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沉沉,天氣還有點燥熱,擂台氣氛被炒得熱火朝天。隨著許暴的一聲冷喝,飛劍如有了靈魂,朝許邵攻擊過去。
“我,放棄這場比賽。”許邵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隻白布,朝天空扔了出去,許暴的飛劍停在了半空。哪怕許邵內心再平靜,也受不了許邵這般。他麵容慢慢猙獰了起來,雙目凶凶盯著許邵,那是在藐視自己麽?第二次了。
飛劍在空中微微震顫一番,緩緩縮小了下來……他心終究還是平靜了下來。
許邵走下了擂台,所有人一陣喧嘩,議論聲四起,許邵對之淡然,走到了所有人注視不到的地方。
無數人議論紛紛,皆都認為許邵不敢與許暴相鬥,那廢物的稱號,便再次戴在了他頭上。許南天宣布許邵棄權,勝者為許暴。接下來的戰鬥卻顯得過於平庸了,沒有喝彩,甚至都沒有幾個人關注擂台。
而最後的比賽,許暴卻是出人意料的棄權了,沒有了競爭對手,他便不想在做什麽戰鬥。前三名已經選了出來,除了許暴之外,那兩名弟子興高采烈,因為他們可以繼續留在
結束,所有的許家子弟都來到了擂台前,組成了整齊的隊伍,隻是未達到要求的弟子在左側,個個垂頭喪氣,而右側的弟子揚眉吐氣,好生威武!以後他們都將是許家的保衛者,小小年齡便凝實期,達到悟玄期指日可待。
高台上來駐足觀看的城主等人,皆已離去,比試已經結束,接下來就該許家內部劃分了,他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觀看的了。
許南天站在早已破舊的擂台,放聲喝道:“各位沒有通過比試的弟子們,你們還是有機會留在許家的,先前我有說過,比賽不通過,你們也可以選擇家族中的各項考驗,若通過了考驗,也依舊可以留在許家!“
他指了指身後的一個紅布,紅布後蓋著的是一張木板。將紅布拉開,黑色的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黑色的木板上滿是蟲洞,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每年都會舉辦成人禮儀,每年都會亮出這個木板,那上邊的墨字好似都快褪掉了。
子弟們聽了許南天的話,頓時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皆將目光轉向了紅布後蓋著的木板之上。
淩穀寺,百毒山,杜坡林……這些都是九州大陸中危險的地方,裏邊充滿了魔獸野獸,很少有人進去。若在這裏邊都能夠生存下來,即便不是擁有超凡的實力,也是擁有不凡的生存力。這樣的考驗既合理又有難度,可惜甘於冒險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眾弟子你看我我望你,卻都不敢邁出一步。許南天慈目中帶著一絲笑意,深望了眼許邵。
他會意的點頭,邁出一步,嘴裏大聲道:“我到天狼山試煉!“
天狼山,不僅是越州,哪怕整個九州大陸,也沒有誰敢隨意他進去的,那裏危險重重,高級魔獸眾多,哪怕是最外圍的魔獸,也都有人類悟玄期的實力。更不用說內圍了,據傳聞,凡是敢踏入天狼山內圍的,都是通天期以上的實力,而這些人,卻沒有一個出來的!那個地方,充滿了太多疑雲.
許邵雖知其中危險,但他為了找到爹爹,絕對要去天狼山一趟。而且,許南天既然讓他去,便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所有的弟子都一陣唏噓,他們至今不知道許邵到底實力強大還依舊是廢物?但無論是什麽,他都成為無數人的焦點。天狼山,很恐怖的一個地方。
許暴狠狠瞪了許邵一眼,眼神中有著嫉妒與不服,他微微邁出一步,緊盯著木板,嘴中蹦出了“三脈林”三個字。這三字位於木板的倒數第二列,其危險程度僅次於天狼山。因為天狼是已被許邵搶奪,許暴隻得進入三脈林。
許南天微皺眉頭,三脈林雖無天狼山那般危險,但也危險重重。大長老臨死前說過要照顧好許暴,許暴去三脈林,八成不能從裏邊活著出來的!他資質僅為棕黃,悟玄期的實力在三脈林基本相當於無。三脈林同樣是九州大陸的一處險地!他怎麽也不能讓許暴冒這樣的險。
“許暴,你實力足夠,且比試前三,你便不用進入試煉,可以繼續留在許家。”許南天淡然說著,不帶一絲感情,鐵定不讓他進入一般。
許暴眼神堅定,沒有一絲動容,嘴中輕哼了一聲:“若不成,那我便放棄留在許家,進入三脈林試煉。”
所有弟子皆看著他,不敢相信許暴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那樣的險境九死一生,而留在許家則是光明大道。真不知道許暴在想些什麽。
“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也阻攔不了。”許南天深吸口氣,也隻得作罷,雖答應許大長老不讓許暴收到傷害,卻更不能讓他離開許家。
又望了望眾弟子:“你們還有什麽人要去試煉的麽?”
雖有兩人引頭,其它弟子依然不敢進入各個險地試煉。木板上寫的最簡單的地方,也是越州的險地之一,並非他們這些氣虛實力能夠存活下來的。
“既然沒有人選擇試煉,許暴和許邵兩人明日便啟程,離開許家,我會派遣長老們護送你們二人的!”
成人禮到此便算順利結束,弟子們有失落卻也有高興的。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哪怕你是族長的兒子,未達到要求,也不能留在家族。
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弟子們紛紛回到了自己房中,有的開始收拾,到後方整理賬務。規定如此,他們雖不情願,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許邵卻被許南天叫到了他的房間,與爺爺相對而坐,許邵心中有著淡淡莫名的憂愁。哪怕是傻子,在經曆了暗殺之後,也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兩人相對而坐,竟都說不出話了。許南天鬢角皺了皺,不想看到氣氛這樣下去,他笑著從後方拿出了一罐酒,且為許邵倒上一倍,大笑道:“小子,你偷窺我酒有好些時日了吧,今天我們爺倆不醉不休。”
許邵眉頭動了動,輕推開了酒,眸中有著淡淡的憂傷,輕抿道:“爺爺,我們許家怎麽了?”
許南天沒有回答他的話,卻臉色一正,仿佛瞬間年輕了幾十歲,鄭重的問道:“我問你,小子,你要不要成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