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文帝手裏麵端著茶杯,他搖晃了一下。
“你是說,淮南城發生慘案了?”文帝眉頭緊皺。
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半跪在地上:“對,他金蟬脫殼,為了混淆丞相的視線,實際上他已經去往了淮南城,而且屬下一路跟隨發現,淮南城的薛大人和紅丹案脫不了幹係。”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過林毅此行回來,若是攜帶了證據,那對丞相集團來說,會是一記致命攻擊!但丞相真的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文帝眯起了眼睛。
中年人低頭:“丞相這邊已經開始采取措施。”
“攻守易行了,有意思!再探!切記你不可參與其中!”
“是!”
中年人悄然離開。
旁邊的李公公笑著說道:“陛下,茶涼了,老奴給您續上。”
“不喝了,朕得去看看皇後了,她如今怎麽樣?”皇帝問道。
“皇後娘娘自從上次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已經感染了風寒,多日未愈,老奴問了禦醫,禦醫說是心病為主。”李公公無奈說道。
“這林毅,也太讓他姐姐擔憂了!快隨朕去!”皇帝關切道,他心中也多了些無奈,生在帝王家,要兼顧的事情太多了。
若他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皇子,那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遭罪。
但他現在是帝王,要平衡朝廷,如此一來,有些事情就頗為無奈了。
馬車鑾鈴叮當響,幾輛馬車沿著小道,已經臨近京城的郊區。
“別大意,這一路來沒有敵人,不代表他們不在京城周圍設伏。”林毅小心警惕的看著四周圍。
葉辰探出了腦袋,他四下查看了一下:“有情況嗎?”
“暫時沒有。”林毅策馬揚鞭,加快了速度。
沙沙……
遠處的草叢中,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聲響,林毅心中一緊,他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葉辰等人雖然都在馬車之中,但也各自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們知道,這一路上雖然平靜,但京城周圍可能潛伏著未知的敵人。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草叢中突然躍出了一群蒙麵殺手,他們手持利刃,眼中閃爍著寒光,直撲馬車而來。
“大人有令,全部殺光!”為首的殺手拉弓搭箭,瞄準了林毅這邊。
林毅拿出來早就握在手中的連弩,瞄準了殺手,連續三箭射出,將那殺手立刻斃命。
“還敢在老子麵前玩遠程?老子可是玩了十年的甩狙技術了!”林毅罵道,他朝著身後的車隊擺手:“衝出一條血路!必須要抵達京城!”
“殺!”
錦帆賊的不少年輕兄弟也提刀上陣,葉辰也在其中。
“他媽的,老子現在正有一肚子的火沒地方宣泄呢!”葉辰罵道,父親的死,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一路上他也是鬱鬱寡歡。
如今這裏有了免費的沙包,他豈能放過。
“殺!”
安小魚丟出了一把飛刀,將一個企圖接近的殺手當場擊殺,飛刀貫穿了那殺手的喉嚨,讓殺手跑了幾步之後,不甘倒在地上。
葉辰等人也各自施展武藝,與殺手們激戰在一起。
尤其是錦帆賊的兄弟,一個個心藏怒火,殺心大起。
戰鬥無比激烈,隻是敵人似乎源源不斷,越殺越多。
葉辰等人雖然武藝高強,但也架不住這樣車輪戰般的消耗,他們的體力逐漸下降,攻勢也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殺啊!”又一批殺手從林毅的車隊後麵殺了過來,柳師師眯起美眸,袖子裏激射出數道綾羅,一路橫衝直撞,將後方的殺手隊伍給擊潰。
“射箭!”車隊的左翼突然出現了幾個弓手,他們將弓拉滿弦,瞄準了林毅這邊。
林毅咬牙怒喝:“找死!”
他猛然將手中的弩機橫掃,一連串的弩箭將這些弓手紛紛擊殺。
“相公,敵人太多了,顯然他們在這裏埋伏了不止百人。”柳師師踢飛了一個殺手說道。
“我們的援軍也快到了。”林毅笑道。
就在柳師師不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一群身著黑衣、頭戴鬥笠的人馬疾馳而來,他們手持兵刃,氣勢洶洶。
“是風雨樓的兄弟!”柳師師眼前一亮,大聲喊道。
風雨樓的兄弟齊聲大喝:“掩護舵主!”
說著,風雨樓分開三條進攻路線,如同三道洪流一樣,朝著馬車隊這邊衝過來。
那些殺手如何料到還有那麽多人,紛紛匆忙對付了起來。
本來絕對的人數壓製,此時發生了逆轉。
風雨樓的兄弟一來,他們立刻加入了戰鬥,他們的出現大大減輕了林毅等人的壓力。
其中一個大漢拉下了麵罩:“公子!”
“子奇?”林毅大喜。
子奇咧嘴一笑:“你們先走,我們斷後!”
“好!”林毅趁機對葉辰等人說道:“全體都有,全速全進,務必盡快抵達京城。”
“是!”葉辰立刻跳到了馬車上,揚起了韁繩狠狠的一抽,牛皮的韁繩鞭撻在馬屁股上,那馬兒吃痛,揚起前蹄在虛空刨了幾下,逐如同脫兔一般,朝著前方奔去。
巨大的推背感,讓葉辰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皇宮大殿,一個衛士來到了丞相的耳邊呢喃了幾句,丞相臉色大變:“什麽?”
龍椅之上,皇帝皺眉說道:“丞相,怎麽了?”
丞相連忙作揖:“陛下,無事,就是一群人在城外打架而已,回頭讓新任的府尹去調查就是。”
“這樣啊。”皇帝捋須,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魏公公。
魏公公連忙高聲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周圍的大臣一個個麵麵相覷,都沒說話,其中一個大臣正要上前稟告什麽,但丞相朝著他瞪了一眼,那大臣立刻蔫了,低頭不語。
“既然眾愛卿沒事情了,那便……”
文帝尚未說完,這時候門口有侍衛疾步進來:“陛下,國舅爺有要事求見!”
此話一出,丞相的瞳孔猛烈一縮,他上前說道:“陛下,國舅目前是戴罪之身,不可讓他上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