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怨恨不由人
曾隊長看著我,臉上出奇的平靜,平靜的讓我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し我要是沒記錯,剛剛他才死了幾個手下,難道他就一點不感到悲傷?
“她住在對麵的賓館裏,308號。”曾隊長道。
“謝了!”我道,對範冰使了個眼神,向對麵賓館走去,安可也跟著過來了,顯得有些慌張。
剛走到公路的時候範冰拉住我,我疑惑看著她,想聽聽她要說什麽。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這個時候去合適?”她道。
我看了看夜色才意識到現在時間是晚上,深夜了,所以現在去肯定不合適了。
“你到底有什麽要問的?不急的話就明天吧,現在還是先把銀蛇找到,天知道那蛇會不會咬傷其他人。曾隊長的四個手下全死了,法醫也來了,事情變的複雜了。”
範冰念念叨叨說著,我靈機一動,轉身向之前被銀蛇咬死的警察們走去,如果沒猜測錯,也許他們中的毒和那些螞蟻等生靈是一樣的!
這裏並沒什麽毒物,死去的生靈中的毒也不是一般看到的毒物能毒傷的,所以最後隻證明一個問題,毒物不普通,銀蛇不正適合這個條件?
轉身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曾隊長也在我身後,正確的說是距離我們五米左右的後麵,他在跟蹤我們!
雖然現在他假裝沒什麽事在偵查地麵的模樣,可是我突然轉身的時候他還是來不及假裝,那雙帶著怨恨的眼神在大燈照射下清晰無比。
之前我就奇怪他為什麽那麽平靜,現在看來並非平靜,是這個家夥壓製著自己的仇恨和憤怒而已。這一點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不過他是隊長,而且職業不一般,自然能做到這一點,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隻可惜,讓我心寒的是他把仇恨對準了我和範冰,也許他們覺得他的手下死亡和我們有關,所以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我們身上了。要真是這樣,那就悲劇了。
“小心了。”我見範冰在和曾隊長點頭打招呼,小聲道。
“什麽小心?”她疑惑道。
“這個曾隊長有問題,總之後麵和他相處要小心就對了。”我現在也是猜測而已,所以隻是警示範冰要謹慎,至於後麵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範冰沒說話,沉默著似乎在分析我的話對還是不對。
我看到曾隊長手下的屍體了,四名警察的眼睛同樣在打火機照射下反射出黑色,如我猜測一樣,銀蛇才是主要的案犯。
如今我在想另一問題,銀蛇是怎麽辦到的?它又什麽而來?古玉?或者其他的?
“怎麽樣?”範冰問我。
我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她,也把銀蛇就是凶手告訴她。同時我也說出了疑惑,如果是銀蛇,那麽剛剛範冰和我估計也遭殃了。為什麽它停止了攻擊?
範冰皺眉和我思考著同一個問題,然後她離開了,去告訴其他人全麵搜索銀蛇,而且沒忘記去提醒那些人,銀蛇有劇毒。
“你呢?怎麽不睡覺?”我問安可,現在就隻有我和她兩個人了。範冰已經走了,其餘的人也忙的忙,走的走。
“我?我覺得很好奇,現在興奮的不行呢,怎麽會睡覺?”安可道。
她能騙範冰,但是騙不了我。從一開始跟到現在,整整一天了,正常的女人怎麽會不喊累?尤其是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沒提休息,也沒喊累。這就是一般的女強人也做不到,因為穿高跟鞋會腳酸痛,越走,時間越長,那種感覺就越強烈。
換成我,我恐怕早就休息或者回家去了。再有趣的東西也不可能抵消得了身體帶來的不適吧?你去旅遊,身體不舒服還旅毛的遊?寧願睡覺也不去受罪!
“這有什麽好興奮的,沒看過大場麵的家夥,去吧,睡覺去吧,現在都淩晨了,再過幾個小時天都亮了。再說熬夜對你們女人來講有什麽?”
“不行,我要跟著你,到破案。這樣我就可以跟朋友們吹噓的時候把細節什麽的都說出來了。”她拒絕了我的好意。
“是嗎?”我輕笑,腦海想著怎麽套她的話才行了。
銀蛇的出現排除她是凶手的可能,但她也不是警局的人,那她會是什麽身份?我是真的想知道,也好知道更多的勢力,或者關於古玉的事。
“那是,怎麽了?你是想欺負我嗎?我告訴姐姐的哈,到時候看你怎麽辦!”安可道。
最後我裝出妥協的樣子,說:算你狠。
銀蛇不好找,我找不到,範冰那邊那麽多人也找不到,它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憑空的,消失了。
一個多小時尋找無果我停止了再尋找,巡視四周環境,猜測蛇喜歡去的地方,最後將目光鎖定前麵不遠處的林子裏。
說是林子其實也不是,隻是十多平方米麵積的花草,有幾顆果樹什麽的。所以這裏真算不上什麽林子,但卻是四周公路什麽的唯一一個有那麽林木的地方。
蛇一類的爬行動物肯定喜歡待在這些地方,遇到危險的話也首先會選擇這樣的雜草叢什麽的來躲閃。
“哪裏有林子,去看看?”我問安可。她扭頭看了之後點頭,和我並排走去。
“你不怕?”我問。
“怕、怕什麽?”她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跟你說,在這樣的地方林木裏竄出蛇什麽的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人突然竄了出來。要是對方是歹徒什麽的,你自己想想。”我側臉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
隻可惜這女人依舊是剛剛害怕的模樣,顯示不出假裝之類的信息。仿佛她是真的被我的話嚇壞了,正默不作聲。
“對了,世界上還有鬼呢。你聽說過關於這些的故事沒?”我又道。
“什、什麽鬼?我才不信呢,再說我小時候聽鬼故事長大的,我知道那些所謂的鬼其實是人為了獲得某些利益編造出來的。”她的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
“怎麽會呢?你肯定不知道一些事情。我不是和你範姐辦過幾次案子嗎?跟你說,有一次我們追查一單凶殺案,被害人是個有錢人,但是,他死的很奇怪……”
接下來的內容都是我編造的,包括上麵。我說富人死的時候躺在浴缸裏滿的是血,身上傷口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上千道,詭異的是沒找到致命傷口,最後判斷為流血死亡。
當然我和範冰並不認為是這樣的,因為案子太多疑點了。首先當時房子是反鎖的,窗戶是緊閉的,所以凶手怎麽進來的?當時也曾檢查過,門和窗戶都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就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那麽還是老問題,怎麽進來的?進不來自然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沒出手富人是怎麽死的?身上上千道傷口決然不是自己劃的,就算是自己劃的,可是後背的傷口怎麽解釋?
發現他屍體的時候全身上千道傷口,是全身,包括一些壓根自己都製造不出來的傷口。
還有疑點,房子裏除了富人的指紋,傭人的指紋就沒有任何指紋。根據線索,當時傭人並不在,在案發前三個小時被富人放假,說是第二天回來就行。
這對傭人來講是多麽好的事情,傭人是立馬就走了,沒停留。有監控視頻也有當晚和傭人在一起的人作證。
那就更奇怪了,凶手呢?總不能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吧?
安可仔細聽我說,當我講到這裏停下來的時候她看著我,臉上依舊有著害怕的神色,不過她眼神有神,對案件感興趣了。
“究竟是什麽原因?凶手是誰?怎麽辦到的?”她問。
“別急,等我慢慢說。”
於是案件被我和範冰找到突破口了,突破口就是當晚富人為什麽要讓傭人離開,是因為富人好心?當然不是,他不過是為了避免傭人知道的太多,所以有意支開他。
至於有什麽事情不能讓傭人知道,除了見不該見的人,做不該做的事也沒別的了。這也算是有錢人的惡趣,每一個有錢人總會有著這樣那樣的感情糾紛。
所以他是見情人無疑,和情人約會,良宵值千金又怎麽會讓傭人成為心頭顧忌?
最後鎖定了一個名為秋紅的女人身上,和富人好過一段時間,後來被發現,被富人老婆煽了幾巴掌,然後她就再沒出現過。
“一個女人?她是怎麽做到的?”安可問。
“因為,秋紅死了。”我道。
安可停下了腳步,呆呆看著我,露出尷尬的笑意道:“你、你這是騙我的吧?我可不信!”
她的表情很到位,可是我還是從她眼神裏看出她很淡定,完全是那種對死亡沒有任何恐懼的人。這樣的人要麽經常見死人,要麽經常殺人。
我開始對她的身份有了大概了解,不是殺手就是雇傭兵。聯想到她的心態,還有身手以及刻意靠近我,這些都能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不信?你知道當時她跳江的時候穿的是什麽?紅色的衣服、褲子、鞋子。當時跳江就有人跳下去救了,奇怪的是秋紅一跳下去已經沒了蹤影,打撈了三天三夜都打撈不了。更奇怪的是,跳的位置是人工湖,連著江河而已,有水閘,所以不可能流出人工湖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