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的死因，第二天一上午就報道出來了，說是某某國道出了車禍，車上的人當場死亡。
我坐在王凡的辦公室，看到這條報道，他隨手將電視關掉，轉身盯著我。
“東子事情擺平了，接下來咱倆的合作就得開始了，一年你得給我賺300萬以上。”
我真是無奈了，古玩這一行本來就是偏門，誰也說不好啥時候走運氣。
“我說王老大，你別開玩笑行不行？這一行向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別難為我。”
“你要是想玩古玩這一行，你就聽我的話，不然的話，你另請高明吧。”
王凡倒了杯酒，表示自己剛才隻是開玩笑，讓我別放在心上。
我跟王凡達成了初步的合作，他更牛，連店鋪都不用開。
王凡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小米的死，讓人先拿東西給我鑒定。
“你怎麽都不在乎小米？”
王凡盯著手裏的瓷瓶看個不停。
“我手下的兄弟太多了，我要是每一個都傷心，那我下半輩子什麽也不幹，光是哭就行了。”
“東子這瓶子是真的嗎？”
他能這麽問，就說明這瓶子在他眼裏是真的。
我把瓶子推到桌子的邊緣，輕輕彈了一下，瓶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記住，能發出這種聲音的都是現代工藝品，因為以前是人工打磨，胎體非常薄，聲音十分清脆，非常悅耳。”
“像這種的都是現代陶瓷，機器打磨太光滑了，發出來的聲音悶沉。”
王凡點點頭，把瓶子放回箱子裏，又讓我看第二件東西是一尊銅佛。
這回還像樣點，不過這尊銅佛不值幾個錢。
“我能不能知道我得為你工作多久？”
王凡看著我。
“你幫我賺兩千萬，或者你幫我鑒別出五千萬真東西。”
哪個條件都不低，我現在沒法拒絕。
“你們這兒就沒有古玩，集中的地方嗎？”
王凡把銅佛裝好，拍拍我的肩膀。
“你最好把你會的東西都教教我，這樣你想走我也不會攔著。”
“前提是你別給我藏著掖著，我要是不高興，你還是走不了，明白了嗎？”
王凡給了我一張名片。
“半個小時後跟我去這個地方把真貨買了。”
我有些好奇，這像是私人的古董收藏。
“你說的沒錯，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收藏點。”
我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朋友是什麽人，但認識王凡這種人，絕對會把他坑死。過了一會兒，我們出發了。
其實我挺好奇他的朋友收藏的東西。
對方住的地區挺高檔，屬於是那種自建的高層別墅。
對方挺胖，王凡讓我管他叫翁叔。
“都別客氣了，既然是凡總帶來的人，那今天就幫我們好好的看看，還是老規矩，真假貨別說你買就行了。”
翁叔應該是在國外待過，說話的口音特別重。
整個客廳擺放的幾乎都沒有幾樣真東西。王凡負責牽製翁叔的注意力。
最終我看到了一尊侍女像。
“東子，好好看看這玩意兒，他可不賣。”
王凡提醒著我，看來他真實的意思是讓我把這玩意兒買下來。
“翁叔，您這個是在什麽地兒淘回來的？”
翁叔笑了笑。
“我這個東西是祖傳的，這個東西不賣哦。”
聽到他這麽說，我勸他。
“您要是有時間，趕緊把這東西收起來吧，這個叫成化瓷，最怕沒人把玩。”
我的確沒開玩笑，成化年間的瓷器越把玩越精美，甚至能結出一層釉。
而這種也叫彩瓷釉，隻有成化瓷才能做得到，別看我國瓷器發展史這麽厲害，但為啥成化瓷流行的少，卻能成為經典，就是這個原因。
別的瓷器都在比什麽顏色更難燒之時，橙花瓷就已經開始比釉了。
翁叔竟然指責我壞規矩。
“我都已經明確跟你說了，真假不論，不許言明，你這衰仔，怎麽還說這種話？”
我看著翁叔。
“我要是不提醒您，這瓷器用不了兩天，渾身就開裂了，你自己看看。”
翁叔不敢相信，把瓷器捧起來，果然看見了兩道很深的裂紋。
“這不會是你剛弄的吧？”
我感覺他有病，老子就在這待著，哪有時間單獨接觸。
翁叔急得直跺腳，王凡給我使了個顏色，應該是在告訴我，不要這尊侍女像。
這東西太可惜了。
如果好好保養，傳個幾十代都有可能，但現在已經傳不下去了。
“翁叔，怎麽樣啊？今天我帶來的這個人不錯吧？”
王凡半開玩笑，翁叔的臉色別提多難看。
“這個人還可以，就是不懂規矩。”
我站起身，打算讓王凡跟著我一塊撤。老頭子挺會拿捏架子。
“你看看你把我這兄弟說生氣了。”
翁叔也不給麵子了，我覺得再待下去也沒意思，求不如離開這裏。
王凡卻笑了笑。
“你們倆都坐下，咱們來這兒是一起發財的。翁叔，你別忘了。”
“我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的隻有東子，你要是不用的話，你所說的買賣你就做不了了。”
“懂得又多，人也年輕，出了問題也好處置，你還想要啥樣的呀？”
“翁叔，差不多得了。”
我感覺這兩個龜孫子怎麽像是在合夥做局啊？
果不其然，翁叔把我們倆帶到二樓，將門鎖死。
“如果我不是著急找人，我是不會用你東子的。”
我笑了笑，看著二人。
王凡讓翁叔別廢話那麽多，把東西先拿出來。
我正好奇呢，發現兩人做出來的是佛手模型！
而且這個佛手和秦雨桐想要的一模一樣。
“東子，你覺得這個佛手的瑕疵大不大？”
我趕緊找借口要看正品，否則我也比對不出來。
兩人以為我這是在誇讚他們手藝精湛，其實不然，我隻是想見識一下真品。
可令我沒料到的是，兩人拿來的時候真皮，隻不過是一個模型。
“東子，這個東西叫做數字模型，是最新的技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哦。”
翁叔真是隻老狐狸都這種地步了，竟然還不把真東西拿出來。
“那我盯著數字模型也看不出來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