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孟小凡上車,我把東西拿了出來。
“這個杯子叫秋壁掛玉杯,跟李太白詩裏說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是如出一轍的玩意兒。”
“真正的夜光杯,指的就是這個。”
聽到我這麽說,孟小凡捧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看了好幾遍。
“東哥,我不是專業的,我點評幾句啊,這個杯子給我的感覺怎麽那麽像塑料的呀?”
我笑了笑。
“這句話你還真說對了,這種杯子叫玉杯子其實不是。”
“古人認為,一切透徹的東西都能分為玉的一種,而且據我們了解,玉的種類那多的不剩啊。”
“就比如玉分為各種品相。”
就比如清朝的和中堂和紳,他的這個名就是一種無暇的玉。
而合身的親弟弟和琳,名字裏頭那也是玉的意思。
代表的是能夠超越所有的欲,達到一種純淨的級別,那是一種境界。
而目前我拿著的這塊材料,其實算不得玉,這是一種特別的石頭。
基本上跟蔥領玉有幾分相似,屬於是麥飯石類。
經過我的解釋,孟小凡算是有數了點點頭。
“東哥,我覺得你懂的是真多,怪不得你能當大學老師呢,那我還有個事想問問。”
“那這一次你給我提多少呀?”
聽到這話,我伸出了三根手指,那還是老規矩,三成唄。
孟小凡更興奮了,直接讓我開車,而且還催我快點開。
我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是抽哪門子風,感覺有些好笑,但我還是給了一腳油門。
開著車,我直奔附近的地方。孟小凡幫我約的是在中心廣場的七樓。
等到我們趕過去,直接上樓。這是個挺大的茶樓。
賣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茶葉,我之前來這喝過茶,那會兒還是帶著王欣欣。
我們倆進去,孟小凡走到前台邊上。
“我找一下宋姐。”
前台讓我們倆稍等,到後邊去招呼人去了,也就是我們倆等待著這麽功夫。那個宋姐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點事耽誤了,你們兩位都請坐到了這裏,就不必客氣了。”
我跟孟小凡直接坐下,感覺這個宋姐有點意思。
“看著你挺年輕啊,你之前也是做這個行業的嗎?”
宋姐一邊倒茶,一邊跟我攀談,我知道這是摸我的老底兒,那自然是江湖規矩,先吹噓一把。
我點點頭。
“我從小就幹這行,我是在京城觀音巷那邊長大的。”
“從小我就接觸這一類的東西,基本上心裏都有數。”
“不說認識所有的古玩品類,我也能說認識十之八九,而且我之前經常接觸的就是瓷器類的生意。”
聽到我這麽說,宋姐來了精神。
“你碰瓷器生意啊?”
我點點頭,我感覺瓷器生意我碰的是比較多的了。
而且無論從做舊還是哪一方麵來看,我碰的都比較厲害。
宋姐對我這個情況那是相當滿意的。
“你也別一口一個宋姐,我叫宋淑霞,你叫我阿霞或者淑霞都行。”
我點點頭。
看樣子宋淑霞也算比較大方,而且這類的生意人基本上都不會太差。
既然我們已經把話聊的差不多了,我想了想。
“阿霞,既然咱們話說到這份上了,我現在有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聽到我這麽說,阿霞頓時來了興趣。
我把東西拿出來,阿霞捧在手上仔細的看,而且看得非常認真。
我端起茶,淡定的喝了一口。
也就是這個時候,阿霞眼睛中突然閃過了驚訝,把蓋子又放上了,指了指裏麵的物件。
“還真讓我驚喜啊,裏邊談。”
我心裏頭有數了,跟著阿霞直接進去了。
其實我也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我們一塊進去。孟小凡似乎有些緊張了,阿霞打開了一個燈,我沒想到現在驗古董都這麽幹。
阿霞把杯子推到燈光之下,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
而且還帶了個單眼式的照燈。
看的差不多了,阿霞轉過頭。
“東子,你這有點不講究了吧?這東西是個什麽情況?你還用我說嗎?”
我沒想到阿霞驗古董的方式竟然這麽簡單粗暴,我看著她笑了笑。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你直接上高科技,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也就別廢話了,這東西是考古隊挖出來的,但是你別管我是怎麽搞來的數據,你就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吧。”
聽我這麽說,阿霞掂量了一下,伸出了手指。
“100萬。”
靠,老子砸碎了,也不帶給你的。
我直接把東西拿過來,準備帶著孟小凡離開。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嗎?
我這麽好的東西,一點瑕疵都沒有,你跟我說這個是吧?
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其實我上當了,因為阿霞並沒有看出什麽問題,我是屬於被炸出來了。
不過無所謂,像阿霞這樣的人,她早晚會弄清楚這東西的真假的,所以光靠嘴倔,是沒有任何用的。
見我嫌100萬少,阿霞想了想。
“300萬!不能再多了,這個東西本身價值就不是很大,而且我得想辦法賣到國外去。”
“要是在國內的話,這些事情我就說不清楚了,你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這麽定了,怎麽樣?”
300萬確實不多,可以說對不起,我們這幾個月來的精心照顧,見我還是猶豫,阿霞開始側麵跟我商量。
“其實這個東西的價值你心裏清楚,我也清楚,但是不能要的太離譜,對吧?”
“咱們隻是談實際的,好不好?”
“如果你覺得300萬不夠的話,我最多給你讓到380萬,這真的是我的極限了。”
我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買。阿霞歎了口氣。
“那還真是有緣無份了。”
東西給我推回來,我也沒多說什麽。孟小凡作為中間人,現在可就有用了。
開始幫我們倆說和,不過孟小凡明顯是低估了對方,因為這個女人還挺不好對付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價值沒談妥,這一點才是讓我最難受的東西。
見我依然很堅持,阿霞終於給了最後一口價。
“570萬,再不行的話,你們倆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