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換了赫連燕英來揮刀采集,效果就是不一樣。一樣的石刀,慶君隻在樹枝上留了幾道印痕,而赫連燕英已經要折斷那枝臂粗的樹枝。坐在一旁的慶君興奮的同時又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失落和自卑。話要兩頭表,一崖子在把慶君和赫連燕英送到麒麟木樹上之後,自己一直留意著黑炎所棲息之洞的動靜,見慶君他們砍上麒麟木後黑炎還沒有出來阻攔,私下裏明白,此時黑炎已經到了排卵的關鍵時刻,心中對於取得黑炎之卵又多了幾分更大的期待,因為剛剛排出的卵子是功效最強的時候,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赫連燕英和慶君準備砍下第五枝麒麟木的時候,隻聽一聲“嗷”的嘶鳴,整個峭壁產生了一種震顫感。一崖子因為與黑炎打了多年的交到,所以知道這是黑炎暴怒的表現。於是對樹上的慶君和赫連燕英喊道:“黑炎要出來了,你們要小心。”本來為采集多枝麒麟木而興奮的慶君兩人,聞聽此言不禁心肝亂顫,緊張的氣氛為之一凝,小心地戒備了起來。

半柱香的功夫,隨著峭壁的震顫感越來越強,隻聽得一道更大的嘶鳴聲,伴隨著一道衝天而起的龐然大物響徹於這片山澗。一崖子一聲大笑,一躍而起,迎上了這道黑影,對呆坐在麒麟木樹上的慶君和赫連燕英兩個人道:“情況有變,沒想到此時的黑炎竟又大了一圈,快進洞去幫我取得黑炎之卵,快……一定要快!”此時呆坐在麒麟木樹上的慶君和赫連燕英皆是傻傻的,他們實在沒想到黑炎的身體竟然是這麽龐大。展開雙翼之後,足有三丈開外。一崖子正在運全力與產後虛弱的黑炎相鬥,見慶君和赫連燕英還是呆坐在麒麟木樹上,不禁喊道:“兩個娃娃還愣著什麽,還不快去取卵。”

直到一崖子的聲音再次傳來,才把依舊沉浸與震驚之中的慶君和赫連燕英震醒。兩人先是對視一眼,之後齊齊地向氣急敗壞的一崖子看去。隻見黑炎拚命地想越過一崖子,想要攻擊二人,而一崖子跳躍於峭壁麒麟木樹之間頻頻相阻。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一崖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慶君見狀,急急地扶著麒麟木樹站起身來對赫連燕英道:“咱們得快些,一崖子前輩撐不了多久的。”赫連燕英自然看到了一崖子的情形,但是對比一崖子,她更擔心慶君的安危。所以在慶君站起身的瞬間說道:“君哥,你趕緊順著樹藤下去,我去幫一崖子前輩進洞去取黑炎之卵。”慶君怎麽會放心讓那個赫連燕英自己一個人去涉險呢,所以搖頭說道:“別浪費時間了,咱們一起去。”因為時間緊迫,赫連燕英也不好再浪費時間與之糾纏,輕輕地道:“那君哥,你小心!”慶君輕輕一點頭,順著麒麟木樹一段又一段地朝著黑炎棲息的洞穴爬了過去。赫連燕英在身後緊緊相隨,時刻注意著慶君的安危。就在兩人快到黑炎棲息的洞口的時候,突然慶君一腳踏空。

身形不穩之下,重重地向下跌去。這下要是跌得實了,慶君怕是性命不保。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赫連燕英從自己腰間抽出了自從認識慶君之後就很少動用的軟鞭,快速地環腰纏住了慶君。但是赫連燕英畢竟是女子,就算身負內力,也不可能承受住慶君這下墜的力道啊,所以赫連燕英手上拽著的另一隻手攥住的麒麟木樹枝一下子斷裂了,兩個人一時之間齊齊地向下墜去。就在這千險萬險之時,正在與黑炎相鬥的一崖子及時趕到,一人一腳齊齊把兩個人踢進了黑炎的棲身之處。雖然兩個人被一崖子所踢中的地方隱隱作痛,但不得不說一崖子又救了兩個人的命。赫連燕英挺過身來急忙攥住慶君的手道:“君哥,你沒事吧。”慶君急忙笑著回答道:“我沒事,你沒事吧?”赫連燕英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慶君不像是帶了傷的,柔聲道:“我也沒事。”

慶君與赫連燕英各自安慰了一句後才想起兩個人來此的目的。因為黑炎所棲身之洞又寬又長,足以使兩個人站立,所以慶君撿起掉在地上的藥刀,別在身上後站起了身,赫連燕英亦是跟隨著站了起來。兩人齊目看向洞裏,隻見裏麵一片漆黑。因為按照原來的計劃,並不需要兩人進入洞中,所以兩個人並未帶任何照明之物,一時之間到是愁煞了慶君。站在一邊的赫連燕英見慶君哭喪的臉,對他道:“君哥怎麽了,咱們趕快進去吧。”慶君再次投眼看向漆黑的洞內,如實地對赫連燕英道:“我沒有帶照明之物,咱們進洞之後該怎麽找尋黑炎之卵啊。”

赫連燕英聞言嘿嘿一笑道:“君哥,你看這是什麽。”伸手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慶君詫異地伸手接過,對赫連燕英道:“你怎麽會想到要帶著它呢?”赫連燕英解釋道:“自從得知君哥你烤的東西好吃,我就隨身攜帶著一個火折子,因為隻要有君哥我就不怕餓死了,嗬嗬……”慶君聞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此時有了火折子,事情倒好辦多了,伸手就撕下了上衣的外衫,攥成一團。伸手自洞口折了一段普通木枝,做了一個簡易的火把。用火折子點燃火把之後,整個洞前路被照的光明一片。慶君見此時已經有了照明之物,而且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不敢再耽擱。於是伸手拽起赫連燕英向洞的深處行去。在峭壁上與黑炎相搏的一崖子心下焦急不已,以前的時候黑炎在生產之後從來都是有氣無力的,雖然也會出洞與自己相搏一番,但是往往不過一刻鍾就會抽身回洞,但是今天黑炎已經與自己相鬥了兩刻鍾,氣息依舊不減,逼得自己連連後退,真是夠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