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麽看?趴在窗戶上看唄!”

印雲天癱在椅子上滿不在乎的說道,他的眼睛快速的掃過每個人的臉龐。向看看在場的諸位對他的底線在哪裏!

孟飛塵嗬嗬一笑:“三公子可真幽默。”

殷雅冷哼一聲:“收你的浪**模樣。”

白雨石麵無表情,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印雲天說的話。

公冶石沒有搭理這幾個人,轉向百裏元飛:“百裏家主怎麽看?”

百裏元飛還沒有說話,就被黑發黑須的百裏元良搶先了:“公冶家還是想要繼續原來的計劃?”

“繼續爭一爭這九府之位?”

焦正陽和百裏元才對視了一眼,暗中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他雖是百裏家的人,但現在依舊是掛著公冶家的客卿身份,必須站在公冶家這邊。

焦正陽回答道:“那九府之位本就該是我公冶家的。衛家的先輩小賊當初竊取了我們公冶家的煉器成果才有了今天!”

“以前衛家勢大,我們公冶家也沒出幾個爭氣的子弟,我們認了。但是現在,碰上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再不爭,我們就無顏麵對公冶家的諸位先賢。”

公冶石讚賞的看了一眼焦正陽,很滿意他的說法:“說的沒錯!現在隻不過是來了一個不知名的外來者。就想讓我公冶家放棄數百年來的準備?這不可能!”

“而且,你們別忘了。想要對付衛家的,可不止是隻有我公冶家!”

說到這裏,公冶石豎起了一根食指向上指了指。

百裏元飛十分清楚公冶石的手勢代表著什麽意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百裏家也是這麽想的!衛家的下場已經注定了,不會因為突然出現的變數而改變。”

“其他幾家是什麽意思?”

孟飛塵笑嗬嗬的對著公冶石和百裏元飛拱了共手:“孟家會緊隨在諸位的身後。”

印雲天晃動著腦袋:“我們家的老頭怎麽想,我也不知道。我得回去問問才能回答你。”

“哦!等我回去,應該直接讓我們家老頭子親自告訴你。”

殷雅嫌棄的看了一眼印雲天:“殷家沒有別的想法。我倒是想嚐嚐那位衛家新客卿的鮮血。”

“就是不知道琴家和城主府是什麽意思!”

百裏元飛欣賞的看著殷雅:“那兩家不急,待會老夫會親自上門問問他們的意思!”

“白執事?”

白雨石事不關己的搖了搖頭:“白家不參與這次的行動。”

“嗯?”

白雨石的拒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印雲天詫異的看向白雨石,難得的正色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幾次圍困衛家,白家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怎麽現在……”

殷雅同樣訝異:“白執事,你們白家現在退出的話,那前麵消耗的那些資源可都是白白浪費了啊!”

百裏家的三個老頭交頭接耳了一番,由老三百裏元良開口:“難道是因為白執事要準備煉丹大會?”

白執事萬年不變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是的。十年一度的煉丹大會就要開始了。”

“這一次,白家將會全力以赴,為我衝擊4級煉丹師做準備!”

孟飛塵頓時臉上失去了笑意:“4級煉丹師?!”

焦正陽愣愣的看著白雨石,他萬萬沒想到這一位不起眼的執事竟然想衝擊4級煉丹師。

1級煉丹師能夠撐起一個家族百年的興盛,2級煉丹師能夠決定一個城池的生死,3級煉丹師,也就是現在的白執事,已經能夠成為一個門派的長老,延綿門派千年的傳承。而4級煉丹師……

白雨石又恢複了古井不波的表情:“如果這一次我能夠成功進階4級煉丹師,那麽我會統領一域的丹師。”

“恕我白家無力分神參與到這一次衛家的圍剿當中。”

百裏元飛的心思急轉如電,如果白執事真的成為了4級煉丹師,那麽白家就會徹底蛻變,迎來爆發式的擴張。而且最重要的是,4級煉丹師的身份已經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那一位的命令。

一想到這裏,百裏元飛就露出和藹的笑容:“那確實比對付衛家來的更加重要。”

“老夫在這裏先預祝白執事成功晉級。如果白家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同為九府,百裏家不會袖手旁觀的。”

殷雅和印雲天異口同聲的說道:“印家/殷家,也是如此!”

公冶石眉頭緊皺,冷笑連連,一群牆頭草,人家都還沒有晉級,就這麽早搖著尾巴去巴結。這麽急著擺脫那一位的掌控?今晚的密函有的寫了!

4級煉丹師啊,公冶石嫉妒的看了一眼白雨石,如果公冶家有4級煉丹師那該多好。

白雨石衝著在場諸位拱了拱手:“我代表白家先謝過諸位。”

百裏元飛嗬嗬一笑:“既然大家都做出了表態,後日我會通知其他家族的族長,我們需要重新製定一下處理衛家的方案。”

“解決掉衛家的變數,提前讓事情回歸到原來的軌道上。”

……

衛府正門。

敗興而歸的楚休領著北橋司空向紫竹軒走去,出門閑逛就遇上那麽一檔子事情,再多呆一些時間,那還了得。

而且他在人前拿出了那麽大塊的極品靈石,接下去的觀賞旅途肯定會被人打擾。

左思右想後,楚休索性回了衛府。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看城裏有沒有識趣的人找上門來。

他此次出門一是為了尋找婉婉的修複材料,二是刻意宣揚自己的存在,為衛家造勢,尋求破局的外力。因此楚休才會拿出那麽大塊的極品靈石,公之於眾。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現在就看哪一方的勢力會找上門了!

楚休漫步在衛府中,思考著接下來的步驟。

突然眼前一黑,一群黑壓壓的人影將他攔下,楚休的臉色猛然一變,陰沉的可以滴出墨。

北橋司空停下了腳步,望著麵前一群的衛家旁支,麵色不悅:“你們擋在這裏做什麽!不認識楚客卿嗎?敢來攔路?是想被驅趕出衛府嗎?”

一位有著金黃色卷發的中年男子指著北橋司空和楚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兩個賊子還有臉麵在衛府呆著!”

“趕緊滾出衛府,去城主府自首。別玷汙了我們衛府的名號!”

楚休氣極反笑:“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