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崖子沒有料到慶君跟自己說一聲就跟袁天道又進了酒館,雖然知道慶君是怕自己不願意再耽擱,所以才如此,但是一崖子心頭還是略微的有些不快,不過因為還要依仗農士為自己治療傷勢,一崖子忍了下去,不過卻沒有跟慶君他們進酒館,站在那裏對即將進去的慶君道:“我在這裏等你好了。”

慶君聞言一頓步,沒有再說什麽,等慶君和袁天道進了酒館,酒館掌櫃的沒用袁天道吩咐,直接的就把眾人引到了酒館的雅間中,麻利的給眾人親自添好茶之後,自動的退了下去。袁天道坐在椅子上,對慶君道:“二弟急著趕路?”慶君點點頭道:“嗯,小弟出來日久怕長輩們擔心所以想早些回去。”袁天道心道:“要回去見長輩,我跟不跟去呢?”嘴上卻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麽那位前輩聽我讓你們進酒館怎麽滿臉的不願意呢?”慶君解釋道:“他就是那種性格,大哥莫怪。”袁天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怎麽會呢!大哥可不是那樣的人。哈哈……”

袁天道和慶君在酒館裏待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袁天道很適宜道:“好了,大哥不耽誤你回去了,我們兄弟來日再見。”慶君站起身來非常的抱歉道:“等二弟稟告了家中長輩再邀請大哥。”剛才袁天道幾次有意無意的拿話試探慶君,慶君卻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幾年的穀外生活已經把他磨礪得多了一些人情世故,所以袁天道的一些問題皆被慶君顧左右而言他的給遮掩了過去,袁天道雖然心中微怒,但是麵上卻是不顯,很是自覺的終止了此次的談話。

袁天道聽了慶君的話,笑道:“好,我這幾天有些事情會暫居在此,如果二弟有時間,自可前來相見。如果方便的話,大哥自然要去給諸位長輩請安。”慶君聞言再度拱手對袁天道說道:“那大哥,咱們今天就此別過,等改日二弟再來給大哥請安。”慶君說罷又對站在袁天道身後的燕青點了點頭,之後走出了雅間。

慶君剛出去站在袁天道身後的燕青對袁天道說道:“門主……”袁天道抬手止住燕青的話頭道:“不用說了,告訴這裏的掌櫃,從現在開始不招待外客了。讓其他人也都過來。”燕青還想再說,但是看了一眼袁天道之後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

一崖子見慶君走了出來冷哼了一聲,隨即上了馬背,見慶君慢悠悠的樣子,說道:“磨磨蹭蹭做什麽,還不趕緊上馬趕路。”慶君知道自己得罪一崖子了,所以也不反駁、生氣,聽話的快走幾步就上了馬背,一崖子見慶君上了馬,道:“趕緊帶路,咱們天黑之前不是要趕回去嘛!”慶君聞言一點頭道:“嗯,時間還來的急。”話雖這樣說,但是慶君還是**馬鞭,快速的順著街區而去,一崖子二話不說,趕緊跟了上去。

天色漸暗,赫連燕英已經出來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但是慶君他們還沒有回來,眾人隻能坐在客廳之中幹等。赫連燕英的一雙眼睛不時的瞄著院門,心裏頭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慶君他們在路上出了什麽事情,畢竟一崖子可是說自己有著不少武功高強的仇人呢!

赫連封坐在椅子上看到自己閨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知道是在擔心慶君的安危,心裏雖然微微的泛酸,但還是在旁勸道:“英英,沒事的許是他們在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也說不定呢!”赫連燕英聞言抬頭看向赫連封,輕聲道:“爹……”也許是因為懷疑自己懷了身孕的緣故,赫連燕英對慶君的感情卻是又增加了不少,那是一種超越了自己的愛意。

端坐在另一側的農士許是察覺到了赫連燕英的情感變化,亦是出聲勸道:“是啊!你爹說的對,他們許是在路上耽擱了呢!別擔心了。”小明坐在農士的下首雖然不知道赫連封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也看出是在勸赫連燕英什麽,所以也隨口道:“赫連阿姨,赫連爺爺和師祖說的對,你就別擔心了。”

赫連燕英心下依舊還是擔心慶君,可是看到廳上三人皆是對自己抱以關心,也不好讓他們惦記擔心,所以擠出幾分笑掛在臉上道:“沒事了,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說話間就站起了身,赫連封剛要說話,就聽遠處傳來了重重的馬蹄聲,赫連燕英不顧形象的急忙跑了出去。赫連封看了一眼農士,農士點了點頭,畢竟來人之中還有“邋遢道人”一崖子,兩個人怎麽也要出外迎接一下,所以兩個人攜伴出了客廳,漫步走到了院門口處。

慶君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計劃的行程,所以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是也不敢再休息,在前邊快馬加鞭的狂奔了起來。一崖子在後邊看著雖然有些心疼,但是因為自己心中對慶君有氣,所以就選擇了冷眼旁觀,跟著走了。好在在夜幕降臨之時,慶君帶著一崖子趕到了一片林處,慶君放慢馬速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崖子道:“前輩,咱們就到地方了。”

一崖子聞言看了看喘息劇烈的慶君,說道:“那咱們是不是在這裏休息一下?”慶君看了一下一直冷著一張臉的一崖子,輕笑道:“多謝前輩關心,我還能堅持,咱們慢一些走就行了。”一崖子撇了撇嘴對慶君道:“誰關心你了,不過是我有些累了而已……”話音落地就慢慢的驅馬前行。

慶君憋著嘴裏的笑跟了上來,兩個人慢慢的向農士所在的地方行來。林子不大所以雖然慶君兩個人行的速度很慢,但是還是很快看到了林間的那方院子。慶君見到院子的影子,不自禁的加快了坐下的馬力,一崖子雖然見了卻是沒有跟上去。慶君騎馬穿出樹林,就見赫連燕英正站在院門口處迎接自己,不由得心中微微發熱,急忙跳下馬,衝著赫連燕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赫連燕英道:“夜裏這麽涼在這裏等著做什麽?”赫連燕英雖然不過是離開了慶君半天多,但是竟然還是那麽的想念,所以反抱住慶君的熊腰道:“我想君哥了。”慶君聞言一愣笑著回應道:“我也想英英了。”

慶君跟赫連燕英說情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赫連燕英身後的赫連封和農士,等慶君對赫連燕英說完,就聽農士的聲音在後邊響起道:“真感人啊!不知道有沒有人想我這個糟老頭子呢?”赫連封亦是在一旁附和著農士道:“是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我這個糟老頭子呢?”小明雖然跟著眾人一起出來的,但是終究是人小步子小,所以沒有聽到慶君和赫連燕英怎麽樣,但是卻把農士和赫連封的話聽了個全,遂不明就裏的跟風道:“誰想小明了?”小明說完才看到站在門口抱著赫連燕英的慶君,驚喜道:“師傅!”

小明的呼聲一下子讓慶君臉燒了起來,原本農士和赫連封的話就已經讓慶君和赫連燕英嬌羞了,但是兩個人畢竟是長輩已經知道了男女感情,但是小明還小,此刻讓他瞧見自己兩個人擁抱在,是在是讓自己這個當師傅的下不來台,所以趕緊跟赫連燕英分開,先跟農士和赫連封打招呼道:“師傅,赫連伯伯。”

農士剛才雖然打趣慶君和赫連燕英,但是在心裏巴不得兩個人能夠永遠的如膠似漆呢!所以此刻心情皆是頗佳,笑著道:“嗯!回來就好。”赫連封亦是和農士一個心裏,隻要自己的閨女幸福,比什麽都重要,所以歡喜的對慶君道:“一路上沒有什麽事吧!那位呢?”

慶君聞言,才想起還有一崖子,遂回頭望去。隻見遠處的一崖子剛剛出了林蔭,在星光的折射下,一張拉長的人影刻印在了樹木上分外的醒目。慶君遂對遠處的一崖子喊道:“一崖子前輩,我們在這裏呢!”一崖子已經注意到院子口的眾人,但是並不知道赫連封也在此中,固然對慶君的師傅有幾分好奇,卻是談不上有什麽尊重。不過知道自己遠來是客,倒也沒有矯情,直接加快了馬力,快馬到了慶君等人的身前。

一崖子跳下馬的瞬間,從人群瞅見了赫連封。雖然歲月流轉已經過了十多年,但是赫連封的相貌並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所以一崖子接著微弱的光亮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可是還沒有等一崖子張口說話,已經確認了來人身份的赫連封就越過慶君等人上前笑著對一崖子抱拳道:“道兄別來無恙吧!一別十幾年真是想煞老弟了。”一崖子見赫連封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知道是赫連燕英已經把自己來此的事情告訴了眾人,一崖子倒也省了解釋說明,回笑道:“承蒙當年救命之恩,老哥卻是未能報答。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