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一波又起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這麽晚了會是誰呢?我喊了聲,但是‘門’外沒答應,隻是繼續敲‘門’。
我透過貓眼往外瞧了瞧,可惜外麵光線太暗,隻能隱隱看見有個人影,具體是誰瞧不清。
“誰啊,不說話我報警了啊。”我隔著‘門’朝外喊著。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聽起來有些古怪的別扭。
是她?我聽出了聲音是房東的那個二‘奶’,可是這麽晚了她敲我的‘門’幹什麽呢?總不可能又是帶了警察來抓我吧。
我打開了裏麵的‘門’,隔著防盜‘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正是房東家的二‘奶’。
可是這婆娘穿的也太清涼了些,絲質的睡衣領口開得大大的,‘露’出一大片‘胸’口的皮膚,以及那條深邃的,‘女’‘性’最引以為傲的溝壑。我腆著臉往下瞧了瞧,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空氣中,偏生這婆娘的睡衣還特別短,基本上勉強包住個屁股,樓道裏風一吹,就‘露’出了底下半鏤空的內‘褲’。
靠,放在老家我這個歲數的都該抱上第二個孩子,偏偏我離家早,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呢,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視覺刺‘激’?我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眼神遊移不定,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裏。
隨即我就想到了鄰裏間的一些傳聞,貌似這個婆娘生活作風上不咋地道啊。這婆娘這麽晚穿成這樣來敲我的‘門’該不會是夜裏寂寞難耐了吧?
這麽說吧,有那麽一小會兒我心裏是和貓撓的一樣癢癢的,但是一想我可還是個處男呢,童男子之身要是丟在這種婆娘的身上也實在是太虧了,於是我連忙念了一段道家的清心訣,身體裏的那股子邪火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這時候,我才好好的瞧了瞧那婆娘的臉,一瞧之下就發現了有點不對勁,這婆娘兩隻眼睛直勾勾的,一點神采都沒有,而且這麽長時間了,眼皮子一下都沒眨過。正常人哪有不眨眼睛的?
而且她臉上實在是白的太過分了,皮膚底下都能瞧見青筋,一點血‘色’都沒有,晚上借著燈這麽一看,‘陰’慘慘的真有點瘮的慌。
“大姐,你,沒事兒吧。”我小心翼翼的問她。
“嘎。”那婆娘喉嚨裏憋出這麽一聲,然後手一聲,直接捅破了防盜‘門’上的紗,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他娘的是死人起屍還是讓鬼上身了啊?我感覺到那婆娘手上還有點溫熱,應該還沒死。
不過這婆娘手上的力氣忒大,卡得我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肺裏的空氣都要被‘抽’幹了。
幸虧這幾天時間裏我專‘門’自學了點針對這些情況的法‘門’,我掙紮著咬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然後也捅破了‘門’上的紗,掐了個內獅子印,咬破的中指點在了那婆娘的額頭之上。
“啊。”那婆娘痛嚎了一聲,然後手一鬆,我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離開了她能夠到的範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要不是前幾天自學了六甲秘祝,今天晚上我可真得去見祖宗了。
這裏稍微解釋一下,所謂的六甲秘祝呢,又叫道家九字真言。看過港劇《我和僵屍有個約會》的朋友應該有印象,馬小玲打僵屍的時候常說的“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就是九字真言的誤傳讀法。
真正的道家九字真言,源於東晉著名道士葛洪所著的《抱樸子》,原文是“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辟。要道不煩,此之謂也。”
意思是常默念這九個字,可以摒除一切邪祟。“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就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又叫六甲秘祝。後來佛家的密教受道家護咒法的影響,把這個九字真言吸收了過去,可惜抄錯成了“臨兵鬥者,皆陣列(裂)在前”,讀曰“靈鏢統洽解心裂齊禪”。日本‘陰’陽術所傳的九字出自於密教的“九會壇城”,所以也是個錯誤版本,結果回傳回來,反而被眾人所熟知了。
臨,即身心穩定,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誌,這是體魄的修煉;
兵,指的是體內蘊藏的能量,表示返老還童的生命力,它象征了行動的快速如風;
鬥,則是心靈與宇宙的共鳴,不但要勇猛果敢,還要在遭遇困難的時候,湧出強烈的鬥誌;
者,意味著自由,既能支配自己的軀體,也可以支配別人的軀體。它是善於借鑒利用環境,‘操’控萬物的靈力;
皆,是指危機感應,表現知人心、‘操’縱人心的能力;數,是代表了奇‘門’遁甲;組,指的是道心,道心惟堅,堅決裂開阻礙自己修煉的障礙;
行,是對元素的控製,這點和西方的秘術原理相通;
前,意味著光明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禪,萬化冥合。
九字真言,又對印著九個手印,說是九個,其實也是虛指,可以從中化出恒河沙數的手印來,各有妙用。青茅宗所傳的道法指訣便是由此演化而來,隻不過我才學會了最基礎的那九種。
不要臉的說,經過龍蛭脫胎換骨的我,學習起道法來是小菜一碟,但是畢竟修行時間尚短,真實功力不夠,那個被鬼上身的婆娘受了我一記內獅子印,隻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而且她好像被剛才那一下惹‘毛’了,凶‘性’大發,雙手把著那扇年久失修的防盜‘門’,一使勁,一扭身,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中,竟然把防盜‘門’直接從牆上扒了下來。
這麽大的力氣!還他娘的是人麽?
我拽起身邊的板凳就砸了過去,誰知道那個婆娘伸手一擋,木質的板凳就被砸到了牆上,撞成了兩截。我承認買的是便宜貨,但是這婆娘的力氣也是大的嚇人了,而且反應非常迅速,身上關節彎曲自如,和之前遇到的行屍完全是兩樣。
我猜她是被鬼上身了,因為龍蛭安安靜靜的潛伏在我的體內,半點躁動的感覺都沒有,若是遇到蠱蟲,這個小家夥早該‘激’動了。
我大聲喊叫著,指望能驚醒樓裏的居民,可是喊了幾嗓子之後,外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好像整棟樓裏的人都睡死過去了一般。
指望不得別人,隻能靠自己了。我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就衝著那婆娘刺了過去。其實呢,這招也是有說法的,之前說過煞氣能鎮破‘陰’邪,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刀具、剪子都是有煞的物件,玄學上稱之為“兵煞”。農村夜裏鍋碗響動,其實就是一些修仙的畜生不在意流‘露’出了‘陰’氣,老人們稱之為鬧凶,隻要扔出把柴刀或者菜刀啥的,就能鎮住,這就是利用了兵煞破邪。
師父留給我的書上提到過,人被厲鬼衝身之後,不僅會變得力大無窮,連同皮‘肉’筋骨都會變得堅硬無比,尋常的刀刃難以傷害。但是我也怕一刀刺下去有個什麽好歹,所以刺的時候避開了婆娘的要害,而是照著她的手臂紮了過去,反正隻要能在她身上破開個口子,讓‘陰’氣泄‘露’出來,我就有其他方法對付她。
誰知道那婆娘不閃不避,任由水果刀紮上了她的手臂。刀子一碰上去,我就知道書上的記載都是真的了,這感覺捅的哪裏是人啊,直接像是塊鋼板,刀尖抵在‘女’人的手臂上,任由我怎麽用力也刺不進去分毫,我一咬牙,使勁一刺溜,刀尖在在她身上劃了一道,隻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淺紅‘色’的印子,別說流血了,連個傷口都沒有。
我揮刀的幅度太大,不小心挑破了那婆娘睡衣的一隻袖子,那半邊睡衣就這麽洋洋灑灑的滑落了下來,睡衣裏麵的內容就‘露’了出來。好吧,我承認,作為一個處男的我,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合時宜的傻眼了。
這‘女’人睡覺的時候原來是不穿內衣的。
被鬼上了身的人哪裏還知道什麽羞恥,婆娘趁我有些發呆的當兒,雙手一並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後手一抬,把我一百多斤的一個大活人生生舉離了地麵。
我四肢‘亂’撲騰,可惜徒勞無功,連刀都傷害不了她,拳頭又能起多大效果呢?當時我就想,完咯,估計今天是逃不過去了,照這婆娘的力氣,拗斷我的脖子跟掰斷根黃瓜估計也差不多,隻可惜我許多金到死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
誰知道那婆娘手上並不用力,隻是舉著我傻乎乎的站在那裏。我試著踢了她兩腳,但依舊毫無反應。難道這婆娘短路了?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麽脫困的時候,‘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走進來的是個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帶著罩帽,不過他一抬頭,我就立刻認了出來。
這個人我見過,不過也隻是照片,那毒蛇一樣的眼神讓我記憶尤深,正是金海城他們通緝了好幾年的大毒梟周力。
這下樂子可大了。
不過這個心狠手辣的大毒梟一開始並沒有難為我,他打了個響指,房東的二‘奶’雙手一鬆,就把我放了下來,這派頭,還真像個黑社會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