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主要是我了些少數民族所用的貨幣,我對這一塊有短板,學生們問的問題,我們能盡量答複。

等到下了課,劉爽走過來問了我個問題。

“東子,你這一堂課手上的東西都沒放開,這到底是個啥?”

劉爽這個女人太心細。

“沒什麽,我這隨便玩的。”

劉爽伸手就給我搶過去了,但臉上的表情卻越發離譜。

本來是驚訝,後來就是興奮。

“東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麽東西?”

我哪裏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看我伸手撓頭,劉爽給我拽到窗戶邊上,指著銅錢上麵。

“東子,你這個傻瓜,這就是傳說中的永嘉通寶。”

我愣住了,永嘉之亂是西晉王朝經曆的滅頂之災。

戰亂時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傻皇帝司馬衷一共沒打造多少銅錢。

如果這是真的,那絕對就是一枚孤品。

“東子,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永嘉通寶一年都不可能打造一枚銅寶出來。”

“整個西晉王朝那麽多年,卻隻有六枚銅錢,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我搖搖頭,劉爽對錢幣方麵很有心得。

給我說了半天,我心裏終於有數了,劉爽還特意糾正我。

“人家這個銅錢的工藝不叫打砸,叫做斷金,這種工藝太罕見,西晉之後,隻有隋朝用過斷金的工藝。”

“其他王朝就沒把這門手藝傳下來,隻有宋朝還是南宋,曾經仿過這種工藝,但失敗了,你知道那枚殘缺的仿幣現在價值多少嗎?”

我搖搖頭,還打算繼續問,沒想到門口來了個男的,把劉爽給接走了。

我撓撓頭,隻能放人家先行離開。

但我總覺得這枚銅錢比我想象的還複雜,傳說中的永嘉通寶就這麽簡單到我手上了?

往下我也沒有多想,準備收拾好心情繼續上課…

我忽然想起來,我在董剛那裏還拿回來了一個黑袋子,我在教室裏就打開了,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怎麽也是個玲瓏望月?”

我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我帶的東西跑回宿舍先從床底下把我藏的拿出來兩下對比高下立判。

我自己留著的是真正的玲瓏望月,能夠折射光芒。

但另一個卻做不到,應該就是假的無疑。

“這東西做的也太真了吧?”

我差一點就沒發現這東西的真偽。

確認了好半天都沒發現任何問題,幹脆我把這東西先收起來再說吧。

臘月給我打電話說鳳霞老是喊我的名字,八成人瘋了。

我準備打車,沒想到卻遇上了鄧季晴,開車把我送過去。

坐在車上,鄧季晴欲言又止,搞得我一臉奇怪。

“你有什麽話要說?”

鄧季晴搖頭。

“沒什麽話,你先忙吧。”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鳳霞的情況不太好。

眼神散發空洞,董剛已經緩過來了,十分自責,並且在臘月的陪同下報案。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就都說得通了,不然的話,大家難免要吃皇糧。

我把鳳霞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頭發。

“鳳霞乖,什麽事都沒有,好不好?”

鳳霞死死的抓著我的衣服,我歎了口氣,也不知該怎麽說。

我這心裏頭難受的厲害。

“鳳霞。”

我剛叫了一聲鳳霞,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臘月對著我尷尬一笑。

“我給塞了點安眠藥…”

我真想給這女人一腳。

“滾蛋!”

臘月吐著舌頭轉身走開,我愁的要命,在這吃了個飯我就回去了。

我正打算叫一輛車回家,可是我迎麵就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東子,幹什麽去?”

劉繼華抽著煙,眼神仔細的打量我。

“你怎麽來了?”

劉繼華把門鎖打開,讓我上車,我有些猶豫,但還是聽了。

我知道事情麻煩了,劉繼華可能在暗中掌握了我所有的活動軌跡。

偏偏天公不作美,還飄下了雨點,西邊過完了年暖和的就快了。

坐在車上,我沒敢開口。劉繼華咳嗽一聲,盯著我看。

“東子,我妹最近不太對勁,你倆發生什麽事了?”

我趕緊搖頭,表示什麽事也沒有。

劉繼華突然拽著我的衣服,惡狠狠的威脅。

“你最好給我懂點事,別讓我妹妹難受。”

我把他的手推開也來了脾氣。

“你什麽意思?”

“你妹妹難受,跟我有雞毛關係。”

劉繼華抽了口煙,吞雲吐霧。

發動了車子,把我給送回去了,我也挺好奇這孫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看著劉繼華的車尾燈,我總覺著這事不太這麽簡單,莫非是劉雪晴跟我的事情曝光?

劉繼華,到底要跟我說啥?

越想越不對勁,我就往回走。我剛轉過拐角,就看見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當時下著小雨,聽不清聲音,走近了剛好牆角的感應燈亮了。

這一下子是真尷尬,竟然是龐亞朵正跟學校後勤的一個工作人員亂來。

這小夥子我挺熟悉,給我辦過飯卡,被我這麽嚇了一跳,這小子應該是被弄出來了…

“韓老師,你有病啊?”

“大晚上不睡覺,你跑出來幹什麽?”

我真想罵兩句,這個死孩子你才有病。

這跟老子我有什麽關係?

兩個人也真是有**,大晚上不睡覺,在雨裏幹這種事情也不怕感冒。

我沒理會二人轉身上樓了。

洗了個熱水澡,這電話就響起來沒完,我接聽了一下,竟然是劉雪晴。

“東子,你最近千萬別…”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我再撥過去就無人接聽了。

我總覺得這事不大對勁,我又嚐試著撥通劉繼華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心神不寧,擔心劉雪晴出事,頂著雨,我打車去劉雪晴的家裏。

沒想到這小區挺高檔,我根本就進不去。

無奈之下,我隻能暫時放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劉繼華打電話叫我去吃早餐,我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去了。

沒想到鄧鐵鞋也在場,還有個像老外一樣的家夥。

“這位是齊總,北郊的大拿齊青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