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的妖力在塗夢夫人體內轉了幾個來回,塗夢夫人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好一些。
經脈隻是萎縮,還未堵塞。那些暴虐的靈氣已經堆滿了萎縮的經脈,隻要一個火星就能全麵引爆這團準備肆虐的靈氣洪流。
不過還好,沒有達到最壞的局麵,還有操作的餘地。
在這一刻,楚休也明白了蘇星河所說的,神魂沒有半點反應,找不到任何原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意識海是每個修士防護的重中之重,這裏是修士們神魂力量的幻化場所。隻要意識海存在,那麽修士的神魂就不會泯滅,意識海就還能夠存留意識。
有的修士突破失敗後,丹田被毀,重傷昏迷,成為了植物人。但是隻要意識海還活躍著,那麽終有一日他們便會蘇醒過來。
所以當任何屬於外來的神魂意識進入這片領地的時候,都會遭受到本體意識最強烈的反撲吞噬。
這裏絕對不允許被本體之外的意識掌控,否則一輩子都會受他人掌控。
但是現在,楚休的神魂毫無阻礙進入了塗夢夫人的意識海區域,沒有遭受到半點的阻攔,自由的在這片領地裏遊**。
塗夢夫人的意識海已經沒有多餘的神魂力量幻化成的海水,此地隻剩下幹涸龜裂的大地。
楚休探尋了半天,整個意識海充斥著陌生的熟悉感,到處都散發著奇怪的氣息,但他依舊沒有找到異常的源頭。
他鬆開塗夢夫人的手腕,有一個似是而非的想法,正準備詢問蘇星河一些細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片吵雜之聲。
卓雲來黑著臉轉身出了草廬,一切打擾到拯救塗夢的行動都將麵臨他無情的鎮壓!
蘇星河緊隨其後,出了草廬,現在的他在楚休麵前有些方寸大亂,楚休一眼就看穿了他沒有發現的問題。
他需要冷靜一下才能想想如何淡然的麵對楚休,然後再談起將楚休收入門下的事宜。
楚休慢慢悠悠的走到草廬門口,思索著塗夢夫人現在的狀況,想要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
草廬外,聚集起來的丹師藥師們將權少左團團圍住,但是卻沒有跨越雷池一步,因為權少左的身後正站著陰沉著臉龐的卓雲來。
他們可不會去觸碰紫雲城城主的黴頭,隻能將仇恨集火在權少左、蘇星河以及楚休的身上。
“城主大人,你不允許我們靠近草廬,是怎麽回事?”
“蘇大師有什麽新的結論?”
“那個年輕人是什麽人?可不能讓他隨意進出!萬一加重了城主夫人的病情,那可不好!”
麵對一群人的七嘴八舌,卓雲來不由的怒火中燒。
一群沒用的廢物,連眼下的環境都看不清楚,要不是楚休點明,塗夢的性命就要被這些廢物給害了!而且這裏麵一定還有那位幕後黑手的仆從!
卓雲來稍稍喘了口氣,他還不想現在就打草驚蛇,怒喝一聲:“夠了!”
他強壓下將怒火,說道:“諸位這些日子來都辛苦了。”
“現在聚氣丹缺失,請諸位隨我到偏廳裏,重新開始製定一些方案吧!”
卓雲來打算帶著這群丹師離開此地,把這裏單獨的留給蘇星河和楚休。
山羊胡丹師似乎看出卓雲來的想法:“難道城主大人要任由蘇星河一個人肆意妄為嗎?你可別被他的5級丹師名號給騙了,他可是毀了紫心聚氣金丹!”
“說的在理,哪怕他是5級丹師也不能信賴。”
八字胡丹師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造勢:“難道是蘇大師有了救治夫人的方案,但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蘇大師!這樣敝帚自珍可不是一位丹道大師應該有的品格!如果人人都向蘇大師這樣,丹道一途怎麽可能會有發展!”
“想想千年前丹心宗的那位丹道宗師吧!若是他和你一樣,不公布那些改良的丹方,如今的丹道說不定還在蹣跚學步呢!”
八字胡的言論得到了一群丹師的支持,他們一個個鼓吹著,挑釁著蘇星河。
蘇星河這樣的場麵見的多了,一點都沒有慌亂。
他站在卓雲來的身後:“我還沒有找到救治塗夢夫人的辦法。現在正在想辦法。你們……”
山羊胡打斷了蘇星河的話語:“既然蘇大師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那正好我們可以互相辯論一番。”
“正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楚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山羊胡臉色一變,冷眼橫掃:“這位道友這幅表情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讚同我的說法?眼下我們在討論的可是如何救治城主大人的夫人!”
楚休挑了挑眉,不屑的說道:“我笑的是,你說的這句話。”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但是一群豬玀在怎麽討論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靈氣入體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連眼下的環境都看不透,還在這裏興致勃勃的討論,救治方案。嗬,真是笑掉大牙。”
八字胡丹師攔住了憤怒的山羊胡:“還未請教道友道號!”
楚休扭了扭脖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衛家客卿!”
八字胡有些錯愕,隨即嗤笑一聲:“衛家不是煉器一脈麽,怎麽會來到這裏!”
“城主大人!即便我們眼下沒有救治方案,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
“找一位煉器的來救人?這也太過胡鬧了!”
楚休的丹道水平可比這群人高到不知哪兒去!蘇星河正要反駁,準備將草廬附近的絕殺環境說出來。
但是權少左卻比他快了一步。
“你們這群庸醫,連草廬附近的絕殺之陣都看不出來!還敢在這裏誇誇其談!”
“耽誤到夫人病情的是你們!真是害得我們白白浪費了這麽多些時日!”
卓雲來暗道不好,權少左當麵的揭穿,可不止是打草驚蛇這麽簡單。這是要掀桌子,直接攤牌了!
怪他沒有提前和權少左溝通過!
山羊胡和八字胡眉頭一皺,麵麵相覷。
“絕殺之陣?這草廬不是抑製了夫人的傷情?怎麽就成了絕殺之陣?少年,你莫要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