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聽到赫連燕英的驚呼之聲,趕緊上前看去,隻見在淩亂的麒麟木中一道柔和的光芒充斥在整個山洞裏,慶君心頭亦是略感驚訝,對赫連燕英道:“這是什麽?莫不是……”餘下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赫連燕英卻是聞言知意,道:“黑炎之卵?”慶君微笑道:“說不得就是它。”赫連燕英笑道:“太好了,沒想到黑炎這麽聰明,竟然把自己的產下的卵放到了麒麟木之中。”慶君點點頭道:“黑炎怕是已經幾百歲了,通了人性,跟一崖子鬥了這麽久了總要有些防備才對。”

赫連燕英從旁道:“要不說一崖子前輩不放心讓我們進來取黑炎卵呢?原來是怕我們找不到。”赫連燕英說完帶有幾分僥幸的道:“還好我們最後想起了搬這些麒麟木,要不然……多可惜!”慶君附和道:“是啊!”滿眼放光的接著道:“這不多虧了有你這麽個賢內助嘛!”

赫連燕英不依道:“什麽‘賢內助’啊?我這叫聰明好不好?”說罷還擺出了一個非常顯酷的姿勢,引得身側的慶君“哈哈……”大笑不止,附和道:“聰明,真聰明。”慶君誇完,收起戲虐之心對赫連燕英道:“英英,咱們快些把黑炎卵取出來出去吧!要不然一崖子前輩該著急了。”

赫連燕英見慶君說起正事亦是不再瞎鬧,點頭道:“好,咱們看看這黑炎卵到底是什麽一個玩兒意,因為赫連燕英離發散柔光的地方極近,所以聽了慶君的話之後,口中應著身上就隨之動作了起來,一把向那片區域探去,黑炎雖然知道把自己剛剛產出來的卵藏起來,但是還沒有聰明到再在周邊放些防範,故而赫連燕英非常容易的就把略有餘溫的一顆類似鴕鳥蛋一般的東西握在了手裏,舉到慶君跟前道:“君哥,你看。”

慶君此時卻是無心仔細打量,見赫連燕英已經把黑炎之卵握在了自己的手裏,道:“咱們趕緊出去,看一看一崖子前輩怎麽樣了?”說罷,再次抽出一根麒麟木抱上之後,快速的向洞口行去,赫連燕英見狀,雖然還想抱幾根麒麟木,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黑炎之卵,還是放棄了,直接跟隨慶君向洞口走去。

在洞外與黑炎戰鬥的一崖子此時可真的是狼狽不堪了,不單渾身上下的衣服破碎,而且周身皆是被黑炎的尖角利爪所傷,血水已經浸透了一崖子的衣服,一崖子此時已經是節節敗退,心裏亦是疑惑不解,今年的黑炎怎麽厲害了這麽許多,以前的時候就算是平時黑炎也沒有這般厲害呀!“黑炎到底吃了什麽呢?”一崖子百思不得其解。

黑炎此時已經被一崖子激出了怒火,每年自己產卵之後這個人總是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自己的孩子隨後就會丟失,黑炎的凶性已經被徹底的激起,全然不顧剛才還要回洞看顧自己的卵石。展開雙翅向一崖子俯衝了而來,一崖子見狀趕緊躲避,將將躲過黑炎的攻擊,忍不住叫罵道:“兩個娃娃怎麽還不出來,再不出來就得給老頭子我收屍了。”

一崖子這邊剛剛罵聲落下,就聽慶君自黑炎之洞裏大聲回道:“前輩莫急,我們出來了。”慶君落下聲音就與跟在自己後邊的赫連燕英往一邊的麒麟木上爬去,跟在後邊的赫連燕英見了慶君的動作,提醒道:“君哥,小心!”慶君一點頭道:“嗯,你自己也是。”說罷就開始想拴著樹藤的那棵麒麟木樹爬去,赫連燕英亦是小心的跟隨。

一崖子聽到慶君的聲音趕緊抬眼看去,見慶君和赫連燕英一起向樹藤那邊爬去,知道他們怕是已經得手,身上頓時生出了一股新的力量,猛得搶先向黑炎攻去。黑炎此刻卻是心不在一崖子身上,因為它聞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自己的孩子已經被新出現的兩個人帶了出來,黑炎登時更加的凶狂,毫無章法的向赫連燕英撲去,雖然被衝上來的一崖子阻擋了一下,但是還是威力不減的向赫連燕英撲了過去,畢竟血脈的力量所能激發的潛能是無限的。

赫連燕英卻沒有想到黑炎會衝著自己撲來,周身懸在麒麟木上,手中托著黑炎之卵毫無還手之力,就在黑炎那一對尖角快要頂上赫連燕英的身體之時,身在赫連燕英前方的慶君毫不猶豫的閃身闖了過來,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身體與黑炎的一對尖角撞了一個正著。赫連燕英在慶君在被黑炎尖角撞中的那一刻,立時就傻了,怎麽也沒想到慶君會在這個時候撲上去替自己擋住黑炎的攻擊,赫連燕英傻了一會,才在慶君口中溢血的時候轉醒過來,聲嘶力竭的喊道:“君哥……”

慶君的阻擋不單讓赫連燕英呆傻,一崖子驚詫,連原本暴躁的黑炎亦變得安靜,雙目之中竟然還有些淡淡的疑惑,不過此時並沒有人注意到。在慶君下墜的那瞬間黑炎展翅一托,很輕鬆的就把慶君甩到了自己的後背上,之後快速降落到地,然後輕輕的把慶君放下。

就在黑炎把慶君放到自己背上的那一刻,赫連燕英以為黑炎又要傷害慶君,慌忙的縱身向黑炎撲去,卻是沒有想到黑炎會馱著慶君降落下來,赫連燕英雖然不解,但是此時更關心慶君的安危,所以直衝落地,跑過去撲倒到慶君的身上輕輕的呼喚道:“君哥…君哥…”

黑炎尖角在撞擊到慶君身體的霎那,因為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所以尖角並未深入慶君的肺腑,慶君所受傷害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故而此刻在赫連燕英的呼喚下,漸漸的轉醒了過來,臉上露出幾分關心,對赫連燕英道:“英英,你沒事吧?”赫連燕英一直忍著的淚水在慶君的柔聲問詢下,一下子如洪水泛濫般湧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