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先天之上
先天境界，是現實世界武者也好，催眠師也罷都夢寐以求。
在他們眼中，先天就意味著高人一等，意味著從此與眾不同！
而且，和權勢，財富上的高人一等不一樣，先天強者們的高人一等，更體現在生命層次上，宛如人與螻蟻一般，先天眼中，普通人又和螻蟻有多少區別？不過都是一群低等生命！
張散人道法高深，但是對待凡人上，他一樣難以做到去換位思考，去重視。
此次他來這星海，目的是一是好奇那神恩的先天，二卻是不希望華夏的先天內鬥，損了和氣不說，一旦有先天隕落，在這位張散人看來都是對華夏未來大不利的事。
隻是，張散人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那神恩事務所的月神先天還未現身，這邊，這個麵具男的氣質卻已經變得宛如先天了。
不，不是什麽宛如先天！這股令人心魂顫動的氣勢，就是自認已經達到了先天巔峰的自己！
又何嚐敢說自己就能夠釋放出這等氣勢，威壓天地！
是的，威壓天地！
在王之麵具引發而出的王者意誌之下，林寒舉手投足之間幾乎引動著數千米範圍的靈氣為之聚集，歡呼，跳躍。
讓所有在場之人，都莫名的有那麽一種感覺，似乎這片天地，都已經先他們一步，臣服在了這林寒的腳下！
林寒黑色深邃雙眸掃過四周，在天都帝君的意誌下，他得氣質巍然如嶽，一舉一動，也毫無破綻。
不過心底裏，林寒卻還是清晰知道，自己這是在兵行險遭，在靠著神恩世紀的道具之力在裝腔作勢！
可是，他卻又不能不如此，更不能因為意料之外的三先天出現，而就屈服於那些大世家！
重生之前，林寒就沒少在那些大世家劃下的規矩裏吃虧，張越的遭遇，令他想起來自己重生之前的不堪往事，不過更重要的卻是，張越被殺，絕對不是因為他姓張越，不是因為他惹怒了別人，而是因為……他屬於神恩，是神恩的第一批露麵在外的成員！
林寒如果連張越被殺這樣的事出了，都不能出手為其討回公道，其他勢力將會得寸進尺，而那些支持林寒的外圍勢力，又會如何猜測，如何行事？
人心一亂，林寒想要再度收攏，卻不是三言兩語之間就可以做到的了。
林寒不想花太多時間處理現實的事務！
因此，他必須要在這事上，立下神恩的威嚴，立下聖域之城的審判！
“閣下，到底是誰？”
霸刀石嶽和張散人一樣，都從林寒的表現，感覺到了一絲從心底湧出的心悸，這種心悸霸刀石嶽自從躋身先天之後，還從未感覺道過。也因此，他對林寒的忌憚不由大了幾分，開口的語氣裏那股傲氣雖然還在，口吻卻是鬆和了許多。
“竟施展附體之術，想來應該也是神恩的一位大能吧！”
霸刀石嶽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有人可以瞬間改變氣勢到這種非人的程度，更因為對直覺的信任，而肯定了林寒目前氣勢代表的實力，是以懷疑起來傳說裏提到的附體術了。
隻是，這附體術本就是傳說，而且就算傳說成真，附體他人身上，通常都會降低一兩個檔次的實力，但是林寒如今表現得依然這般恐怖，隻能令霸刀石嶽隱約得對這位大能真正的實力，感到了一陣後怕。
“不知你可否告知我們名字！”霸刀石嶽說著左手已然握緊刀柄，身上每一寸肌肉，更是因此做好了戰鬥準備。
“孤……名～”
“帝君！”
林寒緩緩揮動衣袖，回答著霸刀石嶽話語同時，緩緩的踏前一步。
這一步，看似輕巧踏在地麵，但是一步落下帶起的四周靈氣混亂，竟是瞬間便讓在場之人，紛紛受創！
那兩個霸刀石嶽的蒙麵男子，都是大師級巔峰武者，望著林寒這一步踏出之後，他們隻覺得心頭一震，竟是齊齊唰一下半跪在地，以刀撐著地麵，口唇之間，卻是止不住的流出縷縷黑血。
踏出這一步之後，不僅四周之人紛紛後退，三個先天臉上同時一紅也受了暗創，就是林寒自己，也沒有想到，為何自己可以踏出這玄妙的一步從而引動天地靈氣傷敵。
“這是怎麽回事？”
林寒心中微微驚愕，忽得，他想到了那一雙深邃雙眸，那冰冷寂寞得王者雙目！
瞬間！
麵具下的雙眸，竟然變得更加幽深了。
而林寒開口吐出的話語，也變得更加的撼動心魂：“孤，乃天都之主！”
“天都帝君？”
張散人驚愕半分，卻是想不到這世界，還有這樣一位先天大能存在。
“為何我們從而聽過你？你難道……已是先天之上？天啊，竟然真有人走出了這條路！”張散人為自己的猜測所瘋狂，先天之後的他，一直想要尋找登上新一境界的大門，可是多年苦修，他卻仍然隻得見未來之路的一團迷霧，如今實實在在的望著或許真得超越了先天的前輩，他怎麽能……不激動？
“先天之上！”刺皇臉色閃過驚愕：“這世間，真有先天之上？”
“井底之蛙，便是你等。”
林寒，不，是天都帝君背負雙手，低沉回答道：“你們口中的先天，在我眼中，不過是一群高階的修士，豈不知，高階之上更有聖階，聖階之上，是傳奇！”
“而傳奇！”
“對修士而言，隻不過是踏上修神之路得第一個台階罷了！”
“轟！”
此話一出，別說三先天腦海猶如爆炸一般轟轟作響！
就是在殯儀館外麵，一直擔心的關注著事態變化的那些世家之人。
也在這一刻，一個個臉色蒼白得不見半點血色的慌亂站起，隻覺得似乎……似乎一切本應該在掌握之中的事物，開始向著不可預知的狀況發展開來！
“先天之上，原來還有聖階！”
“聖階之上，更有傳奇～！”
“而傳奇，僅僅隻是開始！”
張散人滿臉驚容的搖頭歎息著，對於林寒的話語，他完全當作是那附體之人天都帝君的話，幾乎不做懷疑的便百分百的選擇了相信。
霸刀石嶽同樣喃喃自語重複著林寒的話語，顯然深信不疑，事實上修煉到他們這個層次，可以作惡，可以草菅人命，可以漠視蒼生，但是卻絕對不會說違心之語，做違心之事，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會被自己欺騙的，一旦心境被破，先天境界也將大受影響！
“多謝帝君教導，我等受教了。”
張散人滿臉虔誠得對林寒行了一禮，誠懇道謝。
林寒轉身望向了冰凍棺木，一步邁出，瞬移在張越棺木處之後，他伸出一指，緩緩向右指出，卻是直指那滿臉紅腫的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看到林寒指來，頓時心寒膽戰大呼救命。
“還請帝君手下留情！”張散人一看連忙呼道。
霸刀石嶽和刺皇也齊齊變色，拔出武器應對林寒。
“帝君，老夫佩服你的修為，但是還請賣老夫一個麵子，就此掀過此事！”霸刀石嶽說道：“老夫定然拜訪歐陽家，必定為神恩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林寒輕輕搖頭：“我雖許久未曾出世，但觀這萬裏之地人心怨氣，不知你口中的公道，能為死者討回什麽？”
“你能讓歐陽家真正的主使者受罰？你能讓這不公道的規矩，因你而變？”
“這……”霸刀石嶽頓了頓，本想說可讓那歐陽修明以死謝罪，但是清楚這等歐陽家的伎倆不可能應付不打算守規矩的神恩，他幹脆不再言語此事。
卻是緩緩舉起背上斬馬刀，橫握在手道：“帝君，老夫確實做不到你的要求。”
“但是老夫既然已經先答應了歐陽家，即便明知不敵，老夫也不得不出手，務必希望能夠讓帝君你……可以三思而行！”
“三思而行？自古以來，規矩的製定者就是維護製定者們的利益，這無可厚非。”
林寒輕歎道：“隻可惜，我定下的規矩，卻是要讓弱小者，也有公道平複其心。”
“是故，這一次，我不僅要向你們討回公道，更要告知你們……我神恩的規矩！”
“觸我神恩利益者，便是我神恩之敵！”
“啪！”
林寒出手了。
或者說，這是那天都帝君的手段！
畢竟，如今的林寒，已經進入到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之中，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全盤的接收到了那位與神爭權得天都帝君的記憶，似乎自己便變成了那位天都帝君一般，身子，思維都不再受到自己控製的，完全化作了當初那位威赫神恩大陸天地兩界的天都帝君！
出力還是自己的那股力氣。
但是引動的天地靈氣產生的攻擊力，卻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了。
就好似這一指！
施展的是林寒也知曉的魔法師5級技能魔力衝擊。
可是盡管智力屬性沒有飆升，但是這一魔力衝擊的技能等級，林寒保守估計，至少也是10級以上了！
10級以上的魔力衝擊，正常情況下得是50級左右的法師玩家才有可能堆上去。
如今林寒施展而出的魔力衝擊盡管因為智力屬性不可能有50級傳奇玩家那麽高傷害，可是放在這現實世界，用來對付那黑衣老者，卻已是宛如殺雞的牛刀一般了。
“砰！”
黑衣老者舉起了木刀擋在胸口，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點蒼白的舉動，卻是未曾起到丁點的作用就被林寒一指點爆了整個身子。
四周人唰一聲後退了身子，驚愕的望著點爆身子得黑衣老者，化作無數細小碎粒完全消散在了空氣之中，除了隱約還可看到一些細小碎粒在緩緩飄落地麵之外，再難有這兒曾經存在有那麽一位大師武者的證據！
“這，這是什麽手段？”
“這家夥，根本就是怪物吧！”
“先天之上，這就是先天之上的手段？”
馬家，羅家閉不足氣了。
麵對恐怖如斯得那位天都帝君，他們似乎感覺到了死亡正在向他們一步步走來。
羅家大少自知自己必定在被報複的名單上，也顧不得什麽，連忙操控手中儀器，向大廳內的自家好手，注射了嗜血藥劑。
同時，他對著馬家族長嘶吼：“還等什麽？現在還不上，難道你打算等那家夥逼退了先天們之後，取走我們的性命嗎？”
“拚了！”馬家族長暗歎一聲時也命也，也如羅家一般，遙控自家在裏麵的好手注射了藥劑。
這些來自羅家秘密儲存的生化藥劑，很快就讓大廳裏那些被嚇傻得羅家和馬家好手們一個個化作猛獸，嘶吼著撲向林寒。
“嗯？”
林寒轉身，麵向衝來的羅家好手，緩緩攤開雙手……
“機會！”
刺皇看到林寒背對自己，猛地躍起，手中的隕鐵匕首劃過空間，刺向了林寒背後。
刺皇心中怕了。
他擔心那帝君最後會清算到他的頭上，而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畢竟對方的表現似乎壓根就不將自己這先天放在眼裏。
偏偏，作為在場先天之中對名利追求最深之人，他……也摻和進了這次試探神恩事務所的行動之中去了。
那折斷了張越雙臂的高手，不是他人，正是他這位隱藏了身份的先天！
霸刀石嶽受人之托，身為先天的他從來不肯食言，在林寒動手殺了黑衣老者之後，他也不得不隨之這氣機交動，而跟著刺皇一起，攻向林寒。
隻是霸刀石嶽不願攻人背後，他高高躍起，撞破了天花板之後，雙手握著斬馬刀，以拋物線得軌跡，從三十多米的高空處，斬向林寒側身。
張散人輕歎一聲，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打了起來，他心中對帝君頗有好感，但是同時站在他的角度而言，卻也絕對不可能同意神恩的處事規矩。
因此，他也出手了，不過他的目的卻是希望自己等三先天的合攻可以讓那附體林寒的帝君知難而退，如此等到雙方都冷靜下來之後，或許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
在這位張散人看來，相互的妥協似乎才是這世間共存下去的真理。
隻可惜！
張散人的念頭，注定得不到回應，無論是林寒，還是那王之麵具內的天都帝君。
他們，都已經厭倦了妥協。
他們……要得是一場轟烈的發飆行動，來告知所有人，來告知整個世界。
神恩要遵守的秩序，由神恩之人自己來製定！
“嗬，看來需要借助你空間之中神選者得力量了。”望著前方湧來的數十人以及身後身側三先天的攻勢，林寒腦海之中，忽得響起了一個男子輕鬆自如得聲音。
隨後，林寒發現自己攤開的雙手，竟然冒出熾烈如火焰得聖光。
旋即，這股聖光真得猶如火焰一般蔓延在了林寒渾身，並隨之砰一聲爆發起來，在林寒身後燃燒起三對宛如天使羽翼得金色火焰之翼！
這，是熾天使李俊傑得力量，是熾天使化得神聖之光與神聖之焰得力量！
沒成想，如今卻在林寒的靈魂深處湧出，化作了目前林寒自己的力量！
“轟！”
和那魔力衝擊一樣，同樣的神聖之炎，在此刻的林寒手中揮出，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金色的火焰從林寒身上隨著六翼的扇動而爆開，隻是一息之間。
林寒前方的數十名各家好手，便在神聖之炎的包裹下，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就那麽痛苦得捂著頭被燒得幹幹淨淨，便是骨灰都不曾在地麵流下。
偏偏，那些地板，那些窗簾牆壁，卻沒有因為爆開的神聖之炎而有半點損傷。
別的不說，隻是這份對力量的掌控，已然超越了所有人的常識，超越了先天們的認知！
麵對著林寒展開的六翼，刺皇淩空變換軌跡，躲開了張開的猶如燃燒著的金色羽翼，驚愕的他，卻是沒能躲過那一波神聖之炎，直接被這一波衝擊波及飛出百米，撞破了大廳牆壁，滾落在廣場之中。
霸刀石嶽斬馬刀劈在林寒身側一米處，被聖光護罩牢牢擋住，其足以劈開巨石假山的迅猛一擊，此時卻是被那薄薄的聖光護罩擋著，不得寸進。
“龍虎之力，霸者之刃！”
霸刀石嶽爆喝一聲，在神聖之炎蔓延至全身之時，赫然雙臂再度膨脹，經脈一股股鼓起同時，巨大力道集中在刀刃上，竟是妄圖壓破護罩，擊中林寒。
“霸刀石嶽，作為先天，你已經盡力了。”
林寒轉頭看向霸刀石嶽，輕歎一聲，左臂伸出對準霸刀石嶽胸膛，意念一動，聖光凝聚為光團轟中霸刀石嶽胸膛。
隻聽砰的一聲，霸刀石嶽這樣的先天強者，便被那光團衝擊著，整個人彎著腰，吐著鮮血得撞破了木門，飛出大廳之外。
張散人出手最輕，反倒是受傷也最輕，最重防守的張散人身上冒出毫光逼開了神聖之炎，但是看到四周局勢，他看著轉頭看向自己的林寒，也不由輕輕一歎：“這就是差距嗎？”
“先天之上，與先天之間的差距，竟然是如此的巨大！”
“你也退開吧，張散人。”林寒低語一聲，對著棺木所在踏前一步，頓時羽翼振動之間，轟的一聲，四周地麵一陣晃動。
這大廳四麵牆壁，乃至那天花頂，竟是都隨之分解崩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