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要出去的時候,林毅起了身,他說道:“等一下。”
好漢們紛紛看向了林毅,而葉辰也十分好奇:“不知道林公子還有什麽話要交代?”
林毅拿出來一遝麵罩,這是水蛇幫的麻匪麵具,他說道:“不管怎麽樣,偽裝還是要的,之前我們剿滅了一部分的麻匪,想著他們的麵具也許用得著,便也一同拿來了。”
“好計策!”葉辰哈哈大笑,“如此一來,官府就會將矛頭指向別處!”
周圍的好漢也紛紛點頭,畢竟林毅的這一招偷天換日,用的卻是巧妙。
分發了麵罩,林毅自己也戴上了一個,幸好都是洗過的,不然別人用過的麵罩,戴在自己臉上,也是十分的別扭。
淮南府府邸內,府尹薛大人與一位肥胖的中年人相對而坐,兩人間的氣氛既微妙又充滿了默契。
薛大人尖嘴猴腮,一雙細長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龐上掛著虛假的笑容,顯得奸邪異常。
他親手為中年人斟上一杯香氣撲鼻的香茶,輕聲道:“大人,您這次進京,若是方便的話,丞相那邊,還請務必替本官美言幾句。”
話語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
中年人身材臃腫,滿臉油光,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顯得格外油滑,他接過薛大人遞來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道:“薛大人放心,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是丞相的高足,而我是他的得力幹將,咱們都是為丞相效力的。這次我進京送貨,自然會記得您的好處。”
看到中年人喝茶,薛大人大喜,立刻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錦盒,恭恭敬敬地遞到薛大人麵前。
薛大人接過錦盒,當著中年人的麵緩緩打開,頓時,一股耀眼的銀光從盒中溢出,映得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隻見盒中擺放著十塊巴掌大小的銀錠,每一塊都打磨得光滑如鏡,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中年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將錦盒重新合上,放在了懷裏。
兩人相視而笑,眼中都流露出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哈哈哈!薛大人放心,您是丞相的學生,而我是他的下屬,咱都是為丞相辦事的,這次我去京城送貨,一定會記得!”中年人笑道。
他正是補天教“十英傑”之一的富翁,同時也是淮南城最大的商賈。
薛大人笑道:“那我們去一趟大牢?”
“薛大人請!”
“陳員外請!”
兩個大男人,卻牽住了手,宛如親兄弟一般,朝著大牢走去。
在逼仄陰暗的大牢之中,一個漢子被綁在了水車上,旁邊的一個獄卒轉動把手,水車緩緩轉動。
水車三分之一都沒入水中,也就是說,漢子時不時就要被扼住呼吸,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了,十分痛苦。
“陳老虎!你不得好死!”漢子咒罵。
陳老虎雙手負在身後,他眯起了眼睛說道:“葉龍,怎麽樣?要不要合作?我知道你是淮南城屈指可數的好漢,也不想傷你性命,隻要你將趙師爺的那封密信說出來,我便放你離開!”
“放你媽的狗屁!趙師爺仁義,揭穿你們兩個豺狼的官商勾結,就因為他要上京告禦狀,你們……你們竟然放火焚燒,趙師爺全家十口人全部被燒死,就連他三歲的小兒子你們也不放過!你們這群畜生!畜生!”
葉龍聲嘶力竭的咒罵。
薛大人一咬牙,他冷聲說道:“看來,本官還是太仁慈了!來人,拿烙鐵來!”
幾個獄卒,抬上來一個鐵桶,裏麵都是燒紅的炭,薛大人從鐵桶裏麵抽出了一支燒的通紅的鐵烙子,朝著鐵烙子上啐了一口唾沫。
呲呲!
高溫的鐵烙子冒出陣陣白煙。
葉龍瞳孔收縮,臉上汗水不斷。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的那一股狠勁呢?你剛才不是很牛嗎?”薛大人怒吼,那兩撇鼠須也上下跳動。
“要殺就殺,爺爺要是求饒一句,爺爺就不是帶把的!”葉龍罵道。
“媽了個巴子!”
薛大人罵了一句,立刻將鐵烙子朝著葉龍的腹部燙了過去。
呲呲!
頓時,白煙亂冒,空氣中彌漫出了一層烤肉的焦香。
周圍的獄卒看到此景,也紛紛側目,不敢直視。
薛大人一邊用鐵烙子,一邊狂躁怒吼:“說!那封信在哪裏!”
“在……在你老娘的**裏!啐!”葉龍吐了一口濃痰。
“他媽的!你好大的膽子!”薛大人抽出了一邊獄卒的腰間佩刀,正要刺向葉龍的胸口,但卻被一把算盤給擋住了。
薛大人皺眉:“陳員外,你這是……”
“既然訂好的是明日行刑,那就等明天再殺!薛大人不用著急,沒準兒明天那封信會自動出現在薛大人的麵前呢!”陳員外冷笑道。
薛大人望著他:“您是說……”
“對!葉龍明日行刑的事情,我已經散播出去,到時候他的同夥必然會出現!我已經召集了不少的刺客,其中還有淮南四鬼,他們可都是我的至交好友。”陳員外笑道。
葉龍聞言,臉色頓變:“你個死胖子!老子殺了你!殺了你啊!”
“把他舌頭割了,不然透露出去風聲,就不好了!到時候你也召集衛兵,藏匿起來,這一次我幫你將淮南城的那些餘孽,一並剿滅!哈哈哈!”陳員外大笑起來。
薛大人翹起了大拇哥:“不愧是富翁!您放心,到時候您煉藥的材料,下官一定會親自送到!”
“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陳員外看向了葉龍。
而葉龍被人用鐵鉗子撬開了嘴巴,又夾住了舌頭。
“嗚嗚!”葉龍不斷掙紮。
但獄卒還是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圍繞著舌根轉了一圈,不一會兒血流如注,一大段的舌頭就被切割了下來。
“撒點香灰,別流血流死了!”薛大人說道。
“是,大人!”幾個獄卒開始忙碌起來,而葉龍悲切萬分,心中都是對自己大兒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