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一樓,門打開。
兩人前後腳往外走,寧汐邊走邊說,“挺好的,做完了手術,情況也穩定了,隻是後續還有很多治療,短時間內是出不了院的。”
“這幾天我會抽空去看看她。”
提起奶奶,紀司焰的態度溫柔得多。
甚至連表情都鮮活起來,不再是平日裏一貫的默然。
寧汐看著這樣的紀司焰,突然想到了張嫂的那番話。
他孤家寡人一個,這些年可憐得很。
寧汐懂了惻隱之心,直接脫口而出一句,“其實你可以把奶奶當做親人的,她本來就很喜歡你。”
紀司焰自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聽起來真是毫不客氣,沒有半點距離感。
“這意思是我要把自己當成你的男朋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怎麽把奶奶當親人?”
……
真會偷換概念。
寧汐不想在報社門口和他打辯論賽,先往外走,“走吧,我跟你去成乘風科技。”
紀司焰的那輛古斯特就停在門口。
每次上這樣的豪車,寧汐都會有些不自在。
以她成長環境的階層,哪裏可能接觸到豪車。
現在坐在副駕駛座上,總有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
雖說紀司焰確實給了自己錢沒錯,但她還是有骨氣地認為,自己身上也有他需要的東西。
這是一段平靜的關係,並非包養。
“對了,剛剛沒來得及問你,你不是要出差一周嗎,怎麽突然回來的,還跑到報社來。”寧汐邊係安全帶邊問。
“我的行程需要每天向你匯報嗎?那是我女朋友才有的待遇。”
……不識好歹的家夥!
寧汐在心裏狠狠罵了他一通。
腦子一轉,想揶揄他兩句,便又說,“我得替白一嫿打探打探消息,你最近和她走得那麽近,不會看不出小女生的心思吧,人家喜歡你,還拜托我牽線搭橋做紅娘,她是我在報社難得交到的朋友,我得幫忙。”
“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個我都注意到,那每天不用幹別的,光逗逗女孩好了。”
“燒包。”寧汐沒什麽好說的,隻做了這個評價。
白一嫿真是見識太少,不,應該是紀司焰太會裝模作樣,才讓這些小女生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隻有寧汐才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麽好人!
尤其在**的時候,是個折不扣的禽獸!
想到這,寧汐突然覺得唇上火辣辣的,她抿了一下唇,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又過了一條街,紀司焰再次開口,把話題又拉了回去,“我昨天和陳醫生溝通過,他會再和幾個業界的專家一起研究下奶奶的病情,後續盡量讓奶奶能恢複正常的自理能力。”
寧汐驚喜又感激,“太好了,隻要能讓奶奶減輕痛苦,我就很高興了,這次的手術那麽順利,多虧了陳醫生,紀總,謝謝你。”
除了陳醫生外,整個手術期間,紀司焰的助理也沒少幫忙,住院手續幾乎都是他辦好的,讓寧汐少操了很多心。
她是真的感謝。
紀司焰,“奶奶恢複得好,你也能輕鬆些。”
真好啊,禽獸大發善心。
然而寧汐的感激還沒說出口,禽獸又用實際行動證明——
他沒有好心。
“畢竟你的時間,除了照顧奶奶之外,還得‘照顧’我。”
後半句的“照顧”,實在意味深長到惹火。
寧汐覺得唇上更熱了,“別把我看得太高,照顧你,我可不配。”
“爭取工作的時候那麽自信,現在謙虛什麽?”
紀司焰說著,方向盤突然一轉。
寧汐現在才發現,這一條根本不是去乘風科技大樓的路。
更像是回紀司焰別墅的路。
“你要去哪?”她的心跳跟著紀司焰的油門一起加速。
“寧汐,”紀司焰叫她的名字,音色又沉又啞,“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個大公無私的好人,幫了你那麽多,要的不是你一句輕飄飄的感謝。”
“那你要什麽?”
要什麽?明知故問。
寧汐剛問出口便明白了。
車子也進了別墅大門。
“下車。”
紀司焰走在前邊,沒有拉住寧汐。
因為他知道,寧汐走不掉,也不敢走。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糾葛越來越深,數都數不清。
開門的時候,寧汐真希望張嫂在家,最後正在打掃衛生,把家裏弄得到處都是的消毒藥水。
可那隻是妄想。
門開了,家裏確實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還點了檀香,淡淡的香味凝神靜氣。
寧汐跟在後邊進屋,本想上樓去換件幹淨的衣服,在外邊忙了一天,總覺得帶回來的灰塵會弄髒了張嫂辛勤勞動的成果。
可半分鍾後,她的外套便進了紀司焰的手中。
然後是襯衫、內衣,最後連帶著人,都進了他手裏。
紀司焰的體力寧汐是領教過的,第一次的時候就差點弄傷了她。
後來好不容易適應,有了屬於兩人的默契,現在紀司焰出差幾天,一切回到原點。
他要得又狠又急,最後寧汐幾乎要窒息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兩人在**的確是契合的。
兩個小時後,紀司焰結束。
天已經漸黑了,寧汐身體累得精疲力盡,精神倒是無比清醒。
紀司焰抱她去洗澡。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梗,微微眯著眼睛,像隻小貓似的。
那嬌俏的樣子,著實勾人。
紀司焰看著她軟軟的唇,身體裏有陣火又升騰而起。
幸好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一頓飽和頓頓飽還是得分清。
為了之後的“幸福”,今天可不能把寧汐弄傷。
寧汐泡在浴缸的溫水裏,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放鬆了。
紀司焰在隔著一層的磨砂玻璃的胳膊淋雨,好身材被放大兩倍映在玻璃上。
寧汐歪頭靠在浴缸邊緣,放肆地盯著玻璃上的倒影看。
好東西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五分鍾後,水聲停下。
紀司焰披著浴袍走出來。
寧汐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和他撞在一起。
她肆無忌憚,倒是紀司焰收了收腳步,皺眉,“看什麽?”
寧汐坐起身子,一雙白嫩的胳膊搭在浴缸邊上,“紀總,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說。”
“你和鍾齊以前是朋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