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玄聖弟子
半月前,玄聖回到了天機閣。這個傳說中最為神秘的聖人之一,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過天機閣向天下宣布:陳磐乃是他親傳弟子。
這個通告就此一句話,並沒有多的隻言片語,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話中包含的意思:以前的不算,以後若再有人隨意對陳磐出手,就得三思了。
如今這消息一經傳遍了整個荒古大陸,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唯有當事人因為在執行秘密任務,所以根本不曾得知。此時聽到風裏熙說出這個消息,陳磐差點嚇傻了。
“你說什麽?別逗我!”陳磐此刻寧願相信骨窟迷宮中的牛頭妖是個幻覺,也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
“玄聖大人回歸天機閣,已經通告天下,說你就是他的親傳弟子。聽人說,司徒家已經準備從家族中派人來天都與玄聖大人商討你的事情,暫時是不會再對你如何了。至於南鄰妖界更加不會派人越界殺你,不然後果誰也無法承擔。”風裏熙又仔細的說了一遍。
陳磐咽了一下口水,好一會才說道:“玄聖到底是誰?你見過沒?高矮胖瘦,男的女的?該死的,我壓根就不知道他跟我有什麽關係,怎麽會突然說是我師傅?”
他本能感覺,自己的師傅周林絕對不可能是玄聖,兩者的性格相差太多了,不是隨便一時就能改變的。除非師傅周林修煉了玄女經之類的功法,也來個斬去自我。方有可能。
雖然被玄聖承認為親傳弟子,對陳磐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法言喻的好事,可是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而且還糊裏糊塗的感覺,他總覺得有些無法淡定。
風裏熙搖了搖頭:“劍聖、戰聖我都見過,但是玄聖我真沒見過,從我開始修煉。他就已經不在天機閣,不知道去了那裏,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他正式露麵。聽人說。他一向喜歡隱藏氣息,扮成別的人,他既然說了是你師父。相信不是空穴來風,應該是有跡可循的。”
陳磐搖頭:“我完全想不出他是誰,與我認識,又很相熟的,沒有人符合他的特點。若不是聽你說起,我壓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風裏熙笑笑:“那暫時就別想了,我聽聞了你在邪修界的事情,見到你,還以為你是聽到這個消息了所以才趕回中神州的。反正玄聖大人暫時在天都應該不會離開,這裏事情一了。去天都一見,自然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陳磐點頭,突然臉色一變,被阿玄的事情一打岔,他差點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立刻說道:“我來找你是有要事的。有人在惡人穀懸賞刺殺你,任務已經被人接了,殺手們此刻已經到了這裏,我就是追著他們過來的。”
“刺殺我?瘟毒派的人幹的嗎?”風裏熙問道,卻也不慌張。這些年雖然惡人穀的人沒有刺殺過他,但是瘟毒派的人對她出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早已習慣。
陳磐點頭:“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其他人。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藍櫻草原的事情嗎?血法大仙雖然已經被我殺了,但是當年懸賞殺你的人此刻又將任務發了出來。而且這次接任務的人非比尋常,匯集了惡人穀近三成的準聖,你太危險了,還是暫時離開去天都或者回世齋比較好。”
風裏熙一聽,皺了依稀眉頭,接著歎了口氣:“哎,又是他們!”
“你知道是誰懸賞的?”陳磐很是驚訝的說道,風裏熙說的這個他們肯定不是指惡人穀的殺手。他還想著幫風裏熙查出是誰幹的好事,不過看著情況,風裏熙似乎早已知曉。
風裏熙點了點頭:“我確實知道,不過暫時不想追究。可是讓我現在離開,恐怕不行啊,這裏情況實在是太麻煩了。我的治療能力雖然不能將那些已經被完全感染的人治好,但可以救治那些剛被感染的人。我若離開,還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見風裏熙居然是這個想法,陳磐立刻大急,脫口勸道:“你不可能救下所有人,若你死了,瘟毒派更加有恃無恐,死的人恐怕會更多。”
風裏熙淡淡一笑:“沒關係的,要殺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你也來了。人魔二字可不是浪得虛名,也許可以將那些人嚇走也說不定。而且就算死也無妨,能多救一人便是值得。”
這並非是調笑,而是一種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態度。在風裏熙的心中,那些普通凡人的性命比她一人的性命更為重要。在她看來,自己的命隻有一條,隻要能救到一人,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拋開親人朋友什麽的不論,感情到了某一種程度,確實會給人去代他人而死的勇氣。隻是在一般情況下,莫說修行者了,便是普通的凡人也會覺得自己的性命比其他人重要,更不要說一個個修行有成的神仙。
能不像邪修們視凡人如草芥,就已經是很不錯事情了。莫說別人,便是陳磐自己,讓他去為了這麽一群自己恕不相識的同類去死,他也會想都不想就逃之夭夭。
將自己一個太乙金仙的命,看的跟普通凡人一般重要,這樣的人古來少見。姬軒轅會不會如此想不知道,但是現在這個時代,也許就隻有風裏熙一人了。
見陳磐焦急的模樣,風裏熙又接著說道:“我每天隨時四處走動,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去哪,那些殺手們更加難以知道我的行蹤了。劍聖已經出關,我想這裏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到時候再離開也不遲。應該不會有你想象的那麽危險。”
這話看似有道理,但陳磐也知道,這隻是風裏熙用來安慰自己的說辭。殺手們的實力,自己比風裏熙更為了解,就算不事先埋伏,直接強攻,加上自己幫忙,恐怕也於事無補。
隻是風裏熙主意已定,自己再勸說恐怕也徒勞,隻能另想辦法了。
“到了!”風裏熙指著前方的村莊說道。
村莊上方站著一人,略顯老態,缺了一耳,不是施布衣又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