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幹的是熱火朝天,前幾件東西都不是很值錢,蘇老師都不太關注。

直到我們在做舊一件雙耳掛玉瓶的時候,蘇老師給我們一本正經科普了一下。

“東子,這個瓶子之所以叫雙耳掛玉瓶,主要是因為這東西有個特殊的作用啊。”

我挺好奇的,這瓶子能有什麽特殊的?

其他人也湊上來了,非得讓蘇老師給講個明白。

蘇老師看著我們。

“這個雙耳掛一瓶是有來路的,在清朝的那些大戶人家中經常都擺著一對這種瓶子,往往都是這家大夫人大婚之時從娘家帶來的。”

“記住啊,是大夫人,那些小妾可沒資格啊。”

“這瓶子放在屋裏邊不大顯眼的地方,是在警示那些夫人們,別忘了家族的臉麵,當然了,清朝的時候有好多官員的家跟工作的地方都不在一起,難免有人寂寞了…”

這個我聽說過,我曾經看過一本最初的清史稿。

當時有個兵馬提督是往南邊去的,但是家定在了西邊。

這家夥一走就是四年,等再回來時候,家裏頭的管家已經幫他把媳婦照顧成了大肚子。

兵馬提督提刀就把管家給宰了。

這一件事情又傳到了雍正的耳朵裏,作為皇上來說,這種事那無疑是最丟臉的一個管家,怎麽能跟夫人亂來?

可當雍正下旨徹查的時候,兵馬提督莫名其妙也死了,這就是雍正初期最早的兵馬提督呂秋旺之案。

到了現在都沒人知道這個案子的真實真相。

蘇老師點點頭對我說的話還算滿意。

“東子說的內容我曾經也在書上看見過,呂秋旺的死間接的引發了雍正初期的小規模叛亂。”

“造成了最少萬餘人的死亡。據我所知,後來民間把呂秋旺還奉為太平神,有一些小規模的教派,甚至把呂秋旺封為護法正神。”

“當然了,呂秋旺的老婆有沒有跟管家之間亂來沒人知道,在南方還流傳著呂女婿…”

這個呂女婿我也曾經聽說過,不是那麽太有名。

基本上都是一些富庶的小地方才供奉。

據我所知,呂女婿的意思是說,呂秋旺在上任的地方曾經娶過三個女子,而且這三個女子都長命百歲,據說是得到了他的福蔭。

蘇老師又給我補充了一句。

“當然了,這個雙耳掛玉瓶還有一個作用,你們沒發現這瓶子的肚子特別窄,口特別大嗎?”

“這裏邊是存放大夫人生理期的月經帶。”

好家夥,原來還有這層作用。

我很快就注意到一個細節,按照蘇老師剛才所說,這種瓶子的口磨損一定是最厲害的。

這種天長日久摩擦出來的痕跡,可不是做就能做出來的。

“而且古代的衣服基本是纖維比較粗,來回摩擦也會形成一種光滑的釉質感。”

“這個東西我們倒是能仿製,但是就怕效果不太好啊。”

我的擔憂並不無道理。

要是從瓶口看出問題的話,那整個東西都廢了,人家不會收下來。

我正琢磨著,孫靜給出了一個主意。

“真的不用那麽麻煩,我考慮了一下,首先咱們現在做的比較簡單了。”

“跟我之前給博物館做的複刻品,那可差太多了。”

“像是東子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我們完全可以打一層玻璃釉,那個東西很便宜,但效果非常好,缺點是在光照的感覺下,容易被人發現。”

我想了想,那就不如這麽做。玻璃釉在清朝的時候也有,不過那時候的做工可是太吐槽。

“那就這麽定了,大家抓緊動手。”

聽到我這麽說,幾乎所有人都重新投入到生產之中。

我們忙活的熱火朝天。張斌帶著孫小雅來了,好像和段玉芬還吵了幾句。

“你給我回來,你這個死孩子,我養你還養出毛病來了嗎?”

“你給我滾回來!”

段玉芬氣急敗壞,我趕緊攔住這麽大歲數了,有什麽可著急的。

段玉芬氣的一個勁兒哭,我出來以後把張斌攔住。

“你跟你老媽之間有什麽可吵的?”

張斌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我認為我在學校裏混不下去了,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讓我堅持?”

“我現在就想趕緊賺點錢,把我那個爛包的家全都甩掉,跟小雅去過我自己的日子。”

我真是服了那段玉芬怎麽辦?

這事情哪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呀。

“混小子,你就算是想跟孫小雅在一起,也沒人攔著你,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尊重你母親。”

“不然的話,我真的會翻臉,聽見了嗎?”

我找了個借口,把孫小雅支開讓她去哄哄段玉芬。

我把張斌叫到旁邊。

“我知道你最近的花銷肯定不少,但是我警告你適可而止,明白嗎?”

“這張卡裏邊是你賣東西的錢,但是千萬記住看清楚再出手,人的運氣有限,用光了就完了。”

“還有你最近不要太膨脹,別去那些不該去的地方,懂了嗎?”

張斌點點頭,帶著孫小雅離開。

段玉芬還在哭,我歎了口氣。

“你還有什麽可哭的呀?張斌知道賺錢孝敬你,這不就是最好的了嗎?”

段玉芬擦了一下眼淚。

“東子話是這麽說,可你看看我現在都成什麽樣了?”

“我是真的不想讓那個混球再跟我一樣,這輩子不都完了嗎?”

段玉芬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痛哭了一陣。

我覺得段玉芬命倒是挺苦的,不過人的命有九分是天注定的。

輕輕撫摸著段玉芬的頭發,那種油光黑亮的感覺,倒是符合了大多數人的健康感覺。

段玉芬竟然用手環住了我的腰,輕輕湊上去。

“我要是但凡有個男人,這小崽子還敢欺負我嗎?”

“他就是太了解我了,知道我這個當媽的不會拿他怎麽樣。”

段玉芬嘴唇冰涼,靠近我的那一瞬間,讓我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這種滋味兒真的很難形容,甚至讓我覺得好像有些上癮了…

我倆還準備繼續,陳俊已經跑出來叫我。

“東子,你快過來東西成型了要不要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