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承受著土巫大漢最猛烈,最強勁的攻擊,昊瑟的眼中一抹淩厲的寒光再其轟出最強一擊的瞬間,如利劍般劃破天空。

昊瑟動了,這是天地初開的第一縷光芒,衍生自混沌,來自於最深邃的星空,沒有什麽能夠跟得上它的速度,在你看見他的一瞬間,其實它早已經飛出了不知道多少萬裏開外,同樣的,它也是天下最淩厲的一種劍術。

拔劍斬天,笑天低!

在這種極致的劍法之下,天與地之間已經沒有了距離,這是傲世天地的劍術——拔劍斬天術。

土巫大漢的拳法愈演愈烈,在演化到最強橫的一招之時,在力量升華到極致的一瞬間,其背後的祖巫之影出現了一個刹那的微微波動。

就是這麽一個刹那,土巫大漢模糊間看到了一道清秀絕倫的光線,散發著極盡的柔美,從自己的身體之上溢過,從自己的靈魂之中溢過,令自己整個人都仿佛變得輕飄飄的起來。

等到從這種感覺中醒來,土巫大漢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最強一擊竟然消失在了天地之間,而原本已經被自己逼迫到絕境當中的昊瑟居然毫無顧忌,毫無防備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土巫大漢不斷地掙紮,想要抬手擁拳把昊瑟擊斃而掉,卻發現自己的思想無法調動自己的身體,甚至連靈魂都無法調動。

眼睜睜的,看著昊瑟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對方就那樣從容淡定的從自己身邊走過,仿佛多看自己一眼都是一種極大的浪費,土巫大漢感覺到了無比的不甘與憤怒,想要轉身滅殺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昊瑟腳步微微一頓,回轉來到了土巫大漢的身邊,看著土巫大漢尚未擴散開來的瞳孔,微微一笑而道:“不要看我了,你,已經死了!”

說完昊瑟再不回頭分毫,大踏步的走向流仙宗一行人的方向而去,身後,土巫大漢的身體募地從中間分開,像是被掰開的瓜子,一分為二,整整齊齊,跌落在無盡的沙漠當中,點點滴滴的血,把滾動的殺地渲染的有些發黑。

“拔劍斬天術,是拔劍斬天術...”

昊瑟行走在前往斬殺流仙宗之人的路上,一名金鵬族的強者確實突然從某種莫名的沉浸中清醒過來,整個人如同抽風一般指著昊瑟的背影狂吼而道。

昊瑟背後眾人被這金鵬族的強者嚇了一大跳,數名強者聯手,很快便捂住了這名金鵬族人的嘴巴,在對昊瑟無比恐懼的同時,也記住了這麽一道強絕天下的無雙劍術,拔劍斬天術。

當然,這也隻是眾人出於對昊瑟的恐懼而做出的行動,一個人,如果一次能夠以弱勝強那是運氣,兩次以弱勝強那是福氣,那麽第三次、第四次,甚至不斷的斬殺比自己強大的人,那就是無比的殺氣了。

出乎意料的昊瑟沒有反手斬殺這一群人,而是揣著無比的殺意徑直

走向了流仙宗的陣營,或者說是朝著流仙宗當中的武鬆陵走去。

聽著昊瑟腳步在行走中踩出的沙沙之聲,武鬆陵仿佛是一個悠閑地公子哥兒一般,雙手之上的錦繡被微微挽起,專心致誌的整理著身前的一朵碧玉之花,這朵花,每一絲花的紋路都是由流仙宗門下修士祭煉而出的碧玉如意,在一道道繁奧的陣紋之下連接成一朵蓮花狀的青燈,黃金的城池做燈柱,碧玉的如意做燈罩,這是一盞如夢似幻的寶蓮燈。

“我不得不說,你們昊家的男人都很厲害。你父親當年足足裝了近千年的老實人,一朝謀劃,就讓我失去了漣漪,丟掉了心髒,拋棄了宗門,做了足足數千年的三寸丁。而你更狠,當年我與你父親比鬥,我確實實力不如人,我輸也輸得口服,嗬嗬,我真是沒想到,他的兒子,不過區區一名中元地仙之境的小修士,甚至都還不知道什麽叫做仙的小叫花子,居然能夠憑著三兩道殘缺的陣紋,一些個尚未培養成功的阿貓阿狗,居然就把我逼到了這種地步...”武鬆陵一邊說,一邊專心的擺弄著身前尚未完全凝聚成形的寶蓮燈。

麵對武鬆陵的諷刺,昊瑟不慢不急,手中的戰劍微微挽出了一個劍花,微微一笑而道:“我剛來此地的時候有一個穿紫金袍子的胖子,應該是你變成三寸丁之後生下的孩子吧...”

微微一彈手中戰劍,一滴仍未淌盡的鮮血洞穿了無盡虛空,帶出一道恐怖的氣浪直接射向不遠處的武鬆陵而去。

武鬆陵臉上微微色變,眼中激射出兩大無比仇恨的光芒看向昊瑟,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拍散了虛空中的血珠,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籠罩向昊瑟而去。

“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那我們就把所有的賬目一起算算吧...”

武鬆陵募地從地麵之上浮空而起,怒氣升騰,**起三千丈風雲沙暴,一道奇異的大陣在昊瑟的身前之處顯現開來。

因為天地巨變,武鬆陵無法把法力長久保留在虛空當中,隻能夠以剩餘千多名的門人弟子做陣眼,以眾人壽元為元氣,以眾人身軀做材料,鑄就無雙大陣,想要以大陣之力把昊瑟磨殺在內。

但是天不遂人願,昊瑟何種人物,自己就是以無上大陣是形勢發展到了如此地步,自己又怎會對於大陣毫無防備之心,自從武鬆陵說話的第一瞬間,昊瑟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武鬆陵那樣一個驕傲而理智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把自己的丟人事擺出來的,除非他有目的。

但是他有什麽目的呢?不難推測,應該是和昊瑟有關。這種情況下,與昊瑟有關的,需要通過陰謀來達成的,無非就是幾件事情而已。

削弱昊瑟的力量,不可能;降低昊瑟的防備,有可能;讓昊瑟輕敵,有可能;使昊瑟踏入自己的圈套。

最後再加上昊瑟劍意當中道一陣典對於陣法之力的敏銳感覺,昊瑟早

就注意到了緩緩分散開來的那一群流仙宗的修士,就在對方大陣啟動的那麽一瞬間,昊瑟寸天步與行者之步共同催發,以毫厘之差逃出了大陣的布置範圍。

生死的戰場上,沒有運氣,麵對這麽一個活了數千的老奸巨猾的絕代梟雄,所有的一切的行動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隻要有一丁點的疏忽差錯,便要付出整個生命的代價。

昊瑟不想死,昊瑟還有嬌妻,昊瑟還有紅顏知己,昊瑟還有生死兄弟,所以昊瑟很小心謹慎,麵對前方無法估量的大陣,昊瑟沒有絲毫的手軟,手起劍揚,一蓬蓬鮮血飛濺天空當中。

如果被困大陣之內,受難的必定是昊瑟,但如果身處大陣之外,這又是一個向內攻殺的大陣,眾人甚至還受到陣法的牽製,原本被環境限製之後就已經薄弱的可憐的力量再次被削弱不少,還未能夠組織出像樣的反擊,就已經被昊瑟殺了個四下潰散,一道道冷酷無比的氣息從昊瑟身後的虛空當中躍出,仿佛是脫韁的野狗一般向著潰散開來的一群流仙宗修士追殺而去。

這群死士已經被昊瑟徹徹底底的洗腦,沒有畏懼,沒有興奮,有得隻是腦海中昊瑟下達的殺戮的命令,武道升騰,氣血旺盛,這群人雖然大多隻是中元地仙的修為,但卻生生把一群天地元仙殺的落花流水般逃散開來。

這麽一來,場中便隻剩下了昊瑟與武鬆陵兩人,四目相視,兩道淩厲的光芒在虛空當中對撞,震**出一道恐怖的空間波紋,千丈之內所有的事物都被清除一空開來。

“我原本會與你父親一戰,沒想到...”武鬆陵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手掌中一盞青燈不斷浮沉,散發出一種寧靜的光芒。

武鬆陵似乎還想要緬懷一下曾經的往事,但昊瑟卻根本不想給對方這個機會,揚手便是一蓬劍氣揮灑而出,破裂虛空中無盡罡風,內蘊山之厚重向著對方轟擊而去。

山之九劍,其中更融入了三百年來在無盡沙漠當中昊瑟對於風的感悟,劍氣更加圓滿強橫,既有山的厚重與剛猛,又有風的暴烈與撕扯,虛空中一道太古山之符文與風之符文在劍氣當中閃動。

如果放在平時,這樣的劍氣根本就不會放在武鬆陵的眼裏,但是現在,被天地之間狂暴的力量所壓製,武鬆陵隻能發揮出天地元仙的力量,而剛才昊瑟又上演了一般拔劍斬元仙的犀利劍術,這讓武鬆陵麵對昊瑟這個近乎變態的中元地仙,心裏很有壓力啊...

術法如天幕,遮天蔽日,從武鬆陵的身前張開,仿佛是一張吞天噬地的大嘴,把所有的劍氣都吞入其中。

這是流仙宗當中的招牌術法的一種,喚作吞寶囊,非是法器,卻神似法器。傳說中這乃是太古多寶仙王看到鯤鵬吞海之後,一朝悟道,進而創出了這可納天地萬物的吞寶囊,與神話中的隱世門派方寸山中的袖裏乾坤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