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是龍的孫子,鯉魚是龍的兒子,這是在古代神話上的表現。”

“古玩做舊裏邊最好用的工具就是這個泥鰍血,但是隻要塗抹在器物上,就不能叫泥鰍血了。”

“而是叫龍王血說實話,我一直認為這是玄學,但是秦六曾經給我演示過,兩者確有不同。”

叫泥鰍血抹出來的東西就十分暗淡。

若是稱呼龍王血那東西就跟成精一樣,非常漂亮。

傑克一臉不可思議。

“東子,你忽悠我的吧?”

我向他保證指定不忽悠,我這個人老實的很。

其實這事兒真說不清,用鯉魚血泡瓷器泡玉器都能出現血沁。

要是用泥鰍血,效果會增加一倍,可是這泥鰍可不好挑,母泥鰍沒血,公泥鰍在受精前後才會出血。

傑克一臉好奇。

“這個物種進化的這麽厲害嗎?”

我點點頭,那是因為母泥鰍產的卵,把身體裏的血全都分給孩子們了。

“傑克,你知道養蝦的人往魚塘裏撒什麽藥嗎?”

“一池子的蝦,哪怕有一條魚就全完了,所以養蝦之前他們會放一種藥,叫見血封喉。”

“這種藥太狠了,凡是水裏邊能產血的東西通通被消滅,唯獨母泥鰍不會,我覺得也是進化出來的。”

傑克感覺我說的太邪乎了。

到了市場,我感覺母泥鰍肚子裏頭正是時候,已經開始懷籽了。

我特意捏著一隻母泥鰍擠開肚子,果然出了不少血,猩紅無比。

沒辦法,在人的利益麵前,泥鰍的生命不值一提。

老板的眼睛滴溜亂轉。

“兄弟,你們不是飯店的吧?”

“我這泥鰍50塊一斤,買不買?”

這個王八羔子,我剛才看的牌子上還是三塊錢一斤呢。

我讓老板過來。

“你管我們幹什麽呀?你就說按不按原價格賣?”

老板竟然不慣著我,讓我滿市場打聽,要是能再找著一份賣泥鰍的,他白給我。

怪不得這孫子有恃無恐,原來市場上就他一家。

而且泥鰍這東西不好運輸,這邊人吃的也少。

這麽好的水中人參,竟然沒人看得中。

“你說這東西是水中人參?”

傑克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

“泥鰍的身體裏邊有一種能夠壯陽的東西,而且滋補腎陽,懂了吧?”

傑克好像在胡思亂想,我讓老板別跟我扯淡,拿出點實在的價格。

這孫子確實不是東西,最後15塊錢一斤賣給我的。

他是真狗啊,買完東西我又挑了點水果,看攤的大姐跟我說泥鰍王的東西向來不好買。

“他還叫泥鰍王啊?”

聽我這麽說,大姐就知道我是第一回來這個市場。

“他姓王,又是賣泥鰍的,就管他叫泥鰍王,這孫子奸詐的很。”

帶著東西往回走,我們倆買了30多斤的泥鰍。

回去以後用剪子把泥鰍的肚子剪開,沒想到蘇廣玉卻跳著腳的攔著我倆。

“笨蛋,泥鰍的血是這麽放的嗎?”

“你們記住,有鱗的魚在尾巴根上三指左右的位置砍一刀,那是血脈。”

“血放幹淨了,肉不腥也不柴,泥鰍恰恰相反,在腦袋後邊有一塊軟骨,從那下到血才能出來,你們兩個棒槌!”

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讓人罵。

不過確實下刀之後能明顯感覺有一汪水,出血量比之前快了不少。

這活幹的我倆腰酸背疼,泥鰍送到廚房,中午做個辣炒泥鰍吃。

為了防止泥鰍血凝結在一起,我們還加入了少量的酒精,保持活血狀態。

蘇廣玉把泥鰍血慢慢的淋上去。

果不其然,這個陶土罐子竟然在慢慢變樣。

但是空氣中的土腥味兒難以形容。

“味道很難聞吧,咱要的就是泥鰍血這股土腥味。”

我終於明白了,這家夥原來為的是這個。

這罐子算是做成了小心翼翼裝進去,胎體裏邊還用鐵粉和土壤拌在一起抹了一下。

真是厲害。

“都做成了,咱下一步呢?”

傑克和我異口同聲。

“那必須是慶祝!”

我們找了個地方,要了酒和菜,這陣子可是累壞了。

吃飽喝足,蘇廣玉看著我們倆。

“我不管這東西賣多少錢,最起碼得分我50萬啊,我老婆需要這筆錢。”

我拍拍他的肩膀,蘇廣玉是個人才,懂得知識比我倆都多,關鍵人家是科班出身。

50萬不多,我知道他缺錢,先給了一萬塊錢。

“把這錢拿著,東西賣了,多分你點。”

蘇廣玉點點頭,吃過飯後,傑克就找人去交易了。蘇廣玉趁機讓我開車去附近一趟。

我這才知道蘇廣玉的老婆就在這附近住,等我們上了樓,我被這女人嚇了一跳。

得的是某種癌症,人臉白的像紙,頭發也掉完了,連指甲也掉了。

“我來看看兒子。”

蘇廣玉說著把門推開,就真的隻是看了一眼正在學習的兒子。

從懷裏掏出一萬塊錢拍在桌子上,帶著我就走。

“你們兩口子不交流一下嗎?”

蘇廣玉笑了笑。

“我們倆從16歲就在一起,30歲之前就把話都說完了。”

“結了婚之後就剩下吵吵鬧鬧和照顧孩子。”

蘇廣玉抽著煙,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拍拍他的肩膀。

開車返回別墅的路上,我又看見了那輛旅行車!

而這次,他竟然直接撞了上來!

“小心!”

盡管我提醒了,但蘇廣玉還是反應慢半拍。

車子是從側麵撞過來的,我感覺腦袋一暈,已經被撞出去了很遠。

旅行車上有人下來了,等我看清楚發現竟然是齋藤慶!

“你他媽的!”

我猛踹油門,幸虧發動機沒事,車子飛奔出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拍打蘇廣玉,可惜他受傷嚴重,應該傷到頭了。

等到了醫院,我給傑克打電話,讓他趕緊帶人過來保護我們。

醫生做了整體檢查。

“病人家屬馬上去交費,病人頭顱出血,需要做開顱手術。”

“其他人都來幫忙。”

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等到傑克來了,他一遍遍的質問我究竟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不是齋藤慶?

我有點煩了,傑克給我解釋。

“我聯絡的客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