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手療毒
莫然將死，神智卻更為清楚，他絮絮叨叨，訴說著往事。卓不凡聽了，不勝唏噓。
原來莫然的父親莫問天是個天生的武癡，家中諸事不管不問，一切全靠其母親打理。
莫問天有很好的天賦，年紀輕輕便練到了第五層境界，目中無人，傲氣十足。
他因為逞能，竟然羞辱了蠻夷帝國的少主南宮煌。
結果其手下慕容海,次日便找上門來。
莫問天初時根本沒把慕容海當回事，誰知對手功力非常深厚，拚鬥中將他打成重傷，一條腿也給打折了。
慕容海為人好色貪**，見莫問天的妻子生得美麗，竟當麵調戲，逼得她當場自盡。
他仰天狂笑，很鄙夷地望了莫問天一眼，揚長而去。
莫問天性情本就偏激，受此挫折，更是自暴自棄，每日借酒澆愁，卻逼莫然苦苦練功，稍有不如意，是非打即罵。
莫然十三歲那年，莫問天因為喝多了酒，失足溺水而死。
莫然隻望有天能夠得報大仇，是以練功非常刻苦，可是因為資質平庸，始終進展不快。
後來，莫然幫了一個垂死的老人，蒙他收為徒兒，傳授醫術。
莫然的師父傳給他一本玄門醫典，上麵有一個洗筋易髓的神奇法術，需要采集多種奇珍異藥，再以秘法融合。
初時，莫然靠醫術救了不少人，得了一個藥王的名號。但後來，他要不斷收集藥物，便懶得再費時間和精力去救人了。
獨孤恨的娘子中了奇毒，如果要救，便得耗費莫然曆盡生死采來的幾味珍奇藥材，莫然不舍得，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麵前。
誰知藥物眼看配製成功，卻折在獨孤恨手裏，實是造化弄人。
卓不凡黯然道：“莫穀主此生可說是受慕容海那廝所害”。
莫然重重地咳了幾聲，道：“不凡，我一生曆盡艱險，采集的無數珍奇藥物都在這池水中，你莫要輕易辜負。望有朝一日，你能練到武聖地步，另外那本玄門醫典，我也轉送給你，放在……”。
卓不凡看他已近回光返照之態，不由得黯然點頭。
莫然忽然大叫一聲，道：“有機會，幫我殺掉慕容海那惡賊”。
卓不凡點了點頭，不見莫然有反應，再看時，他已經氣絕身亡。
卓不凡葬了莫然和獨孤恨，兩人生前拚殺爭鬥直至同歸於盡，死後卻做了鄰居。
卓不凡思前想後，在兩人碑前悵然良久。
他依照莫然的吩咐，走進那個神秘的小木屋。
隻見清澈透明的一池水，散發著無盡的清香，那有什麽變幻無方的其他顏色。
卓不凡脫掉衣服，躍入池中，恍忽間產生了幻覺，圍繞他的一池清水，象是突然變成了一團雲，無孔不入，順著經脈，進入到他周身，從他身體裏溢進去，又冒出來，將他身體裏蘊含的雜質一點點的清運出來，將受損老化的經脈慢慢理順，一點點地強化。
一時間，卓不凡覺得體內充滿了豐盈的元氣。他連忙運起武聖心經心法，無邊元氣在體內一遍遍地循著固有路線流轉，所到之處遍體清涼。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卓不凡覺得體內轟隆一聲，所集元氣竟然衝開了禁製，到了另一條陌生的路線，更多的元氣立即一湧而入，霎那間，隻覺身體暢美難言。
他居然衝破了第四層的界限，達到了第五層的境界，一股充沛的元氣溢滿全身，比他原來體內的元氣要多了好多倍。
不知何時，清澈的池水已經變成灰黑色，散發著縷縷臭氣。
卓不凡自知大功告成，正欲躍出池子去穿衣服。
忽然，木門被哐地一腳踢開，一個嬌小的人影旋風一般地衝了進來。
來人是一黃衫少女，她尚未看清屋內一切，先是嚷道：“莫然你搞什麽……”，話音未落，卻觸動了地上的機關，幾枝利箭飛一樣地向她射來。
卓不凡看她莽撞地闖進來，已知大事不好，連忙一個縱身，一抄手，將她托在手上，飛速旋身，落入水池之中。利箭從他們身側穿過，射入木屋之上，箭尾猶在不停地顫動。
少女鼻尖聞到水池裏一陣惡臭，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慌亂的臉，眼神倒很清澈明亮。
少女又急又羞道：“你快把我放下”。
卓不凡穩了一下心神，手腕略一用力，將少女擲在水池邊。
少女一眼看到了岸邊的衣服，尖叫起來，將卓不凡嚇了一跳。
少女驚叫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不穿衣服？”這句話問完，整張臉羞得象個紅蘋果一樣，不待卓不凡回答，轉身就想逃跑。
卓不凡急了，忘了自己沒穿衣服，從水池中站了起來，猛地醒起，趕緊又蹲下，帶起一片水花，口中大叫道：“有機關，千萬別亂動”。
少女被他嚇了一跳，道：“你想怎麽樣？”卓不凡道：“這屋子機關可能已經改變，請姑娘一舉躍出去，千萬莫在屋子中間落腳”。
水池邊離門口約有兩丈，少女一咬牙，奮力向外一躍，不料卻躍到門口內側，眼看即將落下，少女直嚇得花容失色。忽覺身後飄來一股勁風，不由自主地又飄出丈餘，少女全身酸軟發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卓不凡看到少女從門口走開，連忙慌手慌腳地穿上衣服。一縱身，從木屋門前飄過，身形不停，又向前飄了丈餘，險些撞到少女身上，匆忙中一閃身，堪堪躲過。他不料身形已輕便若斯，不由得又驚又喜。
少女見他衣衫不整，頭發上猶自滴著水珠，從自己身旁掠過。不由地嗔道：“小色鬼，大白天地躲在池子裏搞什麽鬼？”
卓不凡出得木屋，已是一呆，自己是清晨時分進的木屋，現在彩霞滿天，卻已近黃昏，心道原來過了這麽久。
彩霞照在黃衫少女身上，隻見她蘋果臉形，肌膚雪白，頭上束著一個金環，生得很是俏麗。這少女名叫薛靈芸，是百花穀主的徒兒。
卓不凡道：“在下姓卓，名不凡，小色鬼什麽的，請姑娘以後不要再叫了，以免他人聽了誤會”。
少女哼了一聲道：“名叫不凡，就了不起麽。你這小……，莫然那兒去了？”
卓不凡身受莫然大恩，對他十分感激。聞言淒然道：“莫穀主仙逝了”。少女身軀一震，道：“什麽，那我師父的病怎麽辦？”
卓不凡將她引到莫然和獨孤恨的墓穴旁，少女看到了，神情立刻變得惶急。
少女道：“莫然死了，沒有草木勁，誰能救我師父？”卓不凡道：“莫穀主逝去了，草木勁卻還在”。少女訝道：“難不成你會用？”
卓不凡一揮手，麵前湧出一股元力，仿似帶著一股草木清香，正是如假包換的草木勁。
薛靈芸喜道：“快去救我師父，你有坐騎嗎？”
卓不凡呼嘯一聲，追風馬劃空而至，處得時間久了，一人一馬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了。
薛靈芸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她騎來的是一匹普通的棗紅馬，當下將馬暫時留在藥王穀，和卓不凡兩人一騎向百花穀馳去。
良夜風清，卓不凡和薛靈芸同乘一騎，肌膚偶爾相接，但覺陣陣幽香襲來，渾似夢境。
百花穀，步步美景，處處花香，在這早春時節，景色更是迷人。穀主花絳紫約有四十許，相貌豔麗，臉上卻有一絲灰暗的神情。聽道莫然逝世的消息，她一下子驚得呆了。
薛靈芸道：“他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師父何必為他傷心”。花絳紫斥道：“大膽，你小小丫頭懂什麽？”
“莫穀主倒是個至性至情的人”，卓不凡神情黯然。
“看來還是你了解他，他門口寫著擅入者死，不過是尋求清靜的一種方式罷了，從未真正傷人”，花絳紫解釋說。
“卓公子和莫然是什麽關係？怎麽未曾聽他談起過？”
“在下和莫穀主相識未久，因偶然機緣學得草木勁，未曾想今日倒用上了”。
花絳紫黯然傷神良久，道：“不多耽誤卓公子時間，請給我醫治吧”。
卓不凡道：“請恕小子無禮”。他全身元氣在體內緩緩流動，草木勁隨之而生，片刻之後，與花絳紫體內元力凝在一起，“牽引訣”使出，幫她將毒慢慢引出體外。
一縷縷淡紅色的氣體從花絳紫指尖湧出，薛靈芸見比莫然醫治時氣勢猶盛，不由得十分詫異。
卓不凡剛剛晉級第五層，但覺全身充滿了元力，絲毫不覺勞累，反而越來越覺神采奕奕。
但見紅色一點點變淡，最後終於變成無色，又過了一會兒，花絳紫道：“好了，我已經完全康複了”。
卓不凡於是罷手而立，神態甚是悠然。
花絳紫訝然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元氣已經練得如此精純，將來成就實是不可限量”。
卓不凡微微欠身道：“穀主過譽了”。
他問道：“這毒物叫什麽名字？穀主是如何染上的？”
花絳紫道：“這毒名叫無味散，是落日帝國巨木堂常用的毒物。巨木堂在軒轅帝國作惡多端，我看不過去，斬殺了幾人，誰知賊子中有個長老級別的高手，功力甚是高強，我被他們用毒所傷，險些喪了性命”。
卓不凡道：“怎麽這麽多惡幫派，難道帝國就不管嗎？”
花絳紫道：“軒轅帝國在上屆英雄會上居於末位後，國運日衰，周邊四國的幫派都在軒轅帝國開枝散葉，為所欲為，幾乎當我帝國不存在，普通民眾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卓不凡咬牙道：“這種局麵一定要盡快改變”。
花絳紫臉上現出悠然神往的表情，道：“真希望這一代的軒轅能夠早日淩空出現，重振帝國雄風，救萬民於水火”。
卓不凡第一次聽到了有關軒轅的傳說，他訝然問道：“軒轅血脈真的存在嗎？”
薛靈芸在一旁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真的存在，整個軒轅帝國都在等待他的到來”。
“卓公子前途無量，也要多多努力才是”，花絳紫道。
“多謝穀主教誨”，卓不凡微微欠身。
卓不凡辭別了百花穀，離家久了，他準備回聖人村看看。
腦中冷漠的聲音傳來：升到第五層獎一百功德點，洗澡被美女看到扣零個功德點，替女人驅毒獎一百功德點，你現在的功德點是二千三百五。
卓不凡真有些服了慈善古神，你說扣零個功德點你囉嗦什麽，直接忽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