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蠱毒?屍毒?

“草她們這群賊婆娘,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們的頭上來了!”

李獨眼手底下的這幫子員工也著實是人物精彩,大字未必識得幾個,但是這脾氣一上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不,剛有人拍桌子一起頭,剩下的幾個一擁而散,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們又一窩蜂的跑回來了,但是手裏都多了些東西。

什麽工兵鏟、西瓜刀這類的管製刀具也就不多說了,有人竟然跑去後廚把做飯用的菜刀也給拿了出來,之前在飯桌上一個勁拍我馬屁的那小子,則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塊大青磚。

“你跟著起什麽哄?”我一巴掌拍在了狗根子的後腦勺上,這家夥倒是沒怎麽折騰,就是就地取材,把坐人的板凳扛上了肩膀。

其實我心裏的火氣也不小,因為精血是每個人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那點血,蘊含著生命最本質的精華,可不是吃頓毛血旺就能補回來的。其他人的情況我沒關注,但是就狗根子來說,他因為被那蟲子吸去精血而損失的元氣,兩三個月內都不一定能補得回來。

我更擔心的是那老鴇子最後喂進狗根子嘴裏的那丸小藥,肯定不可能是她見吸狗根子的血吸的太多而給的補藥,指定不是啥好玩意。不過我因為怕狗根子情急之下鬧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還沒和他說。

不過來火歸來火,但是一幫子人真要是扛著滿屋子的凶器跑出去,包管跑不出兩條街就被警察逮進號子裏了。要知道李獨眼公司的小樓位置真不差,交通便利,順著大道走出去,三個紅綠燈後麵就是臨滄市公安局。

“今天算便宜那幫婊子了,要是在佤邦,老子不把她們的房都燒了?”底下有人在叫囂著,立刻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響應

號稱“活佛轉世”的李獨眼,手底下的員工竟然是這麽一幫無法無天的家夥,也不知道李獨眼是靠什麽糊弄了那些白道黑道上的人的。

“大家都靜一靜,不要衝動,咱現在可是在國內,動靜不能鬧太大,否則可是給李總添麻煩呀!”我自認自己這個“許副總”在他們麵前是沒什麽資曆的,於是想搬出李獨眼的名頭震一震場麵。( 就愛看書網)

“許總,您說的這叫什麽話?可能您來得遲,還不知道公司裏的規矩。咱們一幫子人常年在老緬的地盤上謀生活,不管是政府軍、遊擊隊還是那些占山為王的山大王,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如果你犯慫,那他們就會逮著你往死裏欺負。如果你也跟他們來硬的,他們反而不敢對你怎麽樣。所以李總一直教育弟兄們,一是要團結,二就是要心狠手辣,別人砍我們一刀,咱們就得卸他一條大腿。”愛拍馬屁的那小子侃侃而談道。

他在那講的眉飛色舞,我在這聽的可是冷汗連連。李獨眼公司裏招的哪裏是什麽員工啊,這完全就是些山賊土匪呀,今天要是真把他們這夥子人放出去,說定還真能把人家ktv給點了,到時候他們自己被抓進去不算,說不得還得連累到我身上。

“好了,好了,我也不瞞大家說了,那女人肯定是個蠱婆,迷昏了兄弟們,就是要用大家的血去養蠱哩。你們常年在外麵混的,應該都見過世麵,蠱是什麽玩意,就不用我再解釋了吧。那幫娘兒們的底細我們可一點都不知道,就這麽傻乎乎的跑上門去,不是給人家送菜麽?別全被做了人肉包子才好。”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寄希望於這套說辭能唬住他們了。

所謂江湖越深,膽子越小。一聽到我提起蠱,一屋子的人立刻都安靜了下來,臉上原本張狂狠辣的表情也收斂了不少,捎帶泛起了一點點的擔憂。看樣子,他們對於這種傳說中的玩意還是挺畏懼的。狗根子因為親身經曆過,反應尤其的大,把手指探進喉嚨裏催吐,還以為是被中了蜈蚣蠱呢?

我心中暗自好笑,鬧騰到了現在才知道害怕,高告訴是拿了你們的血去喂蟲子了,總不會以為喂的是普通水田裏的螞蟥吧。

“許總,剛才是我們莽撞了。弟兄們都知道您是這方麵的專家,現在全憑您發話,兄弟的性命就交給你了。隻要您開口,您說往東,咱們絕不往西;您說殺人,咱們絕不放火

。”愛拍馬屁的那小子開口道。

我真是被他們搞得有些氣悶,怎麽說來說去都離不開殺人放火呢?不過話說到這份上,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先是讓他們把自己手裏的“凶器”全部放回原位,然後跟他們說,下蠱害人這檔子事,一般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所以發作的潛伏期很長,多則三五年,少的也有半個月,否則還不如用毒來的快。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得先弄清楚大家身上中沒中蠱,中的是什麽蠱,才好對症下藥。至於什麽時候去找ktv的娘兒們討說法,那還是下一步的打算。不過許總我呢,畢竟是學道出身,對於巫蠱之道隻知皮毛,所以還得等我翻上幾天的書才能有個結論,這幾天工夫就麻煩大家在各自屋裏好好靜養吧。

其實說中蠱這事兒,純粹是在唬他們呢,就算是最普通的蠱,也不是街邊的大白菜,用在他們這些路人甲的身上實在是浪費。但是看見他們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我著實的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的本意也很簡單,就是想先觀察狗根子幾天,因為我心裏一直有一種預感,那個老女人喂給狗根子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而且這事兒到現在還沒算完。

這天剩下的日子就過的很愜意了,公司小樓裏那十幾個漢子因為一直擔心著自己身上的“蠱”,所以一整個下午都安安靜靜的,連聚在一起打牌的心情都提不起來。晚飯也都是在後廚上隨意的吃了一些,連平常頓頓都少不了的酒都沒幾個人喝了,看的我心裏都生起了一絲愧疚,這幫漢子對於巫蠱之事怎麽如此懼怕呢?

至於我自己,則關在房間裏看了一下午的書。師父留給我的那本書,其實我早都記下了,回到臨滄的這一個月裏,更是被我翻了一遍又一遍。感謝龍蛭蠱給我帶來的超強記憶力,時至今日,書上的內容我已經爛熟於心,絕大多數最基礎的道術我也已經掌握了,就是更難一點的丙級道術,我也嚐試過了不少。

在高家坡經曆的種種事情,讓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我已經進了這個圈子,並且再難逃離,唯有提升自身的修為水平,才能應對無處不在的危險,讓自己的小命能活的更長些。

可是眼下我掌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這一下午書翻的基本上也屬於白用功,反倒是看的我眼睛發花,腦袋變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ktv聞了那不知名的野花的副作用

吃過晚飯,我早早的洗漱完畢就爬上了床,指望好好睡一覺,腦子能就能變得更清醒一點。

可是今晚我並沒能一覺睡到天亮。

自打有了龍蛭蠱之後,我睡覺都很淺,大腦雖然在休息,但是隻要身邊一有什麽大點的響動,人就會自然而然的醒過來。

也不知是夜裏幾點,我睡得正香,卻忽然聽到窗外一陣踢踏踢踏的拖鞋響聲,然後就驚醒了。我朝窗子外麵瞧了瞧,一片漆黑。一開始還以為是這層的哪個人去樓梯口上廁所呢,於是我就又躺下了。可是躺下沒多久,一細想就發覺有點不對勁了,現在天氣轉涼了,夜裏的小風一吹,能凍得人直發抖。誰大半夜裏起來上廁所這麽慢慢悠悠的呢,也不怕凍著,更何況肚子裏還憋著尿呢。

我起身下床,拿了床頭櫃裏常備的手電,就追出了門去。就在我磨蹭的這段時間裏,那拖鞋的聲音已經走遠了。不是跑到了樓道盡頭,而是往下麵的樓層越走越遠。

這就更加不對勁了。我回屋披了件外套,又重新追了出去。可是還沒走上幾步,就知道壞菜了。

狗根子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此刻他的房門大敞著,然而**卻空無一人。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小子了。

我追到三層的時候,那拖鞋的聲音剛好來到樓底下的院子了。我趴在圍牆邊上用手電這麽一照,好嘛,那大塊頭和一身的肥膘,不是狗根子卻又是誰?

我撒開腳丫子就往樓底下追了過去,差點沒把腳上的拖鞋給甩飛了,好歹在狗根子走出院門之間追上了他。

“狗根子,苟大福!”我在狗根子身後連喊了幾聲,可是他對我的呼喊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一步一步的往前邁著八字步。

等我走到狗根子的麵前,拿手電往他臉上一照,才意識到事情真的是嚴重了。

不過是被蟲子趴在耳朵上吸了點精血,怎麽還染上屍毒了?而且看狗根子現在的模樣,離屍毒攻心而死,最多還有幾天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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