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慶君走在前方開路,赫連燕英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邊,生怕再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麻煩。自慶君跟老人說過離開之後,老人沒有為難他們告訴他們出山澗的路之後,就任由他們倆個離開了,此時慶君和赫連燕英已經走了有一個時辰,但是一路上還是荊棘滿目沒有旁的東西。赫連燕英不禁有些擔心老人說的話,會成真。

慶君在前麵一個多時辰的砍伐,又是有些疲憊了,對身後的赫連燕英道:“英英,你說赤炎峰會在那個方向呢?”赫連燕英想了一下道:“赤炎應該是火,南方屬火,我感覺應該是南方。”

慶君聞言一愣,笑道:“對,對,還是我們家英英聰明,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咱們這就往南走,赫連燕英被慶君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隻是瞎說而已。”慶君走了過去衝著赫連燕英的額頭親了一口,之後牽著赫連燕英的手道:“咱們往這邊來。”

慶君與赫連燕英一路向南,路上卻是有些光禿了,慶君有些把握不住,繼續走到底對不對,但是倒是不用慶君再砍伐荊棘了,因為山體光禿,腳下除了隔腳的沙石倒是沒有別的。赫連燕英跟隨在慶君的旁邊,生怕因為自己向南走的提議讓兩人徒勞而返。

兩個人正走著,就聽慶君大聲的對赫連燕英道:“英英你看那座山峰。”赫連燕英聞言,順著慶君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一片山峰光禿禿的,但是卻長著幾顆枯樹,遠遠的看上去,極像是農士所說的麒麟木,赫連燕英歡喜道:“君哥,那是不是農伯伯讓我們采的麒麟木啊?”

慶君點點頭道:“看著倒是很像,走咱們過去看看。”說著就先一步往那邊的山峰走去,那山峰雖然看著極近,但是真正的走起來卻是耗費時間,慶君和赫連燕英兩個人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方走到山峰下,看著高聳的山峰,慶君打怵道:“咱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再上山吧!”赫連燕英已是疲憊不堪聞言正合心意,忙不矢的點頭道:“好啊!咱們好好休息一下,攢足了精力好去采麒麟木。”

慶君和赫連燕英坐定之後,先是喝了一些水,隨後慶君突然想起了那山洞之中老人的話,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擔心道:“那位前輩說前路艱難,咱們也沒有遇到什麽艱難啊?是不是這座山峰上有什麽危險啊?”

赫連燕英原來也是擔心的,但是此刻見慶君不安的樣子,趕緊出言安慰道:“應該不會的,也許是那位前輩嚇唬咱們呢!想讓咱們再給他做幾天飯,也說不定呢!”說完看了一眼慶君,轉移話題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君哥倒是有一副好手藝,以後我可有福了。”

慶君當不得別人誇,每次別人誇他總能讓他周身的不自在,親近之人亦是如此,所以不好意思的道:“隻是當初在無名穀的時候,跟啞伯學的手藝而已。”慶君提到啞伯方想到自己出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啞伯怎麽樣了?心頭不禁有幾分感傷。

赫連燕英誇慶君飯菜做的好原是想轉移話題,沒想到慶君又哀傷了起來,暗罵自己不明就裏,不會說話,慶君自然不知道赫連燕英此時心頭所想,因為想到了啞伯連帶著想到了自己的爺爺,自己可是答應了爺爺的,要做成一番事業之後再回去,但是現在自己武功全失,自己都要女人來保護,更何談建功立業呢?所以卻是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赫連燕英見狀,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規勸,但是也不能眼看著慶君傷感,遂大聲對慶君道:“君哥,我休息好了,咱們是不是該趁早上山了,要不然天黑了可麻煩。”

慶君已經吃過天黑的苦,自然不會再耽誤,但是看了看懸在頭頂的太陽,對赫連燕英道:“咱們走了這麽久,還是再休息一會吧!而且現在日頭正足,等一會涼快了,咱們一口氣爬到山頂上就是了。”

赫連燕英腿肚還打顫呢,自然不想現在就走,剛才那一句不過是把慶君喊出來而已,見慶君說在此再休息一會,點頭應道:“那聽你的。”說著又坐了下來,反身從自己拿著的包囊裏拿出了幾個幹饅頭,先遞給慶君一個道:“先吃些幹糧吧!走了這麽久也餓了。”慶君伸手接了過來道:“你不拿出來還不覺得,一看到這饅頭,肚子倒是呱呱的叫上了。”說著就把幹饅頭送到了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赫連燕英見慶君吃了起來,自己也把手裏的蒙頭一小塊一小塊的往嘴裏送去。

太陽底下的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後,皆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慶君使勁的搖搖腦袋,趕走了自己的睡意,見赫連燕英有些睜不開眼,過去摟住赫連燕英,把她平放到自己的懷裏道:“你先睡一會,你睡醒了之後咱們就走。”

赫連燕英確實有些困,但是怎麽能讓自己耽誤行程呢!所以搖搖頭道:“咱們還是走吧!”慶君憐惜的摟著赫連燕英,沒有讓她起身,道:“不著急,你好好的休息一會,我可是還需要你保護我呢!”

雖然農士讓赫連燕英跟著慶君出來確實是有讓赫連燕英保護慶君的意思,但是誰會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呢!沒想到此刻慶君竟然直言道破,赫連燕英一時沒有了言辭,慶君看了一眼愣在那裏的赫連燕英道:“別胡思亂想的,趕緊睡覺。”赫連燕英正是不知道自己說什麽,而且躺在慶君的懷裏卻是有幾分說不出的舒服,所以依言閉上了眼睛,任由慶君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肩頭,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約莫著過了有半個多時辰,赫連燕英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慶君那張俊俏的臉龐以及那雙靈動有神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羞怯,對慶君道:“看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