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和赫連燕英還正在為找尋安置之所努力,隻聽天空一聲霹靂,緊接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一絲考慮的時間也沒有給慶君和赫連燕英二人留下。火把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空氣之中的寒冷讓周身濕透的兩個人瑟瑟發抖。

慶君停下腳步走過去抱住赫連燕英道:“對不起,讓你跟我受罪了。”赫連燕英雖然知道慶君可能看不清楚但還是搖了搖頭道:“能跟君哥在一起,怎麽樣我都不怕。”慶君聞言更是憐惜。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要是兩個人在此淋一夜的冷雨,怕是明天都得病倒,遂慶君牽著赫連燕英的冰涼的小手,道:“咱們不能在這等著挨澆,還得接著往前走,你跟著我。”

雨後的山路泥濘光滑,兩個人不時的跌倒爬起,突然走在後邊的赫連燕英又一次滑了腳,整個人向山下倒去,走在前邊的慶君一直牽著赫連燕英的手,受力之下亦是一下子向山下倒去,慶君為了減少赫連燕英受傷,在即將倒下去的那一刻猛得將赫連燕英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兩個人一起滾落到了山澗裏。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天朦朦朧朧的已經見亮。赫連燕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有些混沌的神經一下子清晰了起來,趕緊找尋慶君的身影。還好因為慶君是抱著赫連燕英滾落山體的,所以慶君就躺在赫連燕英的身邊,但是此時昏躺在那裏。赫連燕英擔心不已,趕緊爬了過去,直到見到慶君的胸肋依舊起伏著,才放下些擔心。

不過赫連燕英見慶君周身衣服破敗,隱約可見裏麵的傷口,想著昨天晚上的驚險,以及慶君為了自己把自己緊緊摟著懷裏的行動,即讓她感動又讓她心有餘悸。

赫連燕英見了慶君此時的狀況,知道此時應該找一個避居之所,把慶君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在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烤幹,要不然兩個人就得生病了。

也是趕巧,赫連燕英目力所及正好看到不遠的山體處有一個洞口,現在也不是考慮太多的時候,赫連燕英趕緊欲起身托慶君過去,剛欲起身,一下子又跌倒了。感受著腳腕所傳來的痛感,赫連燕英知道自己的腳崴了。剛才因為擔心慶君所以才未有察覺。

赫連燕英一時之間急得有些想哭,顧不上處理自己的傷勢,強拖著崴了腳的腿,一步一步艱難的把慶君往山洞那邊拖去,人在某些時候總能爆發出非同一般的潛力,赫連燕英這樣一直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此時咬牙堅持,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之後,把慶君拖到了山洞裏,赫連燕英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山洞裏是否安全,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又是一段漫長的時間,赫連燕英再次醒了過來。剛醒過來一下就察覺到了異常,因為赫連燕英發現自己此時竟然躺在一張石**,石**所鋪的竟是一張碩大的老虎皮,赫連燕英驚詫之下亦是不忘尋找慶君的身影,還好轉頭之間就見慶君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雖然躺的不是一張石床,但是身下亦是一張碩大的虎皮。

赫連燕英還沒等從愣神的狀態裏走出來,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赫連燕英趕緊假裝閉上了眼睛,張開一條小縫偷偷的打量起了來人。隨著腳步聲臨近,隻見一個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頭走了進來,周身穿著一件七成新的就衫,臉膛呈紫紅色,神采奕奕。

老頭進來之後,走到了慶君的身邊,摸脈檢查了一下,轉身對躺在石**的赫連燕英道:“女娃娃......”赫連燕英並不知道自己家裝睡覺已經被對方識破,趕緊緊閉雙眼,老頭見自己呼喊沒有叫起赫連燕英,不悅道:“女娃娃,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起來說話。”

躺在石**的赫連燕英聞言,知道自己再裝不下去了,趕緊坐起身,拱手見禮道:“前輩好,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剛才老人給慶君的診脈之舉,赫連燕英看得真切,雖然不知道老人打得是什麽算盤,但是老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嘛!所以赫連燕英還是非常禮貌的跟老頭打起了招呼。老頭點點頭道:“不用客氣,要謝就謝你自己吧!要不是早上見你這女娃娃身上有那麽一股子勁我是不會管的。”

赫連燕英沒想到自己早上的那些舉動都落到了老人的眼中,但是想到老人竟然能夠為自己的些許堅持而出手相救,那應該不是壞人了,遂張嘴道:“不知道前輩怎麽稱呼?”老人搖搖頭道:“名字我老人家早就忘記了。這小子應該很快就會醒了,他醒了之後你們就走吧!”赫連燕英沒想到這老頭會說出讓他們走的話來。但是又怕自己會激怒對方,所以道:“再次感謝前輩的援手之恩,我們這就走。”

赫連燕英說完就想下床,腳剛沾地就又是一陣疼,雖然崴腳之處已經被老人處理過了,但是畢竟早上那會用量過度,到底傷了筋骨。

老人見了赫連燕英的樣子,一蹙眉道:“先等等吧!我又沒說現在就讓你們離開。”赫連燕英雖然想趕緊離開這個情勢不明,有些古怪的老頭這裏,但是自己腳下實在是沒有力氣,要拖動慶君出去,根本辦不到。

直到此時赫連燕英才有時間打量起這裏的四周,如果所料不差,這裏應該是早晨進來的那個山洞,不過這裏應該是裏間了。除了自己所躺的石床,還有一張石桌以及幾把石凳,擺放在洞裏。赫連燕英還沒有打量完,安靜的山洞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赫連燕英一下子把頭塞到了胸口,老頭看了一眼臻首的赫連燕英輕輕一笑,起身走到外邊,拿了一些幹果進來,道:“先拿這些東西充充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