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聖器神威

血法大仙現在很憤怒,自己一個金仙巔峰境界的修士,同境界之中幾乎無人能敵,便是大羅金仙也不敢隨便與自己產生衝突,帶著十多個金仙大成境界還有幾十個天仙境界的修士來殺幾個天仙境界的後輩,居然被對方跑了,自己還吃了個不小的虧。尤其對方不僅有此次任務的目標,更還有嶽暉鴻的傳人。由於某些原因,他這一脈見到修行靈犀劍的人絕對是要追殺到死的。

雖然嘴上叫的很凶,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過,隻是對於南林妖界他其實並不敢造次。妖族的實力太強,而且蠻橫,尤其是對於人族。若不是數量遠少於人族,加上人族的潛力巨大,如今荒古大陸的主角該是妖族才是。

九淵既是個凶名遠揚的險惡之地,也是中神州和南林妖界的分界線。過了此地再往南就是南林妖界,而且靠近龍亭山,要知道龍亭山的兩大王族,獅族和虎族即便是在妖族中也是以凶殘聞名,血法大仙實在不敢真的過去,無奈之下隻能祭出血神珠了。

血神珠是其師血魔老祖煉製的聖器,威力巨大,專傷元神。雖然在自己手中發揮的威力不到三成,卻已經足夠他在邪修界橫著走了。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每次使用之後,自己的元神也會受到很大的衝擊,最少要花費三年才能恢複,這在實力為尊的邪修界是很危險的。每次使用後,血法大仙都要找個地方躲到痊愈才出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很少使用。

血神珠祭出,血芒四射,天地色變,方圓百裏一片血紅,整個天坑周圍的瀑布也仿佛成了鮮血一般。那可怕的氣息壓得陳磐瞬間如同將要窒息一般,整個天坑周圍一片哀嚎,無數藏匿的妖獸承受不住痛苦的哀鳴,從藏身之地衝出來,片刻之後又從空中掉落,死去,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哈哈,在靈魂的撕裂之痛中哀嚎吧,你們誰也跑不了!”血法大仙一陣狂笑。血神珠專傷元神,防不勝防,一經催動,便是大羅金仙也支撐不了多久,在他眼中,對麵那奇怪法寶中的幾個小輩已經與死人沒有區別了。

懸浮飛車雖然有漆玉阻隔神識,可是那也是有限度的,在血神珠麵前簡直就是不設防一般,無數的血芒穿過懸浮飛車直接射到了裏麵。

“啊!”懸浮飛車裏麵幾人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每個人的元神都發出一陣綠色的光芒。元神受傷最難治療,楊竹孟軒都是自己宗門的重要弟子,出來曆練,不可能沒有準備。從光芒來看都是用丹髓玉煉製的寶物,價值不凡。

這等寶物若是尋常元神攻擊根本就不足為慮,隻是遇到血神珠就難以招架了。楊竹早已昏迷,可是看他身體不停的抽搐就知道即便是昏迷,這血神珠依然可以造成強大的傷害。孟軒、宋哲、風裏熙和阿玄不單是七孔,甚至全身都開始溢出鮮血,很是恐怖。至於丁寶更是成了個血人,阿草正捧著她的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自己雖然精神力高強,又有虛靈甲防禦,比起幾人情況要好,隻是整個元神依然感覺好像被針刺一般,非常痛苦。唯一沒有多少影響的就是阿草,身上一層七彩光芒,把所有的血芒都擋在了外麵。

阿草的磐少爺實力太恐怖了,為阿草施展的功法,居然連聖器也能防禦。對了,自己不是有石斧胎記嗎?陳磐忍著痛,看了一下胸口,卻發現沒有半點反應。對於這石斧胎記,自己真是又愛又恨。總擔心裏麵有想奪舍的靈魂,可是又總在關鍵時刻指望它能救命,最讓自己氣憤的是,它總是很靠不住,誰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有動作。

指望它是指望不上了,陳磐腦中開始迅速的想著對策。孟軒幾個已經如楊竹一般昏迷倒地,自己雖然還能堅持,隻是估計也挺不了多長時間,三分鍾內想不出辦法,一車人就算是活到頭了。

放眼四周,東邊是綿延的昆山,繼續下去就是龍亭山。就算自己不怕死,往裏麵衝去,隻怕也堅持不到引起裏麵妖族的注意就會身死。回頭更不可能,其他地方都還勉強算是平原,一望無際,完全沒有地方躲避。

陳磐心急如焚,內心有種無力的感覺。天賦好如何,功法厲害如何,實力相差太大,一切都是渣。自己身邊是東極玄洲最有前途的年輕一輩,現在卻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了。一旦自己死去,懸浮飛車失去控製,定然直接掉入九淵,到時候連個屍體都找不到,真正的客死他鄉,屍骨無存。

九淵,陳磐突然心頭一震,腦中立刻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九淵深不可測,沒人知道到底有多深,也沒有人敢進去一探究竟。雖然並沒有聽說過裏麵出現什麽強大的生靈,隻是這惡名是從遠古之時一直傳過來。

懸浮飛車因為趙家老祖羽毛的原因,在空中飛行速度很快,同時由於那化蛇額骨的關係,在水中也是極快無比。若自己能潛入九淵之中,血法大仙未必敢追,便是追進去,也肯定追不上自己,到了這水中,他那速度估計連個天仙境界的水族都不如。

雖然自己也有很大的可能遇到難以想象的危險,隻是在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由不得自己選擇了,九死一生總比十死無生要好。心中有了主意,隻是再看看下邊如血潭一般的九淵,陳磐又有些猶豫了。

“到底是嶽暉鴻的傳人,精神力果然強大,隻是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哈哈!乖乖獻上風裏熙和一身寶貝,本大仙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不然,就慢慢的等死吧。”血法大仙瘋狂大笑。在血神珠的紅芒映襯下,整個九淵如同血海深淵一般,而此刻的他則猶如從血域中爬出來的惡魔,猙獰無比。

腦中一陣劇烈的刺痛,越來越強烈,陳磐感覺自己已經要堅持不住了。不管了,再繼續下去,別說孟軒他們了,自己都死定了。無論如何,賭一賭吧!

陳磐一咬牙,心中一橫,控製懸浮飛車對著那深不可測的九淵深潭一頭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