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蛻凡的四重境界

天雲仙緣城內,修真學院是最雄壯磅礴的的建築群,如果說天雲仙緣城市有幾百裏的話,那麽修真學院,就足有百多裏的範圍,無數的建築櫛次鄰比,學院的學生們也都是‘精’神十足,有著與九州其他地方絕人不同的氛圍。

在修真學院的中心處,有一處高塔,足有上千米,高聳入雲,通體都是用一種奇特的修真材料建築而成。

在高塔下方五十層的外側,有無數的光華閃動,上麵雕刻著古樸繁複的修真陣法,相信即使九州大陸,專‘門’研究修真陣法的世家、宗派見到這高塔之上的修真陣法,也會望之心歎,被這包含著曆史文明結晶的修真陣法所震撼。

中間五十層,則是當初許邵在‘玉’盒上麵所見,已經近乎失傳的上古鬥氣時代的鬥氣陣法,這些陣法,雖然不如當初‘玉’盒上陣法那麽驚人,但是勝在數量龐大,這些鬥氣陣法,幾乎包含了上過鬥氣時代,某個階段的所有陣法基礎。

可以想想,如果有人能夠將這些陣法研究透徹,必然可以成為陣法大家,甚至重現鬥氣文明時期的陣法地方,也未可知。

如果說下麵一百層的陣法已經算是繁複和驚人的話,那麽最上層的五十層,則可以鎮靜整個九州大陸,因為上麵五十層的陣法,在九州大陸隻有很少數的人才會知道,那是屬於神的陣法。

雖然這上麵五十層,隻有一個簡單的神之陣法,但是這神之陣法的價值卻遠超下麵所有陣法的總和。

在這座高塔的最頂層,一個同樣被各種陣法包圍的房間之中,一名白衣中年人,正在催動元氣,小心的煉化一爐丹‘藥’,如果有外界之人見到,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中年人已經是真仙巔峰狀態,超乎想象的強悍。

雖然不如那個天雲山牧童的半步金仙,但是相比真仙柳然或者真仙風淵,這中年人絕對要強悍的多。

能夠讓如此的一個強者,都要小心翼翼的煉化,可見這爐丹‘藥’的重要。

“中州李家不愧是傳承萬年的家族,這功法果然奇特,竟然拿可以傷人如此之深我想要醫治這傷勢,也許要使用這百獸金丹煉製的會神丹才可以……”

這中年人喃喃自語著,忽而眉頭舒展,臉上帶著笑意自語到:“我更加好奇的是那個叫做許邵的少年,他居然可以想到方法,讓人毫無排斥的將弱水吸收進體內,改造身體,這年輕人有啥意思……”

就在中年人神神叨叨自言自語的時候,丹房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讓中年人皺緊眉頭。

“不是告訴你們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我嗎怎麽回事?”

中年人有些惱怒,這次治療那個叫雨兮的姑娘,一方麵是因為‘女’兒的請求,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個叫許邵的身上竟然有靈珠的存在。

還有許邵這個少年通過南宮夏送上來的定魂珠,簡直可以讓天雲仙緣的武者們大跨步的進入蛻凡境界。

而且借著治療雨兮傷勢,還可以研究一下中州李家功法的秘密,所以他早就下令,任何事情都不許打擾,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不長眼。

聽聞中年人的不悅的聲音,屋外那人明顯有些懼怕,良久沒敢回聲,過來一段時間合資後,那聲音再次響起。

“回稟院長,是天雲山的老祖宗傳來消息,說是讓院長大人,不論如何,都要馬上趕去天雲山,同時讓院長命令,以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長老院全體出動,將天雲山控製住,不讓任何人靠近”

“天雲山的老祖宗”

中年人正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院長,九州大陸唯一一個可以醫治雨兮的人,神醫白九生

聽聞天雲山老祖宗的命令,白九生臉‘色’一變,待聽到後麵,竟然命令修真學院的長老院控製天雲山,顯然是天雲山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

“難道是定魂珠和蛻凡陣法無法融合發生了衝突?”

想到有可能是天雲仙緣的命脈蛻凡仙陣除了問題,白九生臉‘色’愈加難看,但是轉念之後,馬上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是蛻凡仙陣出現問題,那麽就不是封鎖天雲山的事情了,而是請閉關的那些陣法大師,去修複蛻凡仙陣。

現在竟然是命令封鎖天雲山,顯然不是蛻凡仙陣出現問題的樣子。

轉瞬之後,白九生馬上意識到一個被他幾乎忽略的問題,出聲問道:“今天可有人持有小姐的令牌,前來天雲仙緣?”

‘門’外那名來人,雖然對白九生有些畏懼,但是顯然對天雲仙緣的重大事情了如指掌,是白九生的幕僚人物。

聽到白九生疑問,馬上領會,連忙回答:“正是那個叫做許邵的少年來到天雲仙緣,然後因為王笑、張同幾個在蛻凡仙路蛻凡的人打賭,在沒有使用定魂珠的情況下,許邵就踏入了蛻凡仙陣……”

果然如此,白九生馬上醒悟,是這個叫做許邵的少年在蛻凡仙陣之中,發生了某種變化,想到一個讓他全身顫抖的可能,也顧不得在煉製的會神丹,哐當一腳就將丹房的房‘門’踹開。

毫無風度的一撩衣襟,高聲吩咐道:“趙岩一,你馬上去長老院命令,封鎖天雲山脈,不封鎖整個天雲仙緣,就說是我和老祖宗兩人共同的命令”

說完,白九生不等站在‘門’外瞠目結舌的心腹幕僚趙岩一回複,馬上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瞬間消失不見。

“真仙巔峰的血遁”

‘門’外的趙岩一差點吐出一口血,天雲山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能夠讓一直以來以風度翩翩著稱,從來沒有在學院之中表現出失態的白九生院長如此的失態,甚至不惜損壞修為,使用了用來逃命的血遁

想到可怕處,趙岩一不敢有絲毫耽擱,暗叫一聲命苦,也發動是咬破舌尖,發動血遁前往長老院。

“虧死我了,我為什麽聽到老祖宗的名字,就搶著要報信,這一次血遁,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

此時的趙岩一因為損失的修為而暗自悔恨著,卻想不到,在事後,知道了他居然使用了血遁去通知長老院之後,那個天雲山的牧童老祖宗,竟然大笑三聲之後,誇獎一句孺子可教。

然後在趙岩一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直接用無上神通,給趙岩一伐‘毛’洗髓,直接改造了身體,從神離期巔峰,硬生生變成了真仙

放開趙岩一不說,但說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白九生院長,一道血光的飛到天雲山蛻凡仙路之前,卻發現那十幾個再次蛻凡的武者們都是一臉茫然和駭然的看著血遁而來,一係白衣有點點血跡的自己。

對著此時端坐黃牛背上的牧童深施一禮,還未及開口,目光瞬時間,就被蛻凡仙路之上,第一階台階上全身散發這淡淡‘乳’白‘色’光芒的許邵所吸引了。

“信仰之力,靈魂蛻變”

與茫然的一種蛻凡武者們不同,身為天雲仙緣的修真學院院長,更是同樣天才的白九生,一眼就看出了此時許邵的狀態

尋常武者,都是在一千階台階一步步的被改造靈魂,雖然也吸收信仰之力來蛻變靈魂,但是那都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外人根本無法察覺。

現在的許邵,竟然在第一階台階,就散發出淡淡的信仰之力的光芒,讓白九生欣喜若狂。

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不是自己‘女’兒的消息,看在‘女’兒的麵子,也許他就不會治療那個叫做雨兮的‘女’孩,現在想來,如果那樣,錯過了這樣一個天才少年,那就是在可惜了。

“老祖宗,你覺得,他可以在多少階台階蛻凡成功?”平穩‘激’動的情緒之後,白九生小心的詢問黃牛背上的牧童。

牧童搖搖頭,說道:“我看不出,因為……你看”

沿著牧童手指的方向,白九生瞳孔驟然一縮,因為在許邵身上,那‘乳’白的信仰之力,光芒竟然轉變成了金黃‘色’。

“這是眾生信仰啊隻有在一個帝國的信仰之力被吸收的時候,才會出現的顏‘色’怎麽會如此怎麽會如此”

白九生這一天是完全失態,被許邵的異動驚呆了。

牧童搖搖頭,說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吸收這麽多的信仰之力,隻怕許邵在蛻凡夢境之中,依然身死了隻不過他能夠在第一世就蘇醒靈魂,實在讓我吃驚,隻是可惜,隻怕他要在下一世才能吸收足夠的信仰之力了……”

白九生明白牧童的意思,如果一次‘性’吸收太多的信仰之力,那麽在夢境中身死,被輪回之力撕扯,那些被吸收的信仰之力還是會被消散一空,隻有在下一世輪回,才會重新找回那些消散的信仰之力,過蛻凡的第一關信仰之力

“人的轉世重生,一般是以靈魂深處的屬‘性’為依托,我麽有想到,這個許邵竟然會在第一世吸收這麽多的信仰之力,想來他應該是轉世為一代聖僧或者一國帝王了……”

就在白九生和牧童為許邵以為貪婪,而導致一世沒有吸收完全信仰之力之時,台階上的許邵驟然變化。

原本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許邵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之後,竟然艱難的挪動腳步,向著的第二階台階邁去。

“這不可能”

牧童這種千年老怪物,都從黃牛背上駭然站起,震驚的看著台階上,挪動腳步的許邵,而此時許邵身上的金黃‘色’光芒雖然有些暗淡,但是依舊存在。

白九生也是一臉的震驚,隨後轉變為深深的喜悅和羨慕:“老祖宗,這個許邵竟然……竟然……”

“竟然察覺到他還在蛻凡仙陣之中”牧童緩緩坐下,嘴角帶著欣慰的笑意,接口說完白九生因為震驚而無法說完的話。

周圍包括王笑和那個中年人蛻凡宗師張同在內的所有武者,此時才明白許邵驚人表現的真正意義。

蛻凡仙陣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在轉世之後,將會失去本身的記憶,隻有在死亡臨近之時,才會蘇醒記憶,恢複靈魂。

但是這恢複之時短短瞬間,就會緊接著被輪回通道撕扯,再次轉世,踏上下一階台階。

而且雖然是靈魂蘇醒,因為時間過於短暫,沒有人能夠在蛻凡仙陣之中記憶起他身處蛻凡仙陣

所謂當局者‘迷’,不過如此。

現在許邵的出現打破了這種情況,他之所以能夠在信仰之力崩潰之前挪動腳步,是因為在蛻凡夢境輪回之中,他竟然是在最後一刻蘇醒了完全的記憶,記憶起,他身體在蛻凡仙陣之中,然後以無上的毅力和神魂,生生的踏上第二層台階

“從此以後,他就會以許邵的名字轉世了隻是不知道他能夠在第幾世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

白九生讚歎一聲,不得不承認,這許邵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就是身邊這個老祖宗當初也是經曆了兩次轉世,才積累的足夠的信仰之力。

蛻凡分成四步,第一部是信仰之力,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完成靈魂的蛻變改造,形成金‘色’靈魂。

這一步,老祖宗用了兩世輪回,而曆史上天雲仙緣的的第一天才,隻用了一步,而今日的許邵,就追平了當年第一天才的記錄

要知道,當年的第一天才,十二歲蛻凡,十六歲真仙,十八歲就破碎虛空成就金仙這等成就在整個九州大陸,也是前三

第二步,則是點燃靈魂之火,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那就是靈魂之火便是靈魂蛻變的根源所在領悟到這一點就可以真正的開始蛻凡之路。

這一世的關鍵在與個人的領悟能力,當年的第一天才與身側的牧童老祖宗都是一世輪回便領悟了靈魂之火的真諦。

第三步,武道真意,在輪回轉世之中,領悟武道的真意,從而讓自己的武學更進一步,更加接近神道為最後一步做好準備。

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被稱為神道蛻變是的,是神道蛻變。

所謂蛻凡,不但是褪去凡軀,成就武體,更重要的是未來成就神道打下基礎,而這最後一步,並非每個人都會出現,隻有天子卓越之人,才有擁有這種第四步的機會。

當年的第一天才,用了兩世輪回,四步蛻凡一共五世輪回,便達成神道,蛻凡成功,為將來的成就打下良好的接觸。

而牧童老祖宗,在第四步卻是走了兩世輪回,以四步蛻凡,六世輪回,稱為天雲仙緣的第二人物

“一世輪回就蘇醒記憶,再世輪回擁有了許邵這個真實名諱,相信事情對他更加有力沒想到在那人之後,還有人可以做到一世輪回就可以完成信仰吸收”

牧童讚歎一聲,手指念動手中的牧笛,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此時,蛻凡仙陣,蛻凡夢境,許邵第二世的輪回轉世之中。

關鍵詞:‘女’人,洗澡,窗戶。

如果由這三個詞展開聯想的話,相信十有八九的男人心底都會這樣想:一個漂亮‘女’人在屋內洗澡,我輩中人在窗戶外偷窺,這場景就太美好了。

胖子許邵就正好就遇到這種好事。

一個身材婀娜,容貌一流的‘女’人在洗澡,而且那麽巧窗戶竟然沒有關,就是正人君子也會下意識的瞄上一眼吧,更何況胖子本身就是一個非正人君子。

所以胖子就瞄了一眼,對十八代祖宗發誓,胖子隻看了一眼,不是‘女’人吸引力不夠,而是胖子隻來得及看一眼,然後就被那個‘女’人一團火焰差點燒成了灰。如果不是老酒鬼送的火蟬衣保命,現在胖子的灰都被吹上天了。

但是胖子的災難遠遠沒有結束,那個被胖子不小心看了一眼洗白白的‘女’人竟然是一個家族的少夫人,可想而知,胖子被那個家族一路追殺。

好在當時所在的東耀城是一個小城,那個家族隨行的高手不多,讓胖子一路逃竄,終於逃進了東耀城荒漠邊緣。

現在,胖子縮在泥沙裏,一動不敢動,因為就在胖子藏身之地不遠處,就有兩個追擊者。

“該死的我明明看到那個胖子的身影……一晃就不見了……”高大的戰馬之上,年輕的追擊者憤怒的一揮手,手中出現一團燃燒的紅‘色’火焰,閃動著七道亮麗的火焰‘波’紋,火焰中間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玉’符影子。

“行了,你難道想因為一個胖子‘浪’一道珍貴的火符嗎?繼續找吧……”旁邊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不滿的嘟囔一句,懶散的在馬鞍上搖晃著,催動戰馬向著西方先行離開,與年輕人相比,他對這個追擊人物並不是那麽熱心。

“該死的,真是一個狡猾的胖子……少夫人的身體竟然被他的眼睛褻瀆了……蒼天保佑,讓他被東耀城灼熱的陽光燒死”年輕的追擊者小聲咒罵兩句,隨著中年人緩緩離開。

直到這兩個追擊者的身影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許久之後,就在剛剛兩匹戰馬站立地方不足四五米的地方,一個小土包鬆動了一下,上麵的塵土在空氣中飛舞著,胖子許邵憑空出現在沙地之上。

身上穿著一件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烏黑長袍,依稀可以辨別出這個長袍的袖口位置,繡著一個紅‘色’的火印圖案。

“還讓不讓胖子活了……”許邵抖著身上的塵土,嘴裏嘟囔著,一雙小眼睛警惕的四處地打量。

緊接著,許邵挪動身子,仿佛一個靈巧的兔子一樣貼著地麵,出現在兩匹戰馬停留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右手,在地麵上‘摸’索著。

片刻之後,許邵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從抹布一樣長袍裏掏出一個黑黝黝的鐵‘棒’,撅著‘肥’屁股在地上畫著一個直徑足有四五米的簡單的法陣。

畫完法陣,許邵雙手按在法陣的邊緣,手上漸漸的閃爍著淡紅的火焰,隨著火焰的升騰,沿著那個黑‘色’鐵‘棒’勾勒的圖案快速的蔓延著,片刻之後,整個法陣都亮了起來。

隨著法陣的光芒,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晶瑩水球神奇的出現在火焰包圍的法陣的中間,胖子伸長脖子,貪婪的將幹癟的嘴‘唇’觸碰到水球之上,享受著水球帶來的冰涼。

小心的聳動著喉嚨,仿佛是品嚐最美味的佳肴一般,胖子這拳頭大小的水球慢慢的吸入口中。

“舒服……”胖子學著兩個追擊者東耀城方言的語調,裝模作樣的呻‘吟’一聲,滿足的躺在滾燙的沙土之上。

頭上熾熱的陽光照‘射’著,讓胖子的心情一陣煩躁,胖子衝著頭上火辣的太陽豎起中指,心裏大聲的咒罵著。

作為一個優秀的胖子,他所希望的人生充滿了享受和快樂,所以胖子選擇了一個高貴而優雅的職業——火焰師修真陣法師,雖然以胖子的‘精’神力來說,他這一生也許都沒有晉級的機會。

在這片大陸,修真陣法師是一個尊貴的職業,胖子很榮幸的成為氣虛期修真陣法師之後,便開始了享受人生的計劃,憑借著成為火焰後,每個月給予的金幣,胖子很是逍遙的過了一陣子。

就在胖子認為他這一輩就可以用一個氣虛期修真陣法師的身份逍遙一生的時候,胖子所在的青州第三大陸與毗鄰的徐州大陸開戰了。

悲劇的是,許邵所在的家族,被家族所依附的‘門’派強行征調入伍,成為了青州大陸青州青龍軍團的一個後勤修真陣法師。

作為一個後勤修真陣法師,每天要做的,就是給那些武者們的裝備上添加附錄陣法能量而已,以胖子懶散的‘性’格這樣工作已經算是勉為其難,然而更加悲劇的事情接連發生。

曾經號稱戰無不勝,讓胖子掰著指頭算著戰勝回國日期的青州青龍軍團,竟然在幾次‘交’鋒之後,被徐州大陸的死亡武者團打敗了

胖子許邵終於第一次見識到冷兵器戰爭的恐怖,高喊著口號對衝的武者,漫天飛舞、黑雲一樣的弓箭,絢麗無比、可以映紅半邊天空的仙術。

當然,不可或缺的是遍地的屍體還有讓土地染成黑紅‘色’的血液,瀕死的慘叫,和嫣紅的殘肢斷臂,讓胖子許邵整整做了兩天的噩夢。

在第三天,許邵開始逃亡,在此,許邵無比的情形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修真陣法師,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氣虛期修真陣法師,但是卻有著足夠多的變戲法一樣的手段,可以躲避徐州武者的搜尋和追殺。

逃亡並不像許邵想想的那樣容易,這一路上,霸天城熾熱的陽光幾乎將胖子的一身白‘肉’烤焦,而在很多時候,許邵還需要冒著暴‘露’的危險,引來幾個徐州武者,為的就是有機會能夠從他們的身上‘弄’到一些寶貴的水。

滾燙的沙土躺著並不舒服,沒有休息多長時間,許邵就不得不爬起來趕路,胖子笨手笨腳的在沙土上再次畫出一個法陣,這是一個簡單的仙道陣法,作用是製造一層薄薄的塵土,覆蓋在胖子的身上,讓遠處的遊弋武者不是那麽容易發現胖子的蹤跡。

小小的仙術完成之後,許邵的身體近乎完全被塵土覆蓋,隻留著呼吸的鼻孔,和看路的眼睛,如果從遠處看,許邵就像是一個活動的小沙包。

從徐州大陸的霸天城領地到青州第三大陸最近的一個城池黑日城,胖子需要走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胖子回家的路程不過是剛剛開始。

“青州青龍……將老子帶到這個鬼地方,竟然就戰敗了……”許邵小聲的咒罵著,燥熱的天氣,加上有些失水,讓許邵的‘精’神有些模糊,許邵不得不想一些能夠振奮他‘精’神的事情。

許邵努力的回憶著在紅磨坊遇到過的‘女’人,卻頹廢的發現,那些曾經讓許邵垂涎的紅fen,現在都失去了吸引力,許邵的眼睛更加模糊起來,甚至有些看不清前麵的方向。

“嘿嘿……”

許邵忽然發出一聲yin笑,一個矯健豐滿的身體浮現在許邵的腦海中,那是在後勤營時候遇到的一個‘女’武者,那可是一個正宗的凝實期武者,高貴而矜持,是後勤營所有修真陣法師爭相為之服務的對象。

可惜,那些與許邵爭搶過附錄陣法服務的修真陣法師們都死了,包括一個高級仙術大師,作為一個以享受人生為目標的穿越者,保命是許邵第一準則,膽小,讓他活到了最後。

‘女’武者豐滿的身體,高聳的‘胸’部,還有細長的大‘腿’,甚至淩厲的眼神,都在許邵的腦海中回‘**’著。

但是隨後,‘女’武者在最後一次戰役中,被一個徐州的悟玄期武者將腦袋砍掉的情景忽然閃現,讓許邵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下次見到你看老子怎麽幹掉你”許邵嘟嘟囔囔的咒罵著那個可怕的悟玄期武者,‘精’神好像振奮了一些,‘露’出大腳趾的戰靴狠狠的踩著滾燙的沙土,將腳下的黃沙當做那個殺死‘女’武者的悟玄期武者。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尿’意湧了上來,剛剛喝下那拳頭大小的水球,似乎已經快速的完成了消耗,成為了廢水,準備排出體外。

許邵此時絕對不能允許如此的‘浪’費,一泡‘尿’,可能代表著許邵會提早一天脫水而死。

於是胖子撩開長袍,用那個黑黝黝的點金‘棒’在小腹的位置上虛空刻畫這一個仙道陣法,驅散裏麵的水汽,將珍貴的水保留在體內。

虛空刻畫仙道陣法,也隻有許邵這樣‘精’神力變態強大的修真陣法師能夠完成,雖然驅散是仙術最簡單的一個應用。

一次‘性’刻畫成功之後,許邵滿意的拍了拍小腹,嘴裏充滿了憧憬的呢喃著:“許邵……你是將來的真仙級仙術師……看看……你是多麽的偉大……”

未來的真仙級仙術師許邵大人,完成了一個偉大的仙道陣法,用來驅散他的‘尿’意。

放下長袍的前擺,許邵的肚子忽然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轟鳴,未來的真仙級仙術師許邵大人餓了。

許邵努力的睜大有些‘迷’離的小眼睛,在有些嫋娜的空氣中搜尋著,在霸天城也許隻有蠍子能夠生存下去,而這幾天來,胖子的食物都是這些有著堅硬外殼的汁水生物。

在許邵的視野中,一片黃‘色’的沙土之前,一絲絲綠‘色’出現在許邵視線的邊緣。

“諸‘女’神在上……感謝您賜予我綠‘色’的希望……”許邵裝模作樣的讚歎一聲,加快了腳步,甚至沒有注意到地麵的沙土有些微微的震顫。

瑞福在古大陸語中的意思是不死、永生,瑞福草,則是自然界中生命力最為頑強的一種植物,生長在沙地與山丘的邊緣。

許邵眼中的那一抹綠‘色’,正是綿延幾裏遠的瑞福草地,在瑞福草地之後,是紐塔爾山,翻過紐塔爾山就是青州第三大陸的邊境城市黑日城了。

但是現在,許邵不得不止住前行的腳步,將身體埋在瑞福草地的邊緣黃沙中,一動不敢動。

因為就在不遠的瑞福草地之上,兩隻武者隊伍正遙遙的相對,隨時可能爆發一場戰鬥。

左麵一方,是徐州大陸死亡武者團的十八名全副武裝的黑甲武者,十八條滾銀靈器長槍在霸天城殘酷的陽光下閃爍著滲人的光芒,即使在距離幾裏遠的草地邊緣,這光芒仍然讓胖子的後背陣陣發涼。

徐州死亡武者團的滾銀靈器長槍帶有腐蝕的附錄陣法效果,隻要被這個足有十米長的靈器長槍碰到,必然就是皮開‘肉’綻,而且,傷口會慢慢的腐爛永遠不會愈合。

死亡武者團武者座下高大天雲仙緣戰馬雪白的蹄子仿佛紮根在草地上一般,十八匹戰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碩大的眼睛中閃動著血紅‘色’的光芒。

右麵一方,則是衣衫襤褸,甚至連火紅的鎧甲都散‘亂’不堪的青州第三大陸青州青龍軍團殘兵,隻有寥寥十個武者,而且有三個武者已經失去了榮耀的靈器長槍,不得不使用在決鬥時才會使用的長劍來戰鬥。

青州青龍一方,為首的大武者高高舉起手中的紅‘色’靈器長槍,振臂高呼,聲音蒼涼悲愴:“青龍武者有進無退……”

其餘的九名青州青龍其實高舉手中的武器,齊聲高呼:“青龍武者有進無退”

為首大武者手中火紅的靈器長槍向著對麵猛的一指,高呼一聲:“青龍衝鋒”

十名青州青龍的武者催動坐騎,馬蹄聲轟鳴,僅僅十名武者發起的衝鋒卻讓人有一種,氣勢磅礴,血腥狂暴的威猛。

“死亡寂滅”

死亡武者團的首領武者高呼一聲,手中的滾銀靈器長槍猛然一揮,十八名武者仿佛十八道死亡的旋風一樣,向著青州青龍軍團席卷而來。

所有武者身上的鎧甲、武器上都散發著各‘色’的仙術光芒,兩支其實隊伍仿佛是兩支鋼鐵洪流一樣對撞在一起。

靈器長槍與鎧甲對撞的聲音即使距離如此之遠,也清晰的傳到許邵的耳中,許邵甚至能夠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就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般。

一次‘交’鋒過去,十名青州青龍武者有六人倒在了馬下,屍體被天雲仙緣戰馬雄壯的蹄子踩成爛泥。

掉轉戰馬,青州青龍武者首領端著火紅‘色’靈器長槍的手臂在微微的顫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鎧甲之上沾滿了嫣紅的血跡,死亡,在武者的眼中,不過是回歸神的懷抱。

“青龍武者有進無退”

青州青龍武者首領再次舉起手中的靈器長槍,睚眥‘玉’裂的憤聲呐喊。

悲愴而決然的聲音讓潛伏在沙土中的許邵心中如戰鼓敲響一般的悸動,雙手食指狠狠的‘插’在滾燙的黃沙之中,但是胖子不敢動,麵對武者的衝鋒,修真陣法師脆弱的身體和孱弱的攻擊力,等於是送死。

“李悠然……青州青龍已經戰敗……驕傲的李霸天已經被剪去了鋒利的爪牙……隻要你放下從掠奪的徐州寶藏……以真仙的名義,我給予你們投降的權力……”死亡武者的首領麵‘色’‘陰’沉的冷聲說道,一個衝鋒,有十名死亡武者死於馬下,幾乎是青州青龍武者的兩倍,這種損失,粉碎了他心中的驕傲。

回答他的是青州青龍武者首領淒厲的嘶嚎:“青龍衝鋒”

四名顯得形單影隻的青州青龍武者一往無前的向著死亡武者再次發起衝擊。

死亡武者的臉上泛起一絲殘酷的冷笑,揮動靈器長槍,引領著八名死亡武者揮動靈器長槍,長長的靈器長槍仿佛是銀‘色’的海洋一樣,將火紅的青龍獠牙淹沒。

鮮血飛濺,戰馬嘶鳴,青州青龍武者首領的身體被兩柄滾銀靈器長槍高高的挑起,白‘色’的靈器長槍刺穿了他的‘胸’膛,從他的後背竄出,勇士的鮮血將滾銀靈器長槍染成火焰的紅‘色’。

“青龍……”青州青龍武者首領掙紮著,想要再次呼喊,但是被另一柄靈器長槍刺穿的喉嚨已經再也發不出聲音,高大的身軀在兩柄靈器長槍上漸漸僵硬。

將青州青龍武者首領的屍體穩穩的放在地上,八名死亡武者用靈器長槍在青州青龍武者的屍體上搜尋著。

許久之後,八名武者相互搖頭,死亡武者首領對著青州青龍武者首領的屍體舉槍行了一禮之後,低聲用徐州語怒罵了幾句,策動坐騎與手下緩緩離開。

顯然,犧牲了十名死亡武者之後,他沒有得到想要尋找的東西。

許邵仿佛一個鵪鶉一樣,縮在沙土中,直到這八個死亡武者消失在視線中很久之後,才抖落身上的塵土,小心的爬了起來。

用點金‘棒’在草地上再次畫出一個仙道陣法,對著仙道陣法的光芒,地上的瑞福草仿佛是擁有了生命一般騰空而起,最後向著許邵的身體靠攏黏在了胖子的身體上,將胖子變成了一個綠‘色’的刺蝟。

小心的挪動著腳步,幾乎是匍匐前進,許邵來到了曾經的戰場,現在隻有無主的戰馬呆呆直立著的屍體旁。

在一片草地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原本彼此隊裏的兩隊武者在死後,身體糾纏在一起,反倒像是兄弟一般。

許邵從一個死亡武者的腰間將水袋接下,痛快的大口喝著這沒有馬汗味道的清水,微微帶著涼意的水沿著喉嚨進入身體,讓胖子舒服的幾乎呻‘吟’出聲。

再次躺在屍體旁休息了片刻之後,許邵開始在幾個武者的身上‘摸’索著,可憐的許邵是一個高貴的修真陣法師,所以他不會騎馬。

而且望著天雲仙緣戰馬那高大的身軀,許邵有些畏懼,這種野獸一樣的戰馬,一個修真陣法師孱弱的身體無法征服。

不能騎馬,就意味著他不能帶太多的東西,不過許邵是幸運的,他在幾名死亡武者的懷中發現了一些行軍糧,大陸有一句諺語:青州的鎧甲,徐州的軍糧。意思是這兩者都是戰陣中最好的東西。

許邵來到那個慘死的青州青龍武者首領的屍體前,喃喃自語道:“看看你有沒有什麽家族標誌……如果有……胖子我做次好人……告訴你家人你戰死的消息……”

胖子在這個武者的身上‘摸’索著,但是一無所獲,幾天的潰散逃亡,這些武者甚至連起碼的食物和水都沒有。

就在胖子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武者首領的脖子上有一個掛墜,在青州,男人是不會佩戴這種東西的。

小心的將掛墜從武者首領的脖子上摘下來,發現上麵刻著一個許邵從來沒有見過的家族徽章。

想要享受人生,首先就要知道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所以許邵曾經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將青州大陸所有的家族徽章研究了一遍,以免將來與貴族發生衝突。

但是這一枚徽章樣式古樸,甚至在大陸徽章百科全書上都沒有過記載,一個修真陣法師最為依賴的就是他的記憶,所以許邵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青州大陸的徽章。

就在許邵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徽章的雕刻‘花’紋的時候,徽章忽然發出砰的一聲輕響,然後整個表麵驟然一變,閃爍著淡淡的白‘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