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驚現心聖

木磁魔尊抵擋不住,整個人頓時被斬殺得陷入重傷之中。

他絕望的看著天刀魔尊第五刀在他重傷不及防禦的時候再度斬殺過來,這是要他性命的一刀。

就在這時候,一朵火蓮花突然在他身體周圍誕生,火焰把他身體一裹,移開了一丈,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天刀魔尊仿佛收不住手,他黑色的長刀之中,又是斬殺出三道黑色的刀光。

虛空位置一頓,殺機封鎖了四周。這三刀刀氣成品字形,有先有後,竟然把裹在火蓮花之中的木磁魔尊的去路都封死了。

不過,這時候,橫空之中突然為之一亮。

有一條火龍已經從天燈上人手捧著的天燈中吹射而出,掐準時機的攔在三道刀氣之前。

刀氣斬中了火龍,黑色的刀氣燃燒了起來。火焰一直延伸,竟然燒到了天刀魔尊手中的黑色長刀之上。

他若要再度出手,這清玄天火定然會把他整個**都點燃。

無奈之中,天刀魔尊把手中的黑色長刀一震,斷開了與斬出去的三道刀氣的聯係,怒目瞪著出手的天燈上人,喝道:“你是什麽意思?”

天燈上人淡然說道:“讓他走,不然,你死。”

他短短七個字,竟然有著一股神奇的魔力。天刀魔尊憋紅了臉,竟然不敢說話。

木磁上人離開前留下狠話,怨恨的對著天刀魔尊說道:“此仇延綿千萬古,追至你我本尊,不死不休!”

天刀魔尊默然,似乎是畏懼與天燈上人的餘威不敢在說話。

天羅至尊圓了場,各自給了台階下。緊接著,他們遇到了竹青上人。至此,他們一共隻有十一人聚集在一起。

天燈上人說道:“如此說來,剩下的那個點就是白儒至尊了。我們倒要看看他是真是假。”

他們找到白儒至尊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了,神魂衰弱,奄奄一息。

眾人沒想到是這麽一種狀態,天羅至尊看向天燈上人,又把他先前捕捉到了星璿至尊的氣息捉在手裏,用天羅鏡搜尋起來。

竟然,竟然不見了星璿至尊的氣息。

天羅至尊滿眼的驚駭和不可思議,他說道:“這星璿至尊竟然有辦法擺脫我的天羅鏡追蹤。”

天燈上人眼中突然精光暴射,直盯著血泊中的白儒至尊,冷笑道:“星璿至尊,你的詭計我們已經識破。你還要裝麽?”

他說著,神通盡出。天燈中射出三條火龍卷起血泊中的白儒至尊,一朵火蓮花也已經把白儒至尊的修為封印起來。

白儒至尊整個人都燃燒起了火焰。

天刀魔尊緊握著自己的長刀,出聲道:“或許他並不是星璿至尊假扮的。”

天燈上人冷笑道:“我要殺他,你是要救他?”

天刀魔尊這時候也不畏懼,長刀直指天燈上人,說道:“我知道你還是對我殺死黑白劍尊耿耿於懷。你若想要戰,我有何必怕你?”

天燈上人直接無視掉了天刀魔尊,把法力一手,說道:“他是白儒至尊。”

他說著,縈繞在白儒至尊身上的火龍和煉化早已經消失不見。白儒至尊虛弱的睜開眼睛,咳嗽幾聲,對著天燈上人拜謝道:“多謝天燈上人出手消除我體內異種法力。這個星璿至尊好生厲害,我在他手中竟然敵不過百招。”

天燈上人說道:“或許你可以在低檔久一點。隻不過在這黑暗中,他似乎能夠看得見,所以才如此神出鬼沒。”

天羅至尊驚駭說道:“你是說他是暗聖的棋子?”

天燈上人白癡般的看向天羅至尊,說道:“如此,我們就隻剩下最後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奇陣上人究竟是死是活,是誰操控了這陣法。”

奇陣上人是死的,死得不能再死。

奇怪的是他身上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神魂也完好無損。隻不過他的意識已經泯滅在了神魂之中。就如同他做了一場夢,意識在夢中死去一般。

如此古怪的死法,眾人聞所未聞。

天燈上人眼中突然變得恐懼起來,就連手中拿著的燈盞也顫抖了。

天羅至尊發現了天燈上人的異樣,說道:“天燈上人,莫非你知道是誰?”

天燈上人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是他,若是他,我們早已經死在黑暗中了。暗聖和他聯手,諸天之中,能夠抵擋的人根本就很少。”

天羅至尊問道:“那人是誰?”

“心聖!”

天燈上人一字一字的吐出來,仿佛是在回憶,也仿佛是不願去回憶。因為他關於心聖的回憶,都是恐懼。

他說道:“九大聖人之中雖然以智聖為首,但是最令人害怕的卻不是智聖,而是這最為神秘的心聖。他活在每一個的心中,他能洞察每一個人的想法,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潛移默化的去影響每一個人,即使是兩個親人朋友也會轉化為生死仇敵。或許先前攻擊我們的並不是星璿至尊,而是這心聖。是他影響我們的心靈認識,使得我們一廂情願的認為是星璿至尊在搗鬼。”

天羅至尊聽了,不由得也駭然說道:“難道我們一開始都是在疑神疑鬼,自相殘殺?”

天燈上人說道:“或許我說出這番話,就是心聖在影響我,使得你們害怕、驚恐、自亂陣腳。”

他環視著四周的黑暗,說道:“這還是不是最可怕的,因為隻要心靈之境有一定的修為,就能直接抵擋心聖的心靈攻擊。”

天羅至尊問道:“那最為可怕的是什麽?”

天燈上人說道:“最為可怕的那是心聖和暗聖聯手。無邊無盡的黑暗,無始無終的寂寞,人麵對黑暗,總是恐懼,心裏總是有破綻。一旦有破綻,心聖就已經潛伏在你們的心理了。”

天刀魔尊突然說道:“那豈不是說我們已經成為了暗聖和心聖的棋子了?”

所有人聽完,皆是默然。在如此恐怖和詭異的氣氛中,他們這些天庭建立之後的強者大能們,終於直觀的感受到了聖人博弈之間的詭異之局。在他們還沒有明白之時,棋局已經布下,棋子已經生成。

不管他們有沒有心裏準備,踏入棋盤,生死不由自己。

天燈上人看著奇陣上人的屍體,從他身上掏出了那些剩餘的陣旗,歎了口氣,說道:“這些隻不過是通行陣法的鎮符,並不是操控陣法的陣旗。或許,我們都被這奇陣上人騙了。”

“這個奇陣上人為什麽要騙我們進來?他如果是暗聖和心聖的棋子,那他此刻為什麽會死去?”天刀魔尊問道。

“誰說他是暗聖和心聖的棋子,就不能死去?棋子本來就應該有隨時犧牲的準備。就算我們是大愚聖人的棋子,誰又知道下一刻我們的死亡是出自誰人的手?”天燈上人古怪的冷笑說道。

天羅至尊苦笑道:“大愚聖人會有安排的。”

他話音剛剛落下,有一人大聲說道:“大愚聖人既然有安排,那麽他此時為什麽不出手?他是不是把我們都當做棄子?”

聲音帶著一絲癲狂,眾人看去,正是長著一雙淩厲鷹眼的鷹鳴至尊。

鷹鳴至尊旁邊的竹青上人也大聲說道:“進來的人幾乎死去一半了,可這大愚聖人還沒有什麽動靜。是他誠心讓我們死去,還是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暗聖和心聖的對手,落荒而逃了?”

天羅至尊漲紅著臉,大聲喝道:“大膽!你們敢對大愚聖人不敬?”

鷹鳴至尊不陰不陽的說道:“若是對他尊敬能保住性命,誰能不尊敬他?他是他安排我們進來,確實讓我們送死,這叫我們怎麽尊敬他?”

天羅至尊掏出了天羅鏡,法力震動著衣襟。鷹鳴至尊與竹青上人站在了一起,冷笑著與天羅至尊對視。

天刀魔尊把刀一橫,站在了中間,對著天羅至尊說道:“天羅至尊,你是大愚聖人的親信。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對大愚聖人產生了懷疑,你沒有什麽話要說麽?”

天羅至尊大聲說道:“或許,這就是大愚聖人的局也未嚐不可。你們可別忘了,大愚聖人自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威名,都是在弱勢中絕地反擊的。”

鷹鳴至尊冷笑道:“如果這就是他的局,那麽他的局就是讓我們去死咯?那麽你說,我們這些人之間,下一個死的是誰?”

天羅至尊臉色發白,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因為自從進來後,他也並沒得到大愚聖人的指示。

而他自己,也並不想死。

不知不覺中,除去冷眼旁觀的天燈上人之外,其餘人已經把天羅至尊給包圍了。

天羅至尊環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圍著,難道想要殺了我不成?”

鷹鳴至尊冷笑道:“沒有人想要殺你,我們隻是想活命而已。到此時,你還不說出大愚聖人的安排出來麽?”

天羅至尊低著頭,眼中光芒黯淡的說道:“我……我……也並不知道大愚聖人的安排。”

鷹鳴至尊說道:“你若不知道,誰知道?你難道真的逼我們出手?事到如今,反抗暗聖是死,既然是死,我們不介意斬殺了你,投靠了暗聖。因為當大愚聖人的棋子根本就沒有活路,沒有利益。”

天刀魔尊已經握緊了黑色的天刀,鷹鳴至尊也準備好了寒鷹神爪,鱗波上人和紅葉妖尊各自望了眼,也拿出了法寶。

殺機已經鎖定了天羅至尊,天羅至尊低著頭,像是在掙紮。

就在這時候,左邊的黑暗中突然有陣法力波動,一道淩厲光芒破開黑暗,飛射過來,目標正是中間沉默的天羅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