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隨時都有有可能處於危險境地。他這話音剛落,忽然一陣青色影子飛來,輕功之快,恍若鬼魅,竟是塵沙飛揚之中抓起站在外側的紀曉芙,疾馳而去。
阿翹當即臉色大變,也施展身法,沒命一般朝他追去。常劍波等人欲向前相助,卻因內力不足,一息之間就落了好幾十步,情知是絕對追不上,隻好一起去為鄱陽幫助陣。
那人身穿青色袍子,身形快的根本看不清麵容。紀曉芙被他橫抱在雙臂之中。阿翹拔出兵刃,提氣追去。可是那人身法之快,眼看數十裏已過,他抱著一個人卻如飛一般,直是匪夷所思,那人仿佛有意一般,在大漠裏繞了好幾圈,好像阿翹隻須多跨一步,其劍尖便能傷敵,眼看總是慢了一步。
阿翹大急,本能之下伸指一彈,嗤的一聲輕響,一股細細的勁力激射出去,小小石子奇勁激發,形體雖小,破空之聲卻響勁異常,對準那人後麵後腦勺疾射而來。那人也非泛泛之輩,意識到危險,急忙轉身格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阿翹已經追上了他,出手之狠,招招致命,根本不顧自己,竟是一副以命換命的架勢。饒是那人闖**江湖半生,也少有見過這等高手來跟自己玩命,一時倒也不敢怠慢。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對麵有人喊道:“趙靈珠師叔、貝錦儀師叔,請向離位包抄,丁敏君師叔、李明霞師叔,請向震位堵截……”原來這時已經有一群白衣窄袖的峨嵋派的弟子源源而來,三十多名弟子聽一個白衣道袍俊美男子指揮,迅速分占八卦方位。
那人輕功雖高,前有強敵拚命,後有眾高手包抄,別說兜圈子戲耍人,連性命都有危險。當下就要棄了紀曉芙逃命。
卻聽那指揮的青年大喊一聲:“姑娘小心,這青翼蝠王要吸人血了。”
阿翹顏色大變,五指淩厲朝青翼蝠王頭骨抓去,眼看就要取人性命,青翼蝠王哪裏還顧得上吸血,急忙退開,可是九陰神爪何其厲害,本就是以快打快的武功精華,南宋年間桃花島的逆徒陳玄風和梅超風盜走師父黃藥師的九陰真經,因隻有下半部,學成了半吊子,尚且在宋金之間興風作浪,殺人無算,更何況阿翹學習的乃是正版,她自在桃花島學了這一招後,勤學苦練三年有餘,更是功夫了得,所以青翼蝠王推的再快,仍是被她劃傷前額,幾乎傷到眼睛。青翼蝠王縱使是縱橫半生也不由駭然,隻得把人一拋,疾馳而逝。
阿翹急忙接住紀曉芙,但見她臉色慘白,萬幸還有命在。長舒一口氣,幾乎癱倒。八歲之後,她再也沒有這種害怕。眼看紀姑姑沒有生命之憂,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其實她雖有奇遇,修得上乘武功,但畢竟年紀小,有沒有什麽實戰經驗。此戰能逼退這武林高手,實在是因為她不惜性命,而那青翼蝠王又被峨嵋派包圍,無法施展輕功,多方原因向加才能脫險兼救下紀曉芙。
隻聽得那青翼蝠王的聲音隔著黃沙漫漫遠遠傳來:“峨嵋派居然有這等人才,滅絕老尼了不起啊。”
這話也不知道是誇阿翹還是拿少年,但是已經趕到的滅絕師太滅絕師太又是慚愧,又是痛恨。這兩人本事,可都是遠勝於她門下的弟子,就在昨日,她一個愛徒還被這魔頭吸血而死,身為師父卻救人不得。實乃她接任掌門以來的奇恥大辱,比當年楊逍當著她的麵擄走紀曉芙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看著少女二十以下,卻能從這魔教四大法王之一手上救下親人,兩相對比,讓心高氣傲的她有些難堪。
於是滅絕師太扭頭看向阿翹,向聞訊一般的武林後進一樣道:“你這是什麽武功,可是武林中傳說的……”話未說完,忽然看到阿翹扭過頭來,少女的清麗容顏眉目如畫,恍如夢中來客,一下子叫她愣住,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一聲“師姐”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她也是縱橫武林多年,自有城府,這才堪堪忍住了。
阿翹卻沒顧得上想這些,隻怕滅絕師太認出紀曉芙,當場要來個“滅絕”,她剛才一戰雖短,卻是耗費了極大的真氣,絕無可能再和這一代宗師匹敵,隻好假裝撫慰,把昏厥的紀曉芙緊緊摟在懷裏,裝出最乖巧的態度,恭敬地道:“不知師太尊號,小女子的武功乃是家傳,名號雖是不值一提,但還請您容我稟告兄長之後再行告知。”武林之中尊師重道,初見不透漏師門也是是常有的事情,這也是沒什麽。
滅絕師太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問她所學承自何處,心裏有大大疑惑,正想說些什麽,卻是巧了,這時靜玄和常劍波等人勉強幫著鄱陽幫打退了五行旗的進攻,好不容易追了上來給師尊請安,結下來自然是一番師徒、兄弟相見敘話,倒是把這一茬給岔過去了。
兩派雖然比其他門派關係要好,但自然也是各自休息交流情報。阿翹自然是和武當的人在一起,那青年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也覺得莫名熟悉,但是也不敢亂說,隻是問道:“常師弟,不知道這位姑娘和娘子是何方貴客?”
常劍波剛答應了小師妹,隻好睜著眼睛說瞎話,道:“這是師父老家的親眷,相認不久,青書師兄,你也知道我師父家裏沒什麽人了,小弟這次偶然尋得,實在是一刻也等不及,要帶人來相見,所以才遲了行程。甘願受罰。”
陸和:目瞪口呆。這紀姑娘的身份怎麽一日三變啊,這唱戲呢?不過她還是在常劍波死亡威脅的眼神下選擇閉嘴。
說不定人家有難言之隱呢,將來啊有緣總會知道,陸和自我安慰道。
不然怎麽辦,誰讓他處在武當食物鏈末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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