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仁義外衣的禽獸

最不顧及形象的當屬一老頭。

大笑,拍桌子叫好。

雖然這老頭叫好,不見得是真的好。

就算是真的好,也不見得是誇她好。

不過瑾嫿也生生受了。

花容月是這群人裏邊最淡定的,仿佛壓根兒早已經確定了她要說啥。

慵懶的拿起一顆水果,朝她勾勾手指頭。

唔,她很純潔,能不能、能不能別用那種姿態,那種眼神,勾引純情的她?

瑾嫿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大灰狼的懷抱。

“瑾兒,吃麽?”

瑾嫿抬頭,正對上花容月的視線,花容月美豔的紫瞳朝她放電,瑾嫿忍不住了,點了點他的肩膀,“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看的她渾身從上到下都不自在的很。

能不能別勾引純情的她啊?

花容月含笑,嫵媚撩人,千般酥骨,“不能。”

瑾嫿淚雨漣漣。

“雲王到……”

雲落然步入瑾嫿的視線,依舊柔情似水。

似乎,他的視線中隻有她。

花容月見雲落然來了,低頭看了一眼瑾嫿,笑道,“雲王,這是本王的王妃。”

對於花容月明顯的挑釁,雲落然毫無感覺,壓根兒不理他。

花容月也不覺得如何。(們的網址)

隻是纖細的手指播撩開瑾嫿的發絲,輕聲道,“瑾兒,日後莫要被這個披著仁義外衣的禽獸給騙了,你可明白?”

披著仁義外衣的禽獸。

他確定不是說的自己?

瑾嫿淚了。

花容月看她不答,有些明顯的不悅,“明白麽?”

“明白”瑾嫿抬頭,坐在他身上的姿勢仰望那妖孽,點頭應是。

花容月又繼續滿意,摸了摸瑾嫿的頭,垂下頭低低一吻。

雲落然回頭正是這種場景。

卻依舊不動聲色。

這場宮宴壓抑的很。

誰也不說話,隻是賞著風景。

花西一年間,瑾嫿悲催的生活在某天,慢慢發生了莫大的改革。

話說這日…

太醫和藹的抓著胡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倒在躺上氣色不太好的方瑾嫿。

“王爺,娘娘她有喜了!”

花容月沒有說話,美豔的紫眸說不出是啥表情,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傳下去,日後方瑾嫿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瑾嫿眯著眼,聽著這句話,不知道有多樂。

剛才他和幾位不知名的王爺玩遊戲。

所謂遊戲,自然是要見血腥的。

輸了就要罰,不是罰王爺們,而是罰王爺們帶來的玩寵,俗稱也就是一奴隸。

花容月還算待她不薄,還沒用她做輸了的籌碼。

一個個奴隸鮮血淋漓的場麵她到現在還記得。

如果說在古代她最不想的事,那麽在目前來講,見花容月是她最不想的事兒,然而見這些鮮血是她最害怕的事兒。

還記得她暈倒在地,眾王爺們嘲笑的神情。

如今她總算是有權了,唔,女主人。

雖然生孩子累了點,苦了點兒,但是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自從那日宮宴以後,她就掛著一個名不符實的王妃名號,住在這花容月的寢宮裏。

花容月的寢宮好啊,豪華又氣派,現代的五星級酒店都比不過,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有多麽的奢侈。

本來她想倒在大**,過好日後的幸福生活。

誰知道,花容月高傲的瞥了她一眼,“你睡那兒。”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比那豪華大床矮了整整一截的小床鋪。

瑾嫿愣住。

順著他的視線移過去。

正是一個還算整潔的小床鋪,放在大戶人家的話也就是一丫鬟躺的地方。

她淚了。

花容月性情不定,招她侍寢的時候,自己吃的飽飽了就把她扔到那小**,滿足的睡了。

偶爾心情好,摸摸她的頭,摟著她一起睡覺。

而如今,她終於知道醜小鴨變為鳳凰的那種感覺了,原來是如此的美好。

瑾嫿慢慢撐起身子,一雙眼睛無辜又欣喜的看著花容月。

花容月見她醒了,走過去柔聲道,“有哪裏不舒服麽?”花容月坐在床榻旁,視她為珍寶一般嗬護,那般小心翼翼的摸樣還從來也沒有過。

瑾嫿頓時覺得圓滿了,搖了搖頭。

他像個孩子,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握住,“瑾兒你喜歡吃什麽,我讓他們去做。”

出於心底的厭惡。

她冷冷道,“你把手拿開。”剛才就是這雙手,不知道解決了多少人的性命。

奴隸的命在他們眼裏便是那麽不值錢麽。

見她不喜,花容月隻好把手收了回去。

開心是一回事兒,現在又是一回事兒。

她懷了這個殺人如麻變態的孩子,生出來的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瑾嫿暗暗下決心,等她生下孩子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導,如果是女孩就讓她多讀書知書達理,別跟她一樣莽莽撞撞。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她一定不能讓他舞刀弄槍,最後成花容月那個變態那樣。

瑾嫿起身,忍著想要甩這個男人一巴掌的怒氣。

花容月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著頭不說話。

瑾嫿也覺得這氣氛不對了。

過了一會兒花容月突然揉了揉她的頭發,擁她入懷,放低了聲音,有些祈求的意味,“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瑾嫿抬頭,黑溜溜的眼珠在眼眶裏瞎轉悠,有些出乎意料。

她曾聽聞,眼前這個可以溫柔可以嬌媚的男子,被喻為容傾天下,冠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