。
偏瘦了一些,跟魏老三長得完全不一樣,而且身上有一種成熟的感覺。
往下看,發現人家穿的是高中生的校服,看來還在上學呢。
魏老三給我加了一大塊黃花魚。
“東子,那你再跟我說說,你拿的那個酒瓶子是啥意思?”
我的思緒被拽回來了,我搓著下巴。
“那個酒瓶子不用我跟你說,你應該也知道,再說了,你這還是老喝酒的人呢,”
“那種酒瓶子是汾酒的,對吧?”
“汾酒在明清兩朝的地位太高了,憑借這款酒,人家晉商就能打造一個白銀帝國出來,你說說他們做這些瓶子能不用心嗎?”
“在明朝末期,官員要是想突出成績,那就得送點禮,而且送不一樣的瓶子,代表你辦不一樣的事。剛才我買的那個瓶子就是求職的。”
“三哥,不是兄弟多嘴,你對這方麵了解的還是太少,你最起碼還得再學幾年。”
魏老三連連點頭,跟我連喝了兩大杯酒。
我感覺腿都有點軟了。魏老三更是個酒簍子。
喝的差不多,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三嫂子跟魏雅麗過來扶我。
我感覺這兩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好奇怪的清香味。
我坐到**,讓三嫂子去把門栓他們叫來給我弄回去。
也不知道這小子給我弄的是什麽假酒,喝的我這身上有點酸疼。
有點迷糊,被扶回去以後我就睡了一大覺。
等我再睜開眼,對那種清清涼涼的香味挺癡迷的。
“臘月,你過來一下,咱家有沒有那種清清涼涼的香水?”
臘月一臉奇怪,表示沒有。
可我覺得那味道太吸引人了。
臘月罵我神經病,倒了一大杯茶,讓我醒酒,她自己要去洗澡。
“去吧,我再緩一會兒。”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去一趟香水市場,臘月已經洗完了。
“你的頭發都沒濕,就洗澡啦?”
臘月有些沒好氣。
“你個老爺們家家管那麽多事幹什麽?”
“我們女孩子的事情,我勸你少管。”
臘月一走一過,我發現又聞見了那股清涼的味道。
“臘月,這是啥味?”
臘月撇嘴。
“婦炎潔。”
我尷尬的要死,沒想到這麽清清涼涼的味道,竟然是他娘的婦炎潔。
我讓臘月一邊玩去,把剛才收來的酒瓶子,還有那尊魏女像給我拿進來。
我放在燈底下看了半天,我琢磨著倒個手最少能掙個幾千塊。
可我的手發現這尊像的底部好像有些發軟,我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是一個後補的胎體?
我心都涼了半截,趕緊拆開鬆了口氣。
幸好隻是原來的氣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