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這是七煞峰
怎麽逃出百萬幽魂的包圍。
這句話問的很是不對頭,怎麽聽都似乎像是在責問洛北和上官曠古。
那個男子這句話問出口,洛北和上官曠古還未曾有什麽反應,呂建峰的臉色卻已經冷下來。
本來,呂建峰也是有點懷疑洛北和上官曠古的,但是,他自己懷疑是他自己懷疑,那不要緊,換做旁人懷疑,卻讓他不能接受,尤其這個旁人還是當著他的麵在懷疑他的人。
作為七煞峰的門主,不管呂建峰性格怎樣,為人怎樣,隻要他還想繼續當這個門主,這個時候他便絕不能站在外人那邊。
“不知道騎士隊長大人這話問的是什麽意思,或者,認為我這兩個弟子是印加帝國的餘孽偽裝的。”
呂建峰冷笑著開口,他的目光森森看著那騎士隊長。
三百多年的大派,放在大陸上絕不算什麽,但是在這裏,在大漢西南,在封印之後所有門派遷移出去,卻依舊能夠獨自存在下來,且一直存在三百多年的門派,七煞峰有著自己的傲氣,也有著自己的霸氣,呂建峰說出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卻已經朝著那騎士隊長壓過去。
“我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這騎士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畏懼,立即改口,大漢帝國南方已經三百年未曾經曆戰亂,他又不是帝國北方那些抵禦草原遊牧民族的北方軍團戰士,卻哪裏能夠承受呂建峰暴怒下的氣勢。
“嗬嗬,我也隻是隨便問問,騎士隊長大人不必這麽拘束,我這兩個弟子才回來,作為門主,我得先行詢問他們一些事情,稍後再來招待騎士隊長大人。”
呂建峰臉上表情一變,再次客氣起來,隻不過,那一句一口的騎士隊長卻分明如同一個個巴掌狠狠扇在這騎士隊長的臉上。
但是,這會兒騎士隊長便是心中再有多大的怨氣也不敢表露絲毫,呂建峰之前展現的氣勢實在已經讓他有點喪膽。
不再去理會這中看不中用的騎士隊長,呂建峰徑直帶著洛北和上官曠古進入主殿後麵的別院之中。
三人穿過別院,後麵自發的出現七煞峰的護衛守衛住入口,呂建峰一路帶著兩人進入別院盡頭的屋子內,悠然的在那間屋子中的石**坐下,這才看著洛北和上官曠古開口。
“將事情的經過都說說吧。”
實際上,和那個騎士隊長一樣,呂建峰對於洛北二人能夠逃出來也是極為吃驚,百萬幽魂,若非自發的停住,怕是這會兒七煞峰已經搬家。
單獨的一個門派除非想要滅門,否則的話絕不會和那種數量的幽魂硬拚。
七煞峰三百年的積累,無數代人留下的守山大陣也最多就是和那種數量的幽魂拚個兩敗俱傷,這絕非呂建峰能夠下定決心做的事情。
這便是百萬幽魂的力量,是真正滅一個宗門的力量,正是知道這股力量的強橫,呂建峰才疑惑洛北二人如何逃出來的。
實際上,換做是呂建峰自己都沒有那個心性能夠從百萬幽魂中逃出來。
畢竟這數量實在已經太大,而根據幽魂形成的必要條件,這些幽魂可沒有一個是弱者,便是最差勁的怕都是武尊的境界。
“弟子請師父欣賞一點東西。”
洛北淡笑不語,突然間雙手捏起詭異的印記,一絲絲微弱的元氣從他身上溢出,這一絲元氣弱小的讓人幾乎可以忽視,呂建峰初時也沒有在意。
但是,當那股元氣離開洛北身體的時候呂建峰的眼睛卻猛然間瞪大。
以呂建峰對於元氣的敏銳卻是能夠感覺到那一絲從洛北身上溢出的元氣竟不能夠和這方天地之間的元氣融合。
一絲獨立於天地之外的元氣。
呂建峰猛的站起來,作為一門之主,他卻是明白這一絲獨立天地之外的元氣代表的是什麽,那一絲元氣雖然稀薄,看起來便是一個武徒都無需對其畏懼,但是卻是另一種修煉體係出現的象征。
這一方天地,神靈在上,鬼魔在下,天地元氣最為濃鬱的地方都不在人類這裏,如此便是千年,萬年,直到這個世界開始崩潰的時候,人類也隻能夠被動的迎接。
而一旦人類想要反抗,高高在上的神隻需截斷這一方天地的元氣來源,卻能夠輕易的將所有人類都鎮壓,甚至無需戰爭。
這便是人類的悲哀,隻不過,隨著這一絲獨立天地之外的元氣產生,一切或許都可以得到改變。
天妖屠聖訣,截取一線生機,這生機便是在這裏。
呂建峰微微呼出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直覺保住洛北乃是他這一生中最為得意的事情,比當初他擊敗一切競爭對手成為七煞峰門主還要來的得意。
“這件事情,誰也莫要告訴,在你還不夠強的時候也千萬別使用這一絲元氣,當然,或許不夠強的時候也用不上這一絲元氣。”
呂建峰忍不住警告洛北,話未完自己卻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絲元氣的確獨特,但是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麽威力,就這會兒來看,怕是草都打不斷幾根。
說著這話,呂建峰的目光卻是自然的看向上官曠古,一絲絲淡淡的殺氣在其中凝結。
為了保住洛北,看起來呂建峰卻是絲毫不建議滅掉上官曠古。
“師兄也修出了一絲天妖屠聖訣的元氣,這卷秘籍弟子想或許是因為出自妖獸一族,所以其中蘊含一些古怪,這次弟子和師兄險死還生,無數次被幽魂潮淹沒,在沒死的情況下才能領悟這卷秘籍,與其說是弟子兩人的悟性好,倒不如說是運氣使然。”
看著呂建峰眼中的殺氣,洛北急忙開口,他卻是生怕晚上一步的話呂建峰徑直出手滅掉上官曠古,到時候他可要哭都來不及。
“好,為師當真開心,你們二人定要好好修煉這卷秘籍,將來七煞峰便要靠你們二人。”
呂建峰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三百年的期待,一下子出現兩個,這份喜悅當真不如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