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寧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回屋了,也就在這時,丹丹和丫丫從外麵回來了。

我有點好奇,怎麽沒看見鄧季晴啊?

丫丫看著我。

“我媽在樓下呢,跟隔壁阿姨在說話,好像說我媽接下來有點忙。”

等到鄧繼晴回來,我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一下,原來果然是和對麵房間的大姐聊了一會兒,不過倆人聊的沒什麽正經內容,整天就是亂七八糟的。

我也不想關注那麽多,幹脆我就去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會兒,可是在夢裏頭我卻夢見了第三塊琉璃踏月。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麽難找的東西,竟然又被我找到了一塊,結果一激動我就踢了一腳,剛好踢中了鄧季晴的肩膀,一聲尖叫,差點把我給嚇死。

“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呀?你幹什麽呢?”

“你剛才這一腳差點就給我踢死了。東子,你沒事兒吧?”

我趕緊搖搖頭,表示我隻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鄧季晴看著我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對著我撇撇嘴,轉身走開了。

我長出一口氣,那第三塊究竟又在什麽地方呢?

如果我要是真把這東西找出來,我接下來又要做點什麽呢?我一下子覺得其實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多的想法。

就算是把東西找出來,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可我突然感覺人生好像就是這麽回事,稀裏糊塗的來稀裏糊塗的走,根本留不下任何東西。

人活著難不成一直都要這樣嗎?想到此,我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直接把老黑給叫出來了。

但我沒想到老黑這小子竟然有事,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老黑的老婆懷孕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一直沒聽你說過呀?”

老黑笑了笑。

“有一陣子了,就是怕搞錯了,我才一直沒敢說出來,但現在沒問題了,確定就是懷孕了,肚子都起來了。”

我感覺這是個好事,從車上拿了5000塊交給老黑。

“這是給你老婆的。”

聽到我這麽說,老黑趕緊搖頭,表示完全犯不上,但我說了,這是給他老婆的。

老黑把錢收下,跟我揮了揮手,他就走了。

兄弟眾多,但這個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找誰了…

我感覺忽然有點寂寞了,就連喝酒都不知道找誰出來,這種滋味真的很不爽。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但我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這家夥絕對很愛跟我出來喝酒。

我拿出電話直接打給了陳俊,果然這小子正閑著呢。

聽到我要請他喝酒,陳俊立刻就跑來了,一見麵這小子還特意拿出好酒,看樣子是要跟我不醉不歸呀。

“東子咱倆有好幾年沒喝酒了吧?咱們今天得大醉一場啊。”

我看著他想起了陳柔。

如果說我跟秦雨桐之間是初戀的開始,那陳柔絕對就是我對愛情所有的幻想,因為從那之後我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在尋找陳柔的影子。

我覺得這樣確實很不好,但我改不了這個習慣。

陳俊看著我,有些奇怪。

“東子,你沒什麽事吧?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心事?”

我搖了搖頭,把自己最近的遭遇簡單說了一下,陳俊撓著下巴,似乎他也沒想過我最近會忙成這個樣子。

“東子,我知道你最近肯定有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突然叫我出來喝酒,自從你有了孩子之後,你很少叫我們出來了,當然我不是怨恨你,而是覺得咱們沒有以前那麽灑脫了呀。”

“當年咱們一筆生意賺幾千萬的時候,那才是最爽的一會兒,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咱們好像再也找不出來那種感覺了,你說是不是?”

我搖搖頭,其實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別說那麽多了,你這陣子幹什麽呢?”

陳俊撓撓臉。

“我還能幹什麽呀,在你那掙那點錢我都花的差不多了,我是現在也找了個女人,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做點小生意,你知道炒股嗎?”

我點點頭,但我有些不可思議,陳俊不會在玩這玩意吧?

“你還真沒說錯,我最近的確是在研究這東西,我感覺股票確實是能讓人發家致富啊。”

“東子,你說咱普通人想要賺大錢,是不是很難?但我覺得股票可以。”

我笑了笑,這東西連平衡都掌握不了,怎麽可能讓人賺大錢?

我感覺陳俊又像是被某些女人給忽悠了。

正當我們倆聊著的時候,沒想到陳俊竟然把剛找的女人叫過來了,這娘們兒陳丹長得是挺漂亮的。

穿著比較流行的黑色亮絲襪,上身是個小裙子,一整件的那種。

倆人一見麵就開始膩歪,看的我真是有些惡心,這又不是你倆的床,能不能回家去?

“你們倆幹什麽呢?這裏還有好多人呢,能不能注意影響?”

陳俊嘿嘿一笑,我感覺陳丹的樣子挺像是我之前見過的一個熟人,但我現在記性不好,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隨後,陳丹在陳俊的口中得知,我算是個小老板,對我瘋狂的展開攻勢,跟我說股票多好,非得讓我買上幾股玩玩。

但我這個人不是很相信這玩意,嘴上說著我願意嚐試,但實際上我恨不得趕緊讓這人理我遠點。

從那之後,時光飛逝,又過了兩年,這時候開始流行起一種叫飛信的東西。

這玩意兒挺好玩,幾乎可以隨時跟對方閑聊,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跟著一個陌生人聊起來了。

其實我們之間主要是因為一個誤會,而這個誤會也並沒什麽。

就是因為這人充錯話費了,給我打過來,想讓我把這個錢幫忙充回去,我也沒多想,等把費用充回去,就這麽一來二去聊上。

閑聊之中,我得知這女的也是個老師,不過我一直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而且我也沒有把我的身份暴露出來,萬一要是同事的話,多尷尬呀。

聊了有個幾天,我就不愛搭理人家了,再後來就沒有任何音信了,直到有一天,鄧季晴查出了癌症…

我像是被擊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