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輕輕的揉搓,感覺手指肚會有溫潤的感覺,而不是摩擦過後的幹熱。
其實我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
“丹姐,你現在這種貨都能搞得到了?”
“我之前在秦六給我的一本書上看見過,我記得那本書叫《東海淩誌》,上麵就記載過,住在東海邊上的人善於用魚骨這造這活用品。”
“除此外,他們還會用鮑魚殼和貝殼做成首飾盒,色彩斑斕奪目。曾經進貢給中原大國。”
“我記著大概有十年前吧,就有人挖到過東海國進貢的各類首飾品,真是精美啊!不過丹姐你拿來的東西怕是有市無價。”
楊丹一聽我這麽說,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愁雲慘霧。
我趕緊讓她別急。
“咱們按清朝的匯率來算,不就得了嗎?”
“在清朝東海國的古玩,一般是價值六十兩銀子,一兩銀子折合成現在的錢是1400塊錢。”
“那這麽算下來的話就是九萬塊錢左右。”
楊丹點點頭。
“東子,我信任你,你不會坑我的。”
我讓楊丹別著急,我得問清楚這梳子是什麽來曆,雖然上麵有不少碎的痕跡,其實我也挺擔心這是個做舊的東西,我現在要養活一大幫人呢。
楊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顧慮,就跟我實話實說了。
“東子姐也不想瞞著你,這把梳子其實是萬貴妃所用。”
明朝存在的這幾百年間,最奇葩的就是這個萬貴妃,憑借著皇上的寵愛,那是橫行啊。
能把鮫人的骨頭做成梳子,除了她怕是也沒別人了。
“我就說嘛,不是驕橫的主,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
楊丹點點頭,湊到我的身邊,壓低聲音。
“我不瞞著你,這是我弟弟他們前兩天挖出來的,你感覺這東西能值幾個錢呀?”
我也沒想到楊丹的弟弟竟然是做這種買賣的。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萬貴妃的古墓,那可是皇上相當寵愛的女人,一生善妒,卻無人敢惹。
這樣的主生前窮奢極欲死後,估計也講究頗多。
我琢磨了一下,想讓楊丹把東西都拿到這裏賣了。
沒想到楊丹直接拒絕了,表示隻會把梳子拿到我這裏來,其他的讓我就別惦記了。
我已經把周和平的事給忘在腦後了,我打算成交這筆買賣,順便打聽一下萬貴妃的古墓。
按道理來說,這女人應該葬在京城附近,怎麽可能出現在這麽遙遠的西邊?
我還沒等,想明白周和平已經上門了,一看見楊丹破口大罵。
“虧你還是我嫂子呢,怎麽幹這麽不要臉的事?竟然跟盜墓賊睡覺!”
“你真是敗壞我們老周家的名聲,你就是個**!”
我趕緊讓周和平給我打住,我納悶這怎麽個意思呀?
“和平,你不許胡說八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和平指著楊丹的鼻子。
“這個**跟以前的相好的,又勾搭到一塊去了,睡了一覺,人家才給了東西。就是這把破梳子!”
周和平憤怒不已,我招呼鳳霞他們趕緊把楊丹拉到後邊去。
楊丹也不示弱。
“周和平,我怎麽做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已經不是你們周家的媳婦了,你跟你哥活著的時候就離婚了。”
“你少在這給我指指點點,我楊丹愛幹什麽就幹什麽,想跟誰睡就跟誰睡!”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我把周和平拽出來給了根煙,讓他冷靜。
“兄弟,怎麽個意思呀?”
周和平歎了口氣。
“沒啥意思,就是覺得楊丹做的太過分了,這不是給我家抹黑嗎?”
我讓他別說廢話,說正題。
原來楊丹跟周和平結婚之前,的確是有個相好的,這小子外號叫刀鎬子。
在西邊家族械鬥的曆史有將近1000年,刀鎬子平時可以用來幹活,關鍵時刻拎起來就能當武器。
一下子能砸穿頭蓋骨,威力相當大。
就從起的這個外號,這孫子應該就不是個善茬。
“你還真說對了,這小子不是善茬,我哥跟我嫂子結婚之前,他就三番五次騷擾。”
“結婚當天,他還去鬧過兩回,但沒想到我哥他們一群戰友都在,差點把他給打死,可這孫子也走運了,前兩天竟然叫他給找到了傳說中萬貴妃的古墓。”
“東子哥,萬貴妃的古墓最奇怪,是明朝最神秘的古墓,活著的時候就像是陰影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上,死後所有人都上來踩了一腳。”
“皇上為了保住萬貴妃的墓葬,設置了三陵八塚。”
說白了就是將不同的棺材遷入三個陵寢之中。
八塚就更好理解了,在八處地方選八個穴位,隨機挑中一個安葬。那可能選的就是明安這一片。
其實萬貴妃太神秘了,能把太後都治住,這女人的手段真不一般。
而且萬貴妃死時年齡不小了,但具體的死因連史書上都沒說,不過前兩年倒是有野史說過這事兒,說萬貴妃是死於毒殺。
據說萬貴妃出殯之時都是挑的夜深人靜,天剛亮就把棺材抬出城了,最怕有人半路上給擾了靈。
不過這些跟我們沒關係,我最關心的是萬貴妃的東西能賣多少錢?
“和平,你嫂子說了有點債務,把這東西抵了債,其實也沒多少錢。”
“畢竟你哥不在了,你嫂子事情你就別管了。”
周和平死活不幹。
“東子哥,我哥確實不在了,但是刀鎬子不是好人,就想著玩弄我嫂子的感情,要是找個正經人,我啥話也不說!”
我明白了,周和平的顧慮,我讓他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其實我也想會會這個傳說中的刀鎬子,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個啥本事?
把周和平送走,把錢交給楊丹。
我拿著梳子發了一會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刀鎬子會主動上門的。
楊丹走了,還不足一個小時,這家夥真的就來了。
“你們這些人裏誰叫東子呀?”
我發現這小子長得是真醜,大小眼不說,個子還不高,瘦的像麻花一樣。
“我就是,怎麽稱呼呀?”
他盯著我看了兩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