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山上有僵屍
當然老村長自己也沒親眼看過,因為早在他出生之前,聖祖的遺骨就已經遺失了半個多世紀了,他這點見識還是挺家裏長輩一代代傳下來的。據說他們寨子裏供奉的,是蚩尤聖祖頂蓋骨的一塊,一大塊頭骨上麵帶著一隻角,所以根本不可能造假。
老村長還告訴我,當年那個老巫師是寨子裏世襲的巫家,每代不論男女,隻生一個,老的死了少的接任。他們這一脈的人修習的巫法十分神秘,和一般的巫術完全不同,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和蚩尤的遺骨息息相關。
老村長一番話說完,我愣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老頭在和我講故事麽?怎麽傳說中那個被三苗人尊為始祖的蚩尤真的有遺骸留下來?而且他還真的和故事中說的那樣,長得完全不像個人?
這時候老村長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他說傳說這種東西都是有一定事實基礎的,隻不過因為經過曆史的沉澱而變得虛無縹緲,但是誰能證明傳說就都是假的呢?
這話倒是在理,當初要不是我貪便宜買下了龍蛭蠱,我也沒想到世間真有鬼啊巫蠱啊什麽的,可這一切也都是真的。
那就姑且相信他們真的有供奉過蚩尤的遺骨吧。
但是既然蚩尤遺骨是整個村子擺脫詛咒的希望,那就更應該發動人去找了。他們以前居住的山頭再打,隻要骨頭還在那,這麽多人一起去找總會找得到的,死人骨頭又不會飛。
“不是我們沒去找啊,而是石頭山活人已經上不去了啊。”老村長歎了口氣。
我聽他話裏有話,心中猛的一緊,連忙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山上有僵屍,而且還會飛!”羅老根緊著嗓子,一臉的鬼氣森森。
“什麽?僵屍會飛?你當我們是小孩子呢?”狗根子首先跳了起來,然後雙手前舉著蹦了兩下,又說道:“僵屍不都是這麽跳的麽?”
要跟以前的我說僵屍會飛,我也是打死不信的。因為根據我多年看片的經驗,林正英的那些僵屍片裏,僵屍們確實是隻能像狗根子學的那樣,最多最多,也就是跳的遠一些罷了
。
可是看了師父留給我的那本書之後,我就知道世界上確實有僵屍這種邪物。而且,如果老村長說的話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那麽這事情就大條了,因為一百多年前的老巫師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種非常難對付的邪物——飛僵。
傳說中飛僵除了具有一般僵屍的所有特性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行動極為迅速,來去如風,就如同會飛一般,所以才因此得名。飛僵嗜殺,而且很可能具有一定的智力。原本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僵屍僅有的弱點不過是動作緩慢,還有沒有腦子,隻能憑借本能行動。而飛僵則完全克服了普通僵屍的這兩個缺點,想要對付它極為困難。
古書上曾有記載,說僵屍得日精月華修煉成精怪,變為魃,變魃之後的僵屍能飛,也稱飛僵。傳說中一屍可屠盡一城說的也是這種怪物,還有更誇張的,說飛僵修煉到厲害處,能力殺天龍,使方圓千裏的土地寸草不生,化作焦土,所以又稱為旱魃。
旱魃這種說法實好像是有點離譜,但是蜀中一代“燒屍”的傳統確實延續了千百年。把有可能變成僵屍的屍體拉出來燒掉,就能夠預防旱災,說白了就是因為飛僵的傳說,這麽想來,也許還真有點影子。
老巫師若真的變成了飛僵,那山頭倒確實活人上不得了。飛僵屠城可能有些誇張,但是屠個小村子還不是什麽難事。至少師父在留給我的書上曾用紅色筆記標注著“若遇飛僵,避之為上,不可力敵”。
我眨眨眼睛,這老狐狸該不可能是想讓我給他們上山找蚩尤的死人骨頭吧。飛僵可是我師父都坦言搞不定的玩意,我去了不是白白送死麽?就算多個龍蛭蠱也是白搭,小家夥的蜈蚣蠱毒可以克製小鬼起屍,對於那種成精的玩意八成是沒用的。
老村長一揮手,示意我先不要急
。他跟我說,如果解決掉僵屍就能幫助村裏人脫離詛咒的話,早三十年我師父在高家坡的時候就把事情給辦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今天我來操心。
隻要不是讓我上山去跟飛僵拚命,我的心就安定了許多。但是老狐狸忽然話鋒一轉,說當年我師父和他家裏長輩共同得出的結論就是,想要徹底解除詛咒,還得去找到聖祖的遺骨才行。
說來說去不還是要去那個鬧僵屍的石頭山麽,打飛僵和找死人骨頭難道不是一碼事麽?我本想一口回絕,可是看見狗根子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和老村長,一臉的緊張,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小子剛才滿腦子都想著錢,現在才知道擔心自己的小命,我真是服了他了。不過如果上一趟石頭山真的能解掉狗根子身上的詛咒,我還是會去的。為了兄弟,遇上飛僵說不得也得打上一場了。
我迅速的回憶了一下師父留下的書裏關於對付僵屍的方法,僵屍畏光懼火,飛僵再厲害也還是僵屍,終歸會有克製它的方法。我和老村長,再加上羅通那夥子膽上長毛的徒弟,如果在準備周全的情況下,在天地間陽氣最重的正午時分去石頭山上,就算碰上了飛僵,也不是毫無勝算。
說著我就準備給老村長列一個目錄,讓他去籌備一些對付僵屍要用到的東西。誰知道老頭子一個勁的連連擺手,說當年我師父在高家坡的時候早就布置過該準備哪些東西,那張清單已經全印在他腦子裏了,到今天還記得呢。
而且老村長還告訴我,當年他的先人也總結了一些專門對付僵屍的巫術和巫藥,這些年來他本人也沒有落下,全都操練的透熟,相信與我師父當年留下的方法兩相結合,再加上村裏村民的鼎力支持,打掉僵屍,找回遺骨,外帶解掉詛咒肯定會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你們別說,老狐狸這忽悠人的本事還真不小,他不去搞傳銷真是屈才了。我和狗根子聽了他一通絮叨,果真心裏憑空生出不少的信心,真有點覺得飛僵好像也沒那麽厲害的樣子。
狗根子向來都是自來熟的貨,這不就和村長大爺長大爺短的親熱上了,本來是他求我們辦事,現在反倒像我們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似的。說實在的,我當時對這個老狐狸也親近了不少,就連他昨天使壞弄得我們車拋錨的事兒都不覺得那麽氣憤了。
誰知道我一提到昨天車的事兒,老村長卻一臉的茫然,說他根本沒碰過我們的車,因為昨晚上是他們村做祭典的時間,根本沒工夫理會我們
。原本他是準備在我們第二次來高家坡的時候才和我接觸的,誰知道昨天晚上我們竟然不知死活的自己闖進來了,其實他自己也有點納悶。
不是村長?我是有點不相信的,可是到了現在,他根本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欺騙我。難道昨天的事另有其人麽?
“啊,會不會是羅通他們?畢竟,畢竟我們剛來臨滄的時候。”狗根子忽然說道。
我知道狗根子說的是我們在山路上破壞羅通攔路詐騙的事情,如果真是他懷恨報複倒也說得過去,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後麵還有一個人存在,但是究竟是誰,我卻毫無頭緒。
這個問題暫且放放,我問村長,究竟是從哪裏知道我師父是蕭天石的。
這事兒還得從龍蛭蠱身上說起,村長告訴我,就在我們來之前半個月左右,黑東山寨剛剛派過人來,除了例行的勸說之外倒也沒其他什麽。但是村長在同他們的閑聊中,得知了最近在幾個大苗寨之間傳播的最凶的新聞。
首先最大的新聞是,雷公山派人去水牛壩討要聖祖遺骨了。別看黑苗人是當年三苗之中人數最少的一支,但是他們精通巫蠱之術,有一套獨特的傳授修煉方法,所以這方麵的人才反倒是最多的;反而人數最多的白苗,高深的巫蠱之術已經斷絕了苗裔,花苗人也因為培育龍蛭蠱不利的原因日漸式微。
再加上黑苗人培養出了周力這麽個在雲南黑道裏隻手遮天的人物,這些年賺了不少黑心錢,也豢養了一批刀尖舔血的馬仔,黑苗人現在的實力完全淩駕在花、白兩支苗人之上。蚩尤的遺骨對於花苗人和黑苗人來說可謂是全族上下的**,黑苗人玩這一出基本等於是和花苗人徹底撕破臉皮了。
龍蛭蠱都斷代五十年的水牛壩在黑苗人的眼裏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去勢洶洶的黑苗人竟然灰溜溜的返回了雷公山,這讓整個黑苗上下都感到無比的震驚。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本來以為已經絕了根的龍蛭蠱,竟然還剩下了一個獨苗苗,而且被種到了一個漢人的身上。
村長說到這裏的時候,特意瞥了我一眼。經過水牛壩裏那一出,我身上有龍蛭蠱的事情會被宣揚出去,對於這一點,我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隻是沒想到會傳得這麽快,看來普鬆老蠱婆回去沒少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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