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是兩根木頭支撐了幾片石棉瓦屋裏邊刺骨的寒風吹得人骨頭都疼。

李向東適應不了這種環境,就在外邊抽著煙,等著兩口子都患有不同的疾病,躺在**無法行動。

關鍵這小孩跟我有緣分,竟然也叫東子。

“這位兄弟,真是謝謝你了,我家裏也沒什麽招待的,快拿兩個蘋果。”

我趕緊攔著,家裏都這樣,估計那蘋果也是從菜市場撿回來的。我不是討厭這玩意兒,更不是嫌棄。

而是想把這些東西留給他們吃,去菜市場撿這些東西,那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而且還比較考驗個人的運氣,家徒四壁,他們家連三麵牆都不剩。

“大哥大嫂,你們兩個怎麽弄成這樣了?”

二人一說起來就忍不住掉眼淚。我問了半天才弄清楚。

這家姓張,男主人叫張德順,女的叫張彩菊。

這小孩叫張東東,本來一家人的生活挺好,結果這男的讓人聯合坑了我一聽竟然也是古玩行裏的人,就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本事。

張德順拿出照片,上麵是韓老三跟他的合照。

“就是這個畜牲,他坑死我了。”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皆是不敢置信,沒想到韓老三的痕跡竟然從這兒發現了。

我讓張德順把具體情況說清楚。

“我們倆認識有兩年多了,這個韓老三特別不是東西,平時裝出一副講義氣的樣子,跟我合夥賣了一大批古董,其實那不過是他自己私自造的。”

我知道這種局,說白了就是二人假意。合夥購買古董準備倒手,但實際上a隻是在b手裏頭買了一堆假貨。

而b也會對外宣稱自己也賠錢了,讓a吃了這個啞巴虧。

隻是我沒想到張德順點這麽背,竟然也遇上了這種局。

兩人越說越激動,識破了對方的戲碼,竟然還被打了一頓,硬是將支票給搶走了。

“韓老三太不是人了,擔心我們報警處理,竟然扒了我的衣服,拍了很多那種照片,這天下沒有給我們能做主的人了…”

張彩菊哭的格外厲害,我能理解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的感覺。

我讓夫妻兩個都別傷心了,到公共電話亭給劉繼華打電話過來記錄這個關鍵性的情況。

我這個人心太軟了,留下200塊錢,讓他們買點東西吃。

剩下的就是得等劉繼華過來處理,張東東追了我很久。

“東子哥,這個給你。”

我一臉奇怪,把盒子打開,發現竟然是那個瓶子。

“這瓶子算是我送給你的,俺家還有好多呢。”

我靠,我看走眼了!

張德順的手藝竟然這麽牛啊,我讓張東東帶我去看。

整整一麵牆,全是這種燒好的瓶子,一模一樣,這種假造的太厲害了,連我都看不出來。

我更加佩服張德順這個人,把這瓶子當成禮物帶了回去,但我更好奇的是,這味道是怎麽做的假?

李向東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是佳人有約就滾犢子了。

我帶著瓶子趕緊去找鄧鐵鞋,讓我沒料到的是,他竟然也說這瓶是假的。

“你是怎麽發現這瓶子是假的?我剛才都沒看出來。”

鄧鐵鞋看著我的樣子,笑了一下。

“東子,你小子咋這麽笨?”

“這個瓶子確實不大好辨認,但是也沒有那麽難認,上好的白瓷應該是胎質均勻,摸上去有一股溫熱的感覺。”

“他在燒製的時候往裏邊放了玻璃,所以你會有種透徹的感覺,這種辦法咱們老祖宗早就試過了,根本行不通,不出三年,這瓷器就會裂壞了,到那時根本補救不了。”

“除此外,你聞這股味道像不像女人身上的?”

我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勁兒的惡心啊。

“別這麽惡心,這都是知識,尤其是孕婦的尿裏麵富含的物質太多了,能造成這種腥騷味的,必須是即將臨產的前一個月。”

這個我倒是從書上看見過,主要是因為孕婦長期戒斷欲望,所以這分泌的某些激素特別厲害,而這些激素沒辦法正常耗掉,就隻能被排除體外。

許多玩做舊的人,除了會用孕婦的尿,還會用母馬尿和母狗尿。

最厲害的是用狐狸尿給玉上血沁給古玩上做舊色,那都是一絕呀。

“鄧老師,這東西我還是接受不了,太惡心。”

鄧鐵鞋撇了撇嘴。

“我說了,這是知識,你看呢?學醫的孩子們還得扒愣屍體呢,這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你這算什麽?有的人為了讓孕婦的尿能夠充分的融合進胎體裏麵,還會親自用嘴嚐往裏邊撒花瓣和白糖呢。”

我更惡心了,讓他趕緊閉嘴,不然的話我真的要掐死他。

鄧鐵鞋看成功的惡心到了我,笑嗬嗬的把瓶子放在光底下看。

我揉著胸口,感覺胃裏頭翻江倒海呀…

鄧季晴剛好推門進來,把水果放下以後,拍拍我的肩膀。

“東子我爸剛說的,你可記住了,現在有很多白瓷都在做舊。”

“不過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有的人為了省錢會收集老太太的尿…”

我想弄死這爺倆。

我正打算離開,沒想到鄧鐵鞋拉著我,非讓我給看看一本古書。

我對於這些東西沒啥太大的研究。

鄧鐵鞋卻不肯讓我走,非得讓我仔細給看看,無奈之下,我翻了兩眼,在書上發現了問題。

“這是什麽東西?”

這玩意兒像是人的頭發,但又像是藕絲,因為觸感不同。

鄧季晴捂著嘴偷笑。

“這不是你衣服上掉下來的毛毛嗎?”

我感覺自己是太神經了,把古書放下就準備回去了。

沒想到鄧鐵鞋接了個電話就準備出門,讓我跟鄧季晴待一會兒,畢竟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關鍵是這死孩子還在電視上放了一部恐怖片,看的我毛骨悚然。

“東子,你怕這種片子嗎?”

我搖搖頭,旁邊有個人說話就好多了。

可我剛要開口扭頭發現鄧季晴怎麽站在廚房門口啊?

“你剛才不是坐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