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師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白蛇,她攥緊了拳頭,心中憤懣不已,畢竟這大蛇本來是應該被劉季斬殺,此後劉季才能憑借著這大蛇帶來的龍氣,一舉奪得天下大權。

“我們走吧。”柳師師說道。

“我現在肚子都快餓扁了。”林毅心中不耐。

柳師師正要說話,突然抓住了林毅閃到了一邊。

林毅驚愕地發現,此時柳師師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感覺到胸口傳來了一陣富有彈性的觸感,低頭一看,林毅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師師姑娘,你也太急了吧,沒想到原來你喜歡主動。”林毅嘿嘿一笑。

“笨蛋,他來了!”柳師師罵道。

“他?”林毅驚愕地看了過去,二人此時在一塊石頭的後麵,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白蛇的麵前。

老者看了看四周:“奇怪,這裏明明有很弱的氣息,難道是老夫搞錯了?”

“氣息?”柳師師看向了林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會龜息術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林毅卻隻是一個普通人。

此時林毅還麵紅耳赤,呼吸也越來越快。

再這麽下去,自己和林毅都得被發現,到時候他們二人也都會難逃一死!

林毅正要問問題,卻不料柳師師的嘴唇親了過來,她直接堵住了林毅的嘴唇!

刹那間,林毅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仿佛停止了。

兩世為人,這還是林毅第一次接觸到女子的嘴唇。

原來女子的嘴唇並不是牛奶味的,但卻有一股清新的味道,而且還軟軟的。

老者掃視了一下四周圍:“又消失了?”

他皺眉走了過來,而柳師師和林毅就藏在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麵,靠著陰影才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難道是老夫感受錯了?”老者攥緊了拳頭。

“嘶嘶!”

大白蛇看到了老者,十分憤怒地咆哮起來,那個巨大如同牛車一樣的腦袋,吐著黑紅的蛇信,它張開血盆大口,似乎是想要將老者給一口吞噬,然而身上卻被一顆顆巨大的釘子給紮透了身體,讓它無法挪動分毫。

“原來又是你這個孽畜想要逃跑!哼,有老夫的玄鐵釘子紮在你骨頭上,你還想往哪裏逃?”老者瞥了一眼大白蛇,然後轉身離開。

啪!

柳師師咬著嘴唇,怒斥道:“你……你竟然伸舌頭!我殺了你!”

柳師師高高地揚起了手,正要打林毅的臉,林毅見狀火速出手:“混蛋!”

“你……”柳師師懵了。

林毅故作委屈:“我從未和女子親近過,你竟然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要是讓柳師師出手打他,林毅不死也得沒半條命,倒不如林毅先搶了柳師師的台詞,讓她無話可說。

果不其然,柳師師抬起來的手還是放下了,似乎是自己占了林毅的便宜?

但也不對啊,明明自己也沒有和男人親近過,好像自己更吃虧!

“剛才那人是範增,我們若是被發現,隻有死路一條!”柳師師說道。

“範增?”林毅傻眼了,因為大楚現在已經有三百年的曆史了,範增是項羽的亞父,那麽應該是三百年前的人,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不應該早就死了麽?

“你不知道也難怪,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些事情容後再告訴你”柳師師說道,她暗道,自己得將白蛇的事情稟告上去。

白帝化身的白蛇,竟然被豢養在禁苑之中,到底是怎麽回事?大楚暗地裏到底是在搞什麽詭異的計劃?

二人順著來時的路,小心翼翼地離開了禁苑,而禁苑之中,顯然守衛也多了起來。

不過柳師師身手過人,抓住了林毅的手,竟然在樹梢上越過了眾人。

“剛才頭頂是不是有東西?”一個守衛抬起了頭。

另外一個守衛笑道:“是白鷺吧,這個季節,白鷺通常很多。”

“說的也是,禁苑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有人敢闖進來呢?”

幾個守衛說說笑笑,繼續巡邏。

而在禦膳房門口的大道上,柳師師說道:“國舅爺,什麽話應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在想,剛才你是怎麽辦到的?為什麽你能在樹梢上奔跑?”林毅問道。

柳師師瞥了林毅一眼:“奴家不才,在江湖上算是一位先天高手,摘葉傷人,水上飛奔這些還是做得到的。”

“剛才那個老家夥呢?”林毅又問。

“他是大楚皇室唯一的陸地神仙,是大楚的定海神針。”柳師師加快了腳步。

“那我媳婦兒呢?”林毅看著柳師師。

柳師師麵無表情:“李蒹葭姑娘雖然天賦過人,但缺乏高人指點,能入後天三品,已經非常難得了。”

二人來到了門口,恰恰假扮柳師師的丫鬟出來了,和柳師師擦肩而過的時候,迅速地摘下了人皮麵具,身上的大麾也順勢披到了柳師師的身上。

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可見她們這樣的事情沒少做。

然而林毅卻感覺到後背刺痛,原來是一個丫鬟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腰子上。

“小雲,自己人。”柳師師說道。

小雲很意外,驚訝地看著林毅,但還是將匕首收到了袖子裏麵。

林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到李蒹葭正在等著自己,於是笑道:“嘿嘿,媳婦兒!”

“足足兩炷香了,你去哪裏了?”李蒹葭氣惱地說道。

林毅用筷子夾起了一個糯米蜜糖藕:“鬧肚子了……”

“活該!誰讓你早上吃了三個油圈,還非要喝涼茶。”李蒹葭翻了翻白眼。

“誰讓那玩意兒好吃呢。”林毅笑道。

李蒹葭看了一眼遠處的柳師師,她發現柳師師也在看林毅,於是就說道:“剛才柳師師吃到一半就去找你,你們一起進來,在商量什麽事情?”

“怎麽,吃醋了?”林毅說道。

李蒹葭撇過頭去,嬌聲說道:“稀罕!”

“我在想,咱們府上也冷冷清清的,以後讓師師常來我們府上,一起探討歌賦,你說如何?”林毅喝了一口羊骨湯,心說不愧是禦膳房做的,味道鮮美無比。

“你敢!”李蒹葭說道,眸子裏已經出現了怒意,但很快李蒹葭對自己的反應也感覺到很奇怪。

她和林毅又沒有夫妻之實,她生什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