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劉虎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胡雪晴走了,我琢磨著有空我也得買一輛車,不然的話談生意都不方便。

胡雪晴要了我個電話號,把我送回家。

臘月的臉就好像讓醋缸淹透了一樣,別提多難看了。

“你還知道回來呀,沒被人家把魂兒勾走啊。”

我感覺臘月像吃了槍藥一樣。

“別說沒用的,我覺得胡醫生人不錯,上回幫了我一次,我這也算還了人家一個人情。”

臘月冷哼明顯對我的說法比較不滿,但我們二人之間也沒什麽關係,有雞毛醋可吃?

我歎了口氣,是打算回屋睡一會兒,結果臘月把電視的聲音開的太吵。

我正想發個脾氣,沒想到,胡雪晴給我打電話了,並且讓我趕緊去一趟酒樓還好就在我家附近。

我有些納悶,但還是去了跟胡雪晴坐到一起的,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胡繼華。

胡雪晴讓我坐下,她反而走了。

“你別緊張,我就是跟你閑聊。”

我點點頭。

“您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胡繼華對著我笑了下,似乎還是感覺我緊張。

“你叫東子跟很多老大混過,我沒別的意思,想讓你離我妹妹遠點,明白嗎?”

我覺得這肯定是個誤會,我怎麽可能高攀人家?

“胡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報答胡醫生對我的幫助。”

“這個是我之前收購的一串珠子,不成敬意,給老太太圖個高興。”

我把東西放下,轉身要走。胡繼華卻攔住了我。

“我妹妹前途無量,但是太單純了,我真不希望她跟你這種人。”

我是真想罵人,我這種人怎麽了?

一沒偷,二沒搶,憑本事吃飯,難不成還得遭人嫌棄?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接觸胡醫生。”

胡繼華冷冷一笑。

“你最好按你說的做,不然我讓你好看,聽見了嗎?”

我轉身出來,胡雪晴趕緊迎過來。

可能是看我臉色不對,胡雪晴還沒等說話,我轉身就走了。

我剛到一樓,有個小夥子把我給攔住了,給我直接叫到了一樓的喝茶包廂裏。

“鐵哥讓我來找你的。”

我沒想到鐵誌軍會來找我,他是李國柱的背後之人。

“什麽意思?直說。”

我才剛說完,鐵誌軍就從外麵進來了,還端著一杯啤酒看著我。

“東子,你這兩年的名號,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你的兩個老大都沒命了,你說這是因為什麽呢?”

我最擔心的就是鐵誌軍弄清楚李國柱被我所殺。

“鐵哥,你是啥意思?”

“江湖上的事,您能看清楚,不必讓我說吧。”

“李國柱的事我不清楚。”

鐵誌軍做下來這裏把玩著兩個核桃。

“你不知道這個可以,但是我還沒問你怎麽就著急說了,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呀?”

他沒證據,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他拿我沒有一點辦法。

鐵誌軍看了我一眼,想讓我跟他去幹。

“我手下還有不少兄弟,我的生意不能就這麽毀了。李國柱私底下背著我做買賣,我也早想要他命了。”

“跟著穿山甲混沒前途的,隻要你跟著我混,我保證來年讓你換一台大奔,怎麽樣?”

我倒是想答應可穿山甲要是知道了,非得活埋了我!

看我猶豫,鐵誌軍安慰我。

“宋振霞跟你是啥關係?我們昨天還在一塊喝茶,你也挺牛逼,能有這麽多大佬青睞。”

其實我也很佩服我自己,穿山甲,葛老大,宋振霞,這些人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卻能給我個麵子幫我。

我這也算是得到老天的照顧了。

鐵誌軍也不敢強求。

“你放心吧隻要想跟我混,我隨時歡迎。另外,你漏掉的李國安,我幫你解決了。”

看來鐵哥是逼著我欠他人情。

知道人走了,我琢磨著接下來該當如何,要是再遇到鐵哥,我要不要給他個麵子?

但我也鬆了口氣,李國安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打算找我報仇,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我回了家,臘月正在包餃子,故意調侃我。

“這是在外麵玩夠了才想起回家來了。”

這妮子真是絕了…

我正要洗手包餃子,沒想到七嫂來了。

這女人一進來就開始哭,寡婦家家不容易,還帶著兩個孩子,也幸虧七哥家老大當兵走了,但我不知道這孩子回來會不會惹亂子出。

“東子,你七哥人沒了,這家裏頭還有一大筆債呢,你說咋辦?”

應該都是老七在外麵混的時候留下來的債務,我看了眼欠條竟然將近18萬。

我還沒說話,臘月先開口。

“嫂子,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七哥欠的錢你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嗎?”

“再說了,七哥沒為兄弟們死,是他自己跟柱子之間的恩怨,我們也報仇了,你不能再讓我們大夥分這筆錢的債務吧?”

臘月說的在理,但我聽了這話就不舒服…

“你滾回屋裏去,我不讓你出來,別出來。”

臘月氣的跺腳,但還是回去了,我給七嫂倒了杯水,又給兩個孩子找了些吃的。

“嫂子,你放心,七哥是我兄弟,你是我嫂子,我不會讓你過苦日子。”

“這18萬我出了。”

我不差這18萬,大不了來年我再賺。

但是老七屍骨未寒,要是對七嫂不聞不問,那才是真他娘的混蛋。

七嫂拿了錢在我這兒吃了餃子才回去。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臘月指責我。

“這娘們不對勁,這18萬真假都是個問題,要不咱倆去看看吧!”

臘月畢竟是個女人,比較了解女人的心思,我不想再生事端,就不打算去。

可是臘月卻說出讓我震驚無比的事情。

“我看見周和平把手伸進七嫂褲子裏了!”

我抬起手給了臘月一個耳光。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們不會這麽做的,滾一邊去,再敢胡說八道,我插了你!”

我這一巴掌打的重了,臘月嘴角流出了血。

“你去看看倆人肯定在一塊睡覺呢,咱們這晚上的火車隻有一趟,是去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