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這個人心就是軟，最終還是給了一次機會。
“說吧，你還想怎麽解釋？”
小影從口袋裏拿出了檢驗報告。
“東子哥，我快要死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我死之前我想給我家人留點錢花。”
我心裏頭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揪住小影的衣服。
“你他媽的別告訴我，你把這東西給抵押了！”
小影忍不住哭出來，連連點頭，我心更是涼了半截，甚至我感覺頭疼的要死。
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會坑人。
不開玩笑的說，這死丫頭算是要把我給整死了。
“本來這玩意兒就不能大量的出現在市場上，你倒好，你這麽一幹，咱們做的那幾幅假畫也賣不出去！”
聽到我這麽說，小影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剛去抵押了一處，他們隻給我20萬，我沒有抵押。東子哥，現在還來得及嗎？”
我覺得來不及了，這個消息肯定會傳出來。
我還想說兩句話，小影一張嘴卻吐出了血，看樣子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我心裏頭再別扭，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你為什麽跑到這個城市來？”
我把人扶起來，但小影已經虛弱的說不出來話了，我心裏頭怪難受的。
我也隻好勸慰兩句。
我把小影送回了住的地方，卻發現還有一男一女，不過看上去這兩個孩子年齡不是很大呀。
基本上十八九的歲數。
“東哥，這是我師弟跟師妹你…你幫幫我…把他們收…收…收下…”
小影眼神空洞沒了氣息。
我坐在旁邊點了一支煙，我心裏沒什麽想法。
猛吸了一大口，感覺這煙衝的讓我直咳嗽。
我看著兩個人。
“你們都是學什麽的呀？”
“都叫什麽名字？”
那個女孩站出來。
“我弟是個啞巴，打小就不會說話。我叫海藍，我們家就姓海。”
“以後跟著您混了，還請您多多指教，我們姐弟倆，要是有什麽不懂事的地方，也希望您別吝惜嘴，有話您直說。”
看來海藍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呀。
“那跟你們師姐同出一門，想必你們倆也比較懂得做舊的技術吧。”
海藍點點頭。
“古董字畫，金石篆刻，我們都會。我家五代人都是做這個買賣的，專門做舊。我太爺爺曾經給李鴻章做舊過一幅山春圖。”
“靠著山春圖把八國聯軍都給騙了。”
我一聽這話，看來海家的先輩們還挺有手段的。
再怎麽說我也要試試功夫，其實字畫做舊比較簡單，主要就是打板，其他的都沒什麽。
海藍手速很快，尤其是打板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非常符合書法上的一筆流暢。
小啞巴在旁邊幫忙，姐弟兩個配合的非常默契，短短三分鍾就完成了一句話的打扮，要是交給小影的話，至少還得再調整一會兒。
“不錯，你們兩個弄的是真不錯。”
海藍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我們倆就想憑手藝吃口飯，師姐也不在了，我們姐倆也沒辦法。”
我點點頭，讓二人把東西收拾一下，跟著我出發回北郊市。
這招兵買馬算是我事業起步的開始。
把這二人帶回去，先安置在別墅裏邊兒，我又讓陳俊跟二人交流一下，沒想到陳俊給我的答複出乎意料。
“這小妮子可不像是十來歲的樣子，說話辦事都顯著一副老成，這一看就是老江湖啊。”
“東子，要不然你找個機會再試試二人？”
我搖了搖頭，根本不用，我現在有正經的事要幹，又把李斌叫過來。
“從今天起，你們萬事都要聽蘇老師的，我不在就他說了算。”
我現在算是頂起傑克這個角色。
馬不停蹄，我又找到了波莎娜，把原畫還了回去，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坦白的時候，波莎娜看著我。
“東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呀？”
“你要是有想法，我勸你現在就說，你放心，我這個人不會計較那麽多的。”
聽到這話，我有些猶豫了，我確實有話想說。
但我又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帶來什麽後果…
我想了想，一咬牙。
“我承認是我的人壞了規矩，把畫拿到南方去抵押了，但是你放心，沒有抵押成功，隻是有兩個人見過而已。”
“我按江湖規矩處置，你看行嗎？”
波莎娜突然笑了出來，大洋馬讓我覺得有點對我曖昧…
“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你也不用張口閉口都談規矩，沒什麽關係，不就是拿著畫去抵押了嗎？何況也沒有抵押成功啊。”
“我比較相信你這個為人，所以我不在乎那麽多。”
這話倒是讓我挺意外的，還以為這娘們會跟我計較一番。
波莎娜想了想。
“東子，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反正事到如今了。”
“按你最大的產能來算，你能出多少畫就給我出多少幅，怎麽樣？”
“現在國外也流行做舊的畫，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第一回聽說這種事，其實國外的人有時候就愛炒作一個概念。
到現在都沒改這個臭毛病。
人家會把真的掛上去，但也會買兩副假的掛在旁邊，以作陪襯做比較。
一般都是懂行的行家才會這麽做，但是老外怎麽可能弄得明白咱老祖宗的東西？
我想了想。
“你要的量大，價格怎麽算？”
波莎娜伸出手指。
“兩萬塊一幅畫，做工不需要太精致，一定要有明顯的破綻。一個月內，我要100幅。”
明白了。
隨後，波莎娜拿出了100萬當做定金給我。
拿著這些錢，我就準備回去，我發現劉爽沒有坐在外麵看書。
這個女人的習慣很特別的，今天怎麽沒出來呢？
我搖了搖頭，正打算開車走，卻發現我把相同的打火機落下了，趕緊又回。
結果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羅伯特的聲音。
因為我不懂外語，我聽了個亂七八糟，也幸虧我這手機有錄音的功能。
我又回到學校，找到孟小凡，幫我翻譯。
孟小凡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
“殺…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