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在下和阿越也是不久前才遇到的,說起來也有差不多快兩年沒有見麵了吧,哈哈,這次也算是緣分。”向揚笑道。
當向揚的眼神窺見劍越卄的時候,竟然發現劍越卄看到白袍蒙麵女子和旁邊的銀甲男子眼神有著深深的懼意,內心一陣疑惑,阿越這是怎麽了?看起來這白袍蒙麵女子也沒那麽嚇人吧……
“既然如此,女子也不打擾兩位敘舊了,再會。”白袍蒙麵女子並沒有說太多,說罷便往前方走去了,而銀甲青年也隨之而去,原地隻剩下劍越卄和向揚二人了。
“阿越,怎麽了?”向揚看著劍越卄的異樣不禁出言問道,他不知道為什麽劍越卄反應會這麽大。
“阿揚——你,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劍越卄顯然內心還未平靜下來。
“也不算太認識吧,在來帝都的巨船上和她說過幾句話罷了,也算是一麵之緣,怎麽了?阿越你可知道她是誰嗎?”向揚如實回答道。
“雖然沒見過她,但從她的裝束上看……她應該是那個人……”劍越卄少有地正色道。
“誰?”向揚疑惑地問道,他也想知道這白袍蒙麵女子到底是何許人。
“傳聞在西武大陸以東便是廣袤的中海,中海再以東則又是一片大陸,而這片大陸和西武不同,那裏是術修者的天堂,而在東邊的大陸和西武大陸不一樣,那裏是一個近乎統一的帝國,也就是所謂的‘大光明帝國’,而這個白袍蒙麵女子,恐怕應該就是那個帝國背後的勢力——光明教廷的聖女。”劍越卄說完了後,長長舒了口氣道。
“光,光明教廷?”向揚感到大為驚訝,難怪這女子的裝束這般古怪,全身白袍,甚至已白巾蒙麵,再加上旁邊那個銀甲男子,看起來他穿著的銀甲和鬥武帝國內的軍士所穿著的鎧甲風格截然不同,原來是這般回事。
“是啊,這個光明教廷是大光明帝國真正的統治者,在數年前滅掉了原本東武大陸的大勢力天冥武府後,建立了以術修者為尊的體製,是幾乎整個東武大陸的絕對主宰,這次不知道他們來到西武大陸為何事……”劍越卄眉間有著幾分思索之意。
“這,這麽厲害?那,那聖女又是什麽人?”向揚聽後也驚訝萬分,因為在他的認知裏麵,鬥武帝國已經算是極為強大的帝國了,即便是這樣,鬥武帝國也沒有說能夠統一整個西武大陸,沒想到這個大光明帝國竟然這般厲害。
“至於聖女……我之前也了解過,光明教廷的聖女主要便是教廷內執掌教務的角色,通常是由教皇的嫡係血脈的女性擔當,任期一般為十年,其地位崇高,僅次於教皇,在教皇閉關之時甚至可代行教皇大權。阿揚,沒想到你能和她說上話,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劍越卄神色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隻是看她身上有些親切之感,所以和她攀談了幾句,不過感覺她是一個很古怪的人,應該是地位這般高的角色脾氣都不正常吧。”向揚緩緩說道,他現在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竟然是這般厲害的角色,不過也難怪,當最初看到那位白袍蒙麵女子的時候,便覺得她身上具有一股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傲氣,現在看來她果然並非常人。
但是,如果她是聖女的話,那她應該不是西武大陸的人,這樣的話,她來到西武大陸是為什麽?而且看樣子,她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鬥武殿內,顯然是受到了鬥武殿的要求,那鬥武殿為什麽要邀請她來呢?難道是因為鬥武殿想要與光明教廷達成某種協議嗎?
向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雖然想不太透徹,但他隱隱感覺到,鬥武帝國在近期內,恐怕有大的行動,這個行動還牽扯到了遠在東武大陸的大光明帝國。
“阿揚,不說這些了,走我們去那邊吧。”劍越卄指了指一側人很少的角落,向揚點了點頭,便隨著劍越卄走了過去。
“阿揚,沒想到你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就從一個煉體境武者成長到現在這般強大了,嘻嘻,真好,我就知道阿揚你一定能成為大陸上的強者的。”劍越卄看著越加強大的向揚,高興地說道。
“那還是因為阿越你臨走的時候給了我這兩樣東西,我才能這般順利。”向揚誠懇地說道,隨後將流光劍和《三分劍氣》秘籍拿了出來。
“阿揚,你這是……”劍越卄看著向揚將這兩樣東西拿了出來,不禁問道。
“阿越當日將這兩樣東西借給了我,現在我已經成長起來了,三分劍氣訣和流光劍物歸原主。”向揚笑道,想要將秘籍和劍還給劍越卄,雖然向揚懷揣這些許久,心裏有些不舍,但畢竟這是人家宗門的寶物,借用了一年多了,也是應該奉還的時候了。
“阿揚,收回去,這是我送你的,現在你還給我是不是不想領我的情啊?”劍越卄眉頭一皺便說道。
“哪有的事,隻是,隻是——”向揚急忙搖頭道,但話還沒說完便被劍越卄打斷了。
“不要說了,再說的話,我可就生氣了。”劍越卄故作生氣道。
“額,哈哈,好,我不說了這些了。”向揚看到劍越卄這般堅持便也不再說奉還的事了。
“阿揚,離開這麽久了,說說這些年你經曆什麽才變得這般厲害啊。”劍越卄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日離別之後,我便回到了向家,隨後因為家妹的事來到了東運城,經曆了叛亂的事變,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被殺手追殺,機緣巧合下拜入了萬劍山莊,然後一路從外門弟子到內門,然後從內門到嫡傳,之後便作為宗門的嫡傳弟子來到這裏了,實力也倒是長進了些。”向揚寥寥數語便將自己的經曆簡短地說了出來,這樣說著仿佛隻是風輕雲淡,但其中的艱辛和凶險,恐怕也隻有向揚自己才清楚了。
“還是阿揚你的生活精彩些,反正我啊,就是在宗門關禁閉,偶爾有時間出去走走已經是很罕見的事了,雖然武界很危險,但一味在宗門內修行是真的很無聊。”劍越卄歎氣道。
“這次阿越你不也是來了,哈哈,師門對你還是很好的。”向揚安慰著劍越卄。
“別提了,要不是我執意要來,師父他根本不會帶我過來。”劍越卄氣鼓鼓地說道。
“阿越……”向揚聽後也覺得劍越卄所過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對了,我們去西武天池看看吧,據說那裏很好看的。”劍越卄突然想到了什麽,高興地說道。
“嗯,的確是,隻要參加會武的弟子,都有一次進去的機會。”向揚點了點頭道。
“嘻嘻,那我們就走吧。”劍越卄說罷便拉起向揚的手往後山走去,向揚看著也一陣無語,什麽樣的哀愁在阿越的身上停留不了半分時間。
而另一方麵,已經走過的白袍蒙麵女子和銀甲青年一前一後地走在廣場之上。
“殿下,現在距離比武還有些時間,這些天我們如何安排?”銀甲青年問道。
“司空,你且下山,這幾日便準備在東臨國的港口迎接古諺大人。”白袍蒙麵女子淡淡地說道。
“這,這怎麽行,殿下,您一個人在鬥武殿,屬下實不放心啊。”銀甲青年驚訝道。
“不要問為什麽,叫你下去你便下去,務必迎接好古諺大人,知道了嗎!”白袍蒙麵女子並不打算與銀甲青年說太多,直接命令道。
“額……是,屬下遵命……”銀甲青年無比擔憂地看著白袍蒙麵女子,這裏可是鬥武殿的地盤,一旦鬥武殿對聖女殿下發難,自從擔任護衛開始,保護聖女殿下便是他的職責,這如何是好,但迫於命令,他卻又是不敢不從。
銀甲青年很快便從鬥武山脈離開了,一時間,隻剩下白袍蒙麵女子在原地站著,風輕輕拂過她的衣袍,過腰的白色長袖迎風搖曳著。
“誒,你看,那邊有一個女人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起來好美。”不遠處有幾個不知道哪裏的武者交談著,看著白袍蒙麵女子一時間竟然有了些興趣。
“走,去搭訕下,看看她到底是什麽人。”“走吧走吧,你先去。”“你先去吧……”
交談了些許時間,一名長相算白淨的小生樣貌的武者器宇軒昂地走到了白袍蒙麵女子麵前,他露出了那份標誌性的笑容。
“嗨,美女,幹嘛呢。”這名武者笑著打招呼道,而白袍蒙麵女子兩眼對著他,隨後眼神突然一陣淩厲,徹骨的殺意讓這名武者心裏升起了無盡的恐懼。
“抱,抱歉……”這名白淨小生樣貌的武者像見到鬼一樣逃走了,剛才那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稍微對視一眼便已經升起畏懼之意。
底下的其他武者看著這名白淨小生樣貌的家夥灰溜溜地回來了,甚至連話都沒搭上一句,大家一起哄笑著。
“無聊的家夥呢……”白袍蒙麵女子無奈地看著這群武者,衣袖拂動後,便飄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