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平一聽我這麽說,馬上就答應了,表示自己就在明安。

掛斷電話後,我又給強子打了個電話,但這小子始終沒接。

我想聯係門栓,但這家夥也沒有個聯係方式。

正當我犯愁的時候,門栓竟然跟著周和平一塊來了。

“你狗日的,還以為你跑了呢。”

門栓搖搖頭,周和平跟著我一塊上。

“這小子是跟我在火車站遇上的,當了好幾年兵,錢包叫人給偷了。”

我還納悶,這小子怎麽沒跑?原來是錢包遭人偷了。

“看來這是天注定不讓門栓離開這裏。”

進了辦公室,我把兩人的任務說了一下,主要是給我當保鏢,沒什麽事,就在酒店裏待著。

周和平看上去好像有點老了。

“你媳婦這是沒少收拾你啊。”

門栓和我笑了出來,周和平歎了口氣。

“人出事了,過完年我們去走親戚出車禍了,把腿砸斷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隻能盡量安慰,看來生活的壓力都落在周和平的身上了。

原來他看著顯老,主要就是因為生活的壓力。

我盡量給周和平的工資定的高一些,門栓也不能虧待。

這倆都是靠譜的兄弟,到什麽時候我都不能舍棄。

我讓哥倆先坐一會兒,找個空再給倆人辦入職。

這酒店的買賣,我算是接下來了,雖說賺的錢跟我沒什麽關係,但羅子然是我名義上的老婆。

結婚一個禮拜過去了,我終於收到了雨桐姐給的回信。

我鼓足勇氣把心拆開,上麵的內容突然就讓我釋懷了。

秦雨桐說,在外麵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性格跟我很像,二人很聊得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會跟這個人結婚,我把信放在抽屜裏,突然覺得人生也就這麽回事兒。

羅子然換了身衣服,正要出門,剛好看見我獨自惆悵。

“這是怎麽了?大早上看封信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別胡思亂想了,跟我一起出門。”

我本來是打算拒絕的,可是羅子然非得讓我跟著去,還說是個古董展覽會。

我心裏有數了。

“你跟我說實話啊,是不是因為你自己沒有眼力,所以讓我跟著?”

“你也打算進軍古董行業了是吧?”

羅子然毫不隱晦,竟然點頭。

我們倆直接過去是一個老外舉辦的古董展覽會,我看了一圈,可以說寶貝真是不少。

但是有一點這裏麵有相當一部分寶貝很一般。

基本上都是清中期,後期的。

羅子然的目標是打算拿下今晚最不起眼的一對鳳凰璧。

“過兩天我同學結婚,我準備把這東西送過去,以後咱們做生意還需要人家幫忙呢。”

我盯著鳳凰壁看了幾眼,感覺上麵有一道花紋。

“這鳳凰壁的曆史你了解過嗎?”

羅子然搖頭讓我有話直說。

其實這東西最早是順治年間流行的,主要是皇後跟皇帝大婚之時的吉祥物。

可到清朝後期,達官貴人們也能用這玩意兒了。

價值一落千丈,尤其是我看到的那一段花紋,我總覺得這東西有問題。

這玩意兒的價值應該不太真,如果碰巧是真的,那多半也隻是達官貴人的。

而並非是真正從皇家流傳出來的。

“真的假的呀?”

羅子然似乎還是不死心,我推薦旁邊放著的一個龍膽瓶。

“這瓶子無論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沒問題,我擔心剛才那對鳳凰壁摔過。”

聽我這麽說,羅子然也開始關注龍膽瓶。

我們兩個聊的正熱鬧,沒想到羅金鵬湊上來了。

“這不是巧了嗎?你們也相中這瓶子呀。”

“那咱們可以一塊研究研究,我看這瓶子也很久了。”

羅金鵬嘴上這麽說,但我總覺得他是故意來攪局的。

我拉著羅子然準備離開,沒想到他追上來了。

“別走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總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關係不好吧。”

我看著羅金鵬就不順眼,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我認不認識王強。

“當然認識,你什麽意思?”

我擔心強子惹了禍,被羅金鵬給抓起來。

我沒有料到羅金鵬隻是笑了笑,讓我有功夫去他公司。

我對他直說了,有話現在就說,過了這個時間點,老子我才不奉陪。

一聽我這麽說,羅金鵬把我叫到旁邊。

“我給你麵子,叫個姐夫實話告訴你,王強欠了我一筆錢,你要是肯幫忙,我就留他一隻手,不然的話,我就手腳都給他剁了。”

“不過他那個媳婦長的是真不錯,太水靈了。”

我知道這是在說臘月,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們倆是怎麽跟羅金鵬混到一起的!

我從羅金鵬那裏要來了兩個人地址,讓羅子然盯著那個龍膽瓶,我去瞧瞧。

我心裏頭怪別扭的,但還是得擠出笑容。

可是我沒想到臘月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複雜,二人租了個城中村,鳳霞坐在**梳頭發。

也不知道王強去哪了。

“你這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還舍得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呀?”

臘月還是那個樣子,隻要一說話就加槍帶棒。

“臘月,你能不能別這麽說話?”

臘月哼了一聲,讓我自己隨便找地方坐。

我趕緊詢問他們是怎麽認識羅金鵬的,又是怎麽欠下錢的?

臘月應該是也沒辦法了,把前因後果就告訴我了。

本來臘月跟王強打算出手一件古玩,可沒想到竟然遇上了狸貓換太子。

人家拿假的換了,真的不說,他們還一點證據沒有而幹這件事情的,就是羅金鵬的手下一隻眼。

這小子經常幹這種事,手快的厲害。

你就算當場抓住都沒辦法分辨哪一件才是你的東西。

看來羅金鵬就是盯準了臘月他們動的手。

“你跟你媳婦兒日子怎麽樣?”

臘月沒好氣的問我。

“就那樣唄,兩個人搭夥根本就不熟。”

“羅金鵬跟你們要了多少錢?”

我好奇也沒成交,為什麽張嘴就要錢了?

臘月也實在沒有辦法。

“說的就是啊,這不就是硬訛我們嗎?一張嘴要了十萬塊錢,你說去哪裏弄?”

我也有些吃驚,這可不是小數目。

隻是強子跑哪去了?

臘月滿不在乎。

“叫我給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