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失敗的嚐試

看到王衝沒事,王大虎也就放心了,隨後又匆匆交代了一些事後就離開了,臨走前王衝也叮囑他不要告訴其他人自己的傷已經好了。

等王大虎離開後,王衝又皺起眉頭,隻見他閉上雙目,將神識一放而出,覆蓋在周圍,心中喃喃自語道:

“果然沒錯,精神力變強了很多,神識所能覆蓋的麵積也擴大了將近三分之一,這麽說之前的那個地方並不全是在做夢?”

睜開眼,王衝陷入了沉思,本以為那隻是一個夢,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的,而他也突然想起他還是外門弟子時,曾在山下的水潭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當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在水潭下麵。

另一次是在地下仿市,當時似乎是服用了赤血丹,在衝擊蘊靈期,隨後也做了一個夢,隻不過那對王衝而言是一個噩夢,他也選擇性的將其拋在腦後,不去回想,現在想想似乎真有什麽聯係。

“如果那個神秘的空間真的存在,那發生的一切就有跡可循,每次從那裏出來,精神力都會變的比原先強大,至於身體上的變化,可能有著一定的聯係,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原因。”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王衝這兩次記憶中一次是修為有所突破,另一次則是服用了王大虎他大伯給的丹藥,這的確給他的判斷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王衝隻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如何進入那個神秘空間的。

最早的一次也就是水潭之中,王衝雖然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他的身體並未發生什麽變化,精神力也沒與任何增長。

地下仿市的那一次王衝的記憶十分模糊,就記得服用了赤血丹,然後做了個夢,醒來後就已經突破。

至於最近的這一次,也是記憶最完整的一次。

“難道要身受重傷,意識模糊後才能進入那神秘的空間不成?”王衝皺著眉頭,有些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那可是最糟的情況,他不會輕易涉險。

即便如此,王衝還是有些不甘心,隻見他一拍儲物袋,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散發著淡淡的靈壓,正是他當日被馬師兄追殺時所攜帶的那一把。

將袖子挽起來,沒有絲毫猶豫便用匕首在手臂上一劃,但讓他意外的是並沒有鮮血流出,手臂之上隻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

一愣之下王衝也很快便明白了,他現在的肉身已經今非昔比,即便是一件法器,力量不夠的話是不可能留下傷痕的,王衝一咬牙,手上的力量加大了幾分,一縷鮮血順著手臂淌了下來。

然而他卻並未馬上去止血,而是閉上雙眼靜靜等待,然而一炷香過去了,流淌的鮮血早就止住了,傷口也在以緩慢的速度愈合,但是王衝仍然沒有察覺到任何變化,他仍舊在雜役處的茅屋中,並沒有出現在那個神秘的空間。

王衝睜開雙眼,看來這樣的辦法根本不行,但是他依舊不死心,隨即又嚐試了各種辦法,一連數天,凡是他覺得可行的辦法都用的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起任何作用。

“難道真要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刻才能進入那神秘的空間嗎?”王衝有些失望,若真是如此,那他豈不是空守著一座寶山卻隻能幹瞪眼。

“不過能在危機時刻救我一命已經很不錯了,我倒是經常可以經常享受災禍帶來的福氣。”王衝有些自嘲道,也算不得是他貪心,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必定會想辦法弄清楚,若是可以經常進入,那精神力豈不是強大的沒有邊際,雖然不可能那麽誇張,但總歸是一大底牌,更何況那個神秘的空間似乎還在他體內。

暫時將這件事放下,王衝開始思考起自己的打算來,說起來他還是小看了雷火宗三大脈係的弟子,以為有了煉體術防身便不懼一些找上門來的麻煩,而他也自認為行事低調,但世事無常,麻煩上門又豈會向你打聲招呼?

但總的來說還是他的實力不夠,現在回想一下,恐怕那位程師兄是故意手下留情,而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之前擋在王衝麵前的那名柳姓的年輕男子,程師兄似乎有幾分忌憚此人。

“僅僅憑借靈力威壓就能將我逼得如此狼狽,雖然無法一掌取我性命,但廢掉丹田還是有可能的。”想到這裏,王衝心中一緊,若是當時那柳姓男子沒有出手,那他到底會怎樣,王衝不敢想。

“實力!實力!我現在急需提升實力啊!”

又一次,王衝有一次感覺到沒有實力寸步難行,即便是在宗門之內也同樣如此,難怪馬師兄當日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內門弟子之間的鬥爭的確要比外門慘烈,僅僅是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甚至要廢掉別人的丹田。

事實上王衝想的也不全對,要知道雷火宗可是大宗門,門中規矩繁多,更是禁止弟子鬥法,但偌大的宗門,弟子之間難免會起摩擦,一些小打小鬧長輩們也不可能都管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像上次煉丹房的王師叔就一直留意著,若事情有鬧大的趨勢他自然會出手。

在低階弟子中,王衝的事跡在短短兩天之內便如颶風一樣席卷整個雷火宗,一名剛進入內門一個月的雜役弟子,竟然將雷芒一脈的精英弟子易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在使用了符篆的情況下還是敗在王衝手下。

而王衝,單身一人直戰雷芒一脈的兩大精英弟子,最後硬是扛下了修為在蘊靈八層的程耀天手下,昏迷不醒。

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見一見王衝,但都被擋在了門外,雜役處原本在白天很少有人出現,但現在整天都有人在外麵走來走去,對著王衝住的那間茅屋指指點點。

所幸的是王大虎之前也意識到了這點,當時王衝還在昏迷之中,為了讓王衝能夠清靜的養傷,這小胖子居然從他大伯借來了一套禁製,布置在了王衝的房間內,阻隔了外界的一切探查,這也是王衝讓他不要將自己醒來的事情說出去的原因,否則僅僅靠一扇門,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想一想時間也差不多了,王衝一拍儲物袋,手中多出一麵赤色小旗,旗麵書寫著一個“令”字,將神識融入其中,立刻便感覺到在屋子的四周,分別有四道熟悉的氣息,王衝若有所思,手中開始掐動法訣。

這法訣是王衝首次施展,可以借此控製手中的令旗,操控屋內禁製,在茅屋的四角,還有四張更小的旗子,王衝將法訣打入手中所持令旗,立刻便知道另外四張令旗的位置,正當他準備施法收掉禁製時,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麽,手中法訣突然一變,施展起了封靈訣。

經過之前的事,他現在已經一起了很多人的關注,而他也一直記著吳師叔當日的話,不要讓更多人知道此功法的事,現在的確得想想辦法了。

封靈訣是他從地下仿市老瞎子那裏得來的,能夠封印體內的靈力,不過能不能隱藏丹田內的秘密,王衝也不清楚。

這次他是直接嚐試著封印部分丹田,然而讓他吃驚的是但田中原本的五道漩渦在封靈訣的作用下居然開始靠攏,最後重疊到了一起,而他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似乎比之前弱了一些,但卻並不是很明顯。

王衝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隨即再次掐訣,解開了丹田內的封印,而隨著法訣變動,五道漩渦又開始分離,他身上的氣息也隨之緩慢提升。

見封靈訣居然有如此功效,王衝不禁有些喜不自勝,如此一來,小五行須彌訣的事情便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了,即便修為比他高的人也絕對無法看出什麽端倪來。

不過很快王衝有冷靜了下來,小五行須彌訣本就霸道,居然能被封靈訣封印,可見後者的來曆似乎很不簡單,之前王衝也仔細研究過,甚至和其他的一些類似效果的法訣做了對比,雖然高明但卻並不複雜,看來一定是老瞎子隱瞞了什麽。

將此事暫時壓下,王衝一搖手中令旗,一道法訣打入其中,口中輕吐一個“收”字,隻見四周似有水幕流動,四道黑影從四個角落向他激射而來。

王衝見此毫不慌張,臉上一喜,法力灌輸到令旗之中,靈氣突然無風自動,激射而來的四張小旗仿佛是受到了牽引,如磁鐵一般鑲嵌在主旗四周。

來不

及仔細查看手中的令旗,屋內的禁製已經撤去,而王衝也施展了封靈訣,修為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但卻不會被人發現體內的秘密,除非有修為遠超他隻人特意查看,但那種修為的人他恐怕見都見不到。

收起令旗,這已經是他受傷後的第七天了,外麵的風波也開始慢慢消散,當日出色的表現也成了一些低階弟子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一,不過修真者諸事纏身,誰又會在一個話題上糾纏太久呢,當王衝離開時到並未引起什麽注意,一些雜役處新來的弟子甚至都不認識他。

王大虎最近都不可能出來了,聽他說上次給王衝吃的丹藥似乎很珍貴,他大伯非要禁足他一個月不可,那套令旗就先放在王衝那裏,意思就是下次有借口出來,說是討要令旗,他大伯也不會為難他。

“既無丹藥又無靈石,修為提升太慢了,看來是得找一份差事了。”王衝低頭喃喃自語道,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山路盡頭,朝金火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