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鄧鐵鞋拍了我腦門一下。
“你愣著幹什麽呀?我說婚事的事。”
“總之這回你要是拿不出態度來,那可就別怪我了,我真的會翻臉,懂不懂?”
“我知道你跟晴晴之間的事兒,那是早晚會遇見的,躲是躲不掉的,所以我就沒打算躲過你。大姨在電話裏把我好一頓臭罵,說說吧,你打算怎麽著?”
我有些猶豫了,因為我也沒有什麽想做的。
我跟鄧季晴之間的事情到現在依然還是很迷茫。
對於我來說,此事到如今了…
我正考慮著蹦鐵鞋把水給我推過來了。
“回去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好好考慮吧。”
我回到宿舍,回想著鄧鐵鞋說過的話,我腦子裏邊幾乎是一片空白。
說實話,我能理解鄧鐵鞋的心思,但事到如今,我覺得還真夠麻煩的。
我的手機響了,就是鄧季晴打過來的。
“我爸說找你談婚事去了,你怎麽想啊?我先跟你說好了,我隻有一副女人的皮囊,因為我懷不了孕,我之前出過車禍,下半身受傷,非常嚴重。”
“你要是能接受這點,那你就跟我在一起,你要是不願意接受的話,咱倆就保持現狀。”
我聽出來了,鄧季晴也不想結婚…
其實我感覺鄧季晴的想法應該挺簡單的,就是單純的沒把結婚當回事。
再者說了,之前,鄧季晴跟著金缺手,也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了病根吧。
我想了想。
“那咱們就保持吧。”
鄧繼晴好像也要這個答案,笑了一下,把電話掛斷了。
我抬起頭看向遠處,我的思緒別提多混亂。
窗外麵下雨,一時間讓我不知該說些什麽。
我又把玉麒麟拿起來了,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感覺這東西真是頗有意思。
我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而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裏,我竟然夢見了千軍萬馬交戰的樣子,而且打的那是異常的激烈,幾乎沒有給我反應的任何機會。
這場仗打的是越來越凶,幾乎讓我分不清東南西北知道,我發現自己隻剩下孤身一人,一把把利刃衝向我。
“殺!”
隨著我喊出來這個字,我突然清醒了,揉著眼睛坐直身體,我一臉納悶。
搞什麽鬼呀?
原來是做了個噩夢啊,還真夠真實的。
我抻著懶腰,感覺身上疼的厲害,想必是這一晚上的拚殺導致的。
但是話說回來了,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本來我是沒什麽事兒,一大早起我就去附近的公園轉了一圈,那會兒公園裏邊有很多擺攤的老頭老太太。
基本上個個都會看點東西。
唯獨有一個人讓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他缺了一隻手。
“朋友,你最近不大好吧?”
“要不要做下來算上一卦?”
我有些奇怪,但我還是坐下來。
“算20塊錢的。”
老頭掐著手指摸索了半天。
等到掐算的差不多了,對著我笑了一下。
“你昨晚夢見了刀光劍影,所以你今天才來找我算命。閣下最近的時運不佳,怕是要惹人啊。”
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這是要惹誰呀?
老頭淡定無比。
“放心吧,你要惹的人沒有你強大,必然能化險為夷。”
我就當聽了個樂嗬,把20塊錢扔下了,沒想到老頭叫住了,我竟然又給我找了十八塊錢。
我也懶得理會,就回去了,還沒等走到校門口,電話就來了。是任海玲打過來的。
“項目搞完了,你還真是有手段。另外,宋桂雲的兒媳婦沒了,你去幫忙上柱香。”
任海明現在幾乎已經是命令式的。
但令我吃驚的是,齊月蓮竟然死了。
我開車過去,發現娘家人沒有一個,恐怕已經死絕了吧。
見我來了,宋桂雲趕緊招呼。
這會兒就已經流行用水晶棺材了,能看見死者的麵容,我不經意間瞅了一眼,瞬間引起我注意,因為這屍體的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勒痕。
這種勒痕很不對勁。
而宋桂雲還在旁邊招呼我進院坐下。
其實從開始我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死者的樣子不是那麽太自然,嘴微張著,眼睛也半閉著。
而且眼睫毛上像是結了一層霜一樣的東西,看來齊月蓮死的詭異。
我剛端起茶杯,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我有些奇怪,這什麽情況?
我一扭頭發現竟然是齊小燕來了。
“宋桂雲,你咋照顧的?我妹妹怎麽把人還給照顧死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老娘我就大鬧你家的靈堂人都死了,我跟你客氣什麽?”
“你們都別碰我,讓我進去!”
宋桂雲也夠機靈的,竟然讓宋家的人在門口堵起來,總之就是不讓這個人進來…
齊小燕衝了兩次都沒能衝進來,坐在地上不斷的咒罵。
宋桂雲這副樣子我就更覺得他心虛了。我笑了笑,看來老天爺在幫我呀!
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把齊小燕給送走了。吃過飯後,宋家人就去商量墳地的事情。
一般不出殯,人是不能走的,這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來這吊唁的人,幾乎都去忙玩去了。
在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會摸兩把牌。
基本上為了打消時間。
我跟這邊的人不熟,我就不跟他們往一起湊合了,我自己到河邊轉了一圈。
我準備回車上拿一盒煙,沒想到齊小燕竟然躲在我的車後,直接衝出來。
“東子,你離譜嗎?”
“你剛才是不是看見我了?可你為啥不出來幫我說句話?我這小姑子平時人不錯,老實巴交的稀裏糊塗就死在了老宋家!”
“我要個交代,我作為娘家人,我過分嗎?”
我趕緊攔住齊小燕。
“你別吵了,行不行?”
“咱們之間有話好說,至於這麽吵嗎?”
我把人拽上車,把車門鎖死。
“小燕,我給你說實話吧,我一進來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了,你小姑子死的確實冤枉。”
齊小燕真是著急了。
“那你知道我小姑子死的冤枉你,咋不給說句公道話?”
我苦笑了一下。
你現在說誰會相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