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疑惑還沒弄清楚,他們就催我趕緊把錢付了。
“著什麽急,我不出錢,你們能怎麽樣?”
“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你們為什麽要聚在一起盜墓?”
村長讓我別問那麽多,指了指旁邊。
“東子,這事與你沒什麽關係。”
“你把這貨弄走,剩下的都好辦。”
我提出了最保險的要求。
“這貨我收了,我多給你們3000塊錢,先付1000塊錢,但你們要把這東西給我運到指定地點,我會跟著你們一塊兒,到時候我再結剩下的尾款怎麽樣?”
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幹了,這樣的寶貝要是雇人運輸,老子就賠大了。
周小妹答應了,村長兩口子無奈也跟著答應。
我好奇的詢問周小妹。
“這哥們怎麽不說話呀?”
我剛說完,那哥們就張開了嘴,竟然少了半截舌頭。
我就說這行臥虎藏龍吧。
我讓周小妹他們趕緊收拾把寶貝運走,我等到天亮才回了周和平的家裏。
周和平的老娘已經做好了早飯,我把情況一說,家裏人終於鬆口氣兒。
但我沒想到七嫂把我單獨叫進了屋子裏。
“東子不是我這人差勁,我現在想過太平的日子,不能再讓和平跟著你和他們胡鬧。”
“這件事就這樣吧,咱沒必要再折騰,你說是吧?”
“我也謝謝你給我們的支持,咱們的緣分就此盡了吧。”
我心裏頭挺不痛快的,但七嫂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隻能歎口氣。
周和平也覺得愧對我。
“東哥,我叫了其他戰友過來幫你,他們倆都是剛退伍的,有的是力氣就想跟你混個名堂出來。”
這也算是側麵彌補了我,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必要在這家待下去了。
我又流出了幾百塊錢,算是我最後的心意,畢竟這一行我賺了不少。
我帶著臘月和周和平一家告別,大年三十,我們帶著一口棺材回城。
臘月有些好奇的看著周小妹。
“妹子,你這脾氣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周小妹把玩著刀。
“跟你有個蛋錘關係?”
臘月冷笑,我趕緊讓小妮子閉嘴…
這要是吵起來毀了我的寶貝怎麽辦?
沒想到周小妹卻當眾問了我個問題。
“杏花騷的很,你幹了沒有?”
“知道我們為什麽混不下去了嗎?因為杏花跟我們師門裏所有的師兄弟都睡過,要不是有點用,大師兄肯定會弄死這個騷娘們。”
我心說這杏花真惡心啊!
看我這副表情,臘月的臉上就更難看了,用力扯著我的衣服。
“你是真餓了。”
我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隻能撓頭。
等回了城,把棺材送到我的鋪子裏,給他們結了尾款。
周小妹卻要了我電話,表示以後有貨就會送到這裏。
“沒問題,但我這裏隻收土裏出來的寶貝,明白嗎?”
我跟穿山甲混就得這麽幹。
周小妹點點頭,剛好發現陳柔晾著的白羽絨服。
“這衣服不錯,我要了。”
臘月指著陳柔的遺像。
“你別問我們呀,我們做不了主,這衣服跟我們沒關係,你得問人家正主。”
周小妹應該是沒什麽忌諱,走過去上了一炷香,叫了聲姐姐,就把衣服給拿走了。
搞得我這心裏頭也有些許的別扭…
可能是關於陳柔的痕跡都沒了吧…
下午周和平給我打電話說兩個戰友已經到了,我一臉納悶這哥倆是怎麽混成這樣的?
怎麽大年三十還往外跑?
我趕緊過去把兩人接上,這哥倆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東哥,是和平讓我們倆過來的,我叫強子,大號叫王強,這是門栓,大號叫王栓柱。”
我點點頭,這哥倆五大三粗的。
“強子門栓,你們兩個什麽情況,大過年的,怎麽還往外跑?”
王強歎了口氣。
“別他娘提了我兩個退伍費,讓一個賣海鮮的全給坑了,還以為這玩意能流行起來,結果壓根就沒人吃。”
“全都爛完了,唉。”
估計也是被逼的,兩人穿的也很一般,我先帶著去買身衣服,又去附近的酒館吃了一頓。
“咱們這一頓算是打個樣,等回去了咱晚上再吃年夜飯。”
我把牆子和門栓帶回棺材鋪,能跟我混,說明周和平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倆人算是我的得力小兄弟,主要二人沒幹過,都得從頭學,就是一張白紙很好教。
門栓沒想到這鋪子裏還有個女人,害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臘月沒那麽多忌諱。
“這小兄弟是怎麽了?怎麽臉紅成這樣?”
我讓臘月正經點拿來兩件最常見的舊貨,給二人講了一下。
大過年的,沒必要為難人家,但倆人看著屋子裏的棺材還是發怵。
“怕什麽,這是死人用的,人都死了,還能幹啥?”
臘月這句話很給二人提氣,說實話,我想陳柔了。
但是陳柔又好像是秦雨桐的縮影,長這麽大還是第一回不跟雨桐姐在一塊過年。
我買了些紙,等到太陽落山到十字路口去燒。
臘月已經把年貨買回去了,我們四個準備湊到一起過這個年。
這一晚上吃吃喝喝,聊的倒是格外痛快,這二人也是性情中人,對我特別的放心。
飯吃到一半,穿山甲的侄子給我送東西來了。
“東子,這是我叔讓我給你送的餃子。”
這孫子盯著神仙金看,我想攔著,已經晚了。
“東子,有這樣的寶貝,你怎麽不吭聲啊?”
“我叔沒準什麽時候就用上了,你這是算盡的孝心吧。”
我很想讓他滾一邊去。
但我沒想到人剛走就讓我看見了一個更熟悉的人影。
我快步走上去,一臉的不可思議。
“梅姐,你咋來了?”
小寡婦韓梅竟然也來明安了。
一看見我,韓梅就哭出了聲,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
“東子,我可算找到你了,姐讓人騙了整整十萬塊錢!”
我驚呼一聲。
“你這麽有錢嗎?”
把人帶回去,臘月的臉上有些難看,倒水也格外不痛快。
我趕緊詢問韓梅,為什麽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