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封在與慶君說過了絕神子之事後,就騎馬回了封城,因為赫連燕英懷孕要喝安胎藥,農士這裏卻是沒有的,所以隻能上封城掏買,關係到女兒赫連封自然不敢大意,主動請纓而去。

在等待赫連封回來的時候,農士也是遍查醫書,找尋用紫水晶的最佳方式,但是書中所載的藥方、製劑,與一崖子和慶君的傷勢卻是全然不對路,一時讓農士大傷腦筋。好在農士並非尋常醫者,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外加前人的著作傳承,在頭疼之後倒也找到了些許方法。

在農士傷腦筋的時候,慶君卻坐在赫連燕英的床頭,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慶君在知道了赫連燕英有了孩子之後,做什麽事情都不能靜下心來,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赫連燕英,準確的是在想著赫連燕英肚子裏的孩子。

赫連燕英自然不知道這些,見慶君沒事就來陪自己,赫連燕英說不出的高興。此時太陽已經西斜,赫連燕英在**卻是再也躺不住,撒嬌似的對慶君道:“君哥,我想上院子裏待會。”慶君不放心道:“這行麽?要不我去問問師傅。”赫連燕英聞言羞道:“我又不是得了什麽大病,還不至於什麽都不能做吧!沒事的。”

慶君雖然還不放心,但是既然赫連燕英已經放話想要出去,慶君自然不敢違逆,趕緊替赫連燕英打水收拾,幫著裝扮好之後,作勢就要把赫連燕英抱起來。赫連燕英見狀趕緊止住道:“君哥,你這是做什麽?”慶君回道:“你不是要到院子裏嘛!我抱你出去啊!”

赫連燕英真是滿額黑線,無奈道:“君哥,我還沒到那個地步呢!趕緊把鞋給我。”慶君還想再說,就聽赫連燕英撒嬌道:“君哥……給我鞋。”慶君此時卻是不敢惹赫連燕英生氣的,遂趕緊把鞋遞上去,幫著穿了起來。

赫連燕英穿好了鞋,在地上走了一圈笑道:“你看沒事吧!”慶君見赫連燕英歡喜的樣子,臉上亦是掛滿了笑道:“好,那你小心點。”赫連燕英應了一聲在慶君的監督下出了自己的房間。

天還是那個片天,地還是那塊地,環境根本沒有變化,但是赫連燕英卻生出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緊跟著吐了出來,說不出的舒暢。

慶君在赫連燕英還在陶醉的時候,疾步上客廳裏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放到赫連燕英的旁邊道:“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會。”赫連燕英見慶君為了幫自己出來搞得自己滿頭汗水,心疼的掏出帕子替慶君擦拭道:“君哥也歇歇吧!你看累得這滿頭的汗。”慶君搖搖頭接過赫連燕英給自己擦汗的帕子道:“我自己來,我累些沒關係,隻要你別累著就行。嗬嗬……”赫連燕英見慶君傻笑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赫連燕英兩個人正笑著,就見農士和一崖子抱著一堆東西走了出來。聽到笑聲,插言道:“什麽事這麽高興啊!方不方便讓我們兩個老家夥也分享分享啊!”慶君聽到農士的聲音,趕緊止住了笑聲,轉過身來對農士訕訕的道:“沒什麽事,師傅你和一崖子前輩這是要去做什麽啊?”

農士聽了慶君的話,苦笑道:“我們這些老骨頭能做什麽啊!既然人家要談情說愛,我們自然是要把活幹了。”到了這裏之後很少說話的一崖子深以為然的附和道:“可不是。”

農士和一崖子的話登時把慶君和赫連燕英弄了一個大紅臉,慶君剛想辯解,就聽農士道:“好了,你們繼續笑吧!我們去忙了。”慶君聞言主動請纓道:“用不用我幫忙?”話一出口眼睛卻又瞟了身邊的赫連燕英一眼,農士自然瞧清楚了慶君的動作,笑道:“這些粗活還是我們來吧!你的任務可是把我們的英英陪好嘍!要不然我們可不依。”

赫連燕英聞言羞道:“農伯伯,你們怎麽這樣嘛!”農士撅撅嘴道:“我這剛說慶君幾句,就不願意了。唉,看來我這真是靠邊站了,哈哈……”說罷不再逗慶君二人,與一崖子出了院子向林間而去。

慶君見農士他們出去了對赫連燕英道:“師傅他們許是琢磨怎麽治療一崖子前輩的傷勢去了。”赫連燕英聞言問道:“那農伯伯說沒有君哥的武功用那些紫晶石能夠恢複嗎?”慶君搖搖頭道:“許是還沒有顧上我呢!不過等一崖子前輩的傷勢恢複了,我們才有去救絕神子的實力。”赫連燕英點點頭道:“也希望農伯伯能夠找到讓君哥恢複武功的辦法。”

慶君不願意赫連燕英再在這個問題上糾葛,扯開話題道:“晚上想吃些什麽?我給你做。”赫連燕英搖搖頭道:“沒什麽想吃的,你給農伯伯他們做就好了,不用管我。”慶君聞言不悅道:“那怎麽行呢!你要時刻記著,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赫連燕英不願意慶君生氣,趕緊應道:“君哥我錯了,我會記牢的。”慶君換了笑臉道:“嗯,要回房間休息嗎?”赫連燕英道:“我在院子裏坐一會。”說著就坐到了慶君給自己搬出來的椅子上。慶君見狀道:“那好,你先坐著,我上廚房準備吃的東西,有事喊我。”慶君見赫連燕英點了頭,笑著去了廚房。

千裏之外的陸采荷自然不知道赫連燕英已經有了身孕,更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正在圍著別人團團轉,或許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表示什麽。自從折腿休養至今已經有三月有餘,今天早上大夫來複查的時候,已經告知陸采荷的斷腿之傷已經痊愈。陸采荷聞言自是歡喜不已,此刻親自到廚房準備豐盛的菜肴慶祝。

到廚房給陸采荷幫忙的王浩被陸采荷趕到院子裏,王浩呆坐在那張自己為陸采荷買的搖椅上沉思了起來,陸采荷的傷好了,自己以後卻是沒有理由再跟著她了。王浩對陸采荷的感情在這三個月裏卻是越來越深,可以說已經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但是陸采荷卻如心如止水一般,全然不肯接受,要不是王浩死皮賴臉的說她有傷在身,需要人照顧,怕是早就被陸采荷給打發走了。如今陸采荷傷勢已愈,那自己……想及未來,王浩卻是茫然無措。

陸采荷雖然三個多月不曾下過廚房,但是做菜的手藝卻是猶在,兩柱香的時間之後,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被陸采荷一盤一盤的擺到了桌子上,陸采荷把一切準備好才對坐在院子中搖椅上的王浩喊道:“王浩,吃飯了。”

王浩聞言立即從搖椅上起了身,收斂愁容進來瞧見滿桌子的菜,笑道:“采荷真是好手藝啊!也不知道哪個有福氣的男人能夠娶到你。”陸采荷卻是不接王浩的這個話茬,言道:“難得今天高興,你去把酒拿出來。”王浩見陸采荷不接自己的話,略感失望,卻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嗯。”了一聲就回房取了酒回來。

陸采荷等王浩坐好,給王浩和自己各滿了一杯酒才在王浩的對麵坐下,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王浩道:“這杯酒采荷多謝王兄的救命之恩。”說罷一口飲盡。王浩見狀跟著喝盡了杯中的酒方道:“采荷不必如此,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陸采荷卻是沒有因為王浩的話而停頓,再次給王浩和自己的酒杯填滿酒之後舉起道:“這杯卻是要謝謝王兄這三個多月來的辛苦照顧之恩了。”說罷再次一口飲盡。王浩見狀再度跟著喝了之後,一把奪過陸采荷手裏的酒壺道:“你的傷才剛剛好,卻是不好這麽喝酒,先吃點東西吧!”

陸采荷卻是沒有聽王浩的話,伸手道:“把酒壺給我,讓我把話說完。”王浩卻是沒有給,說道:“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是了,幹什麽一定要喝了酒才說呢!”陸采荷笑道:“嗯,我願意。”陸采荷的笑容卻是難得的天真浪漫,一下子把王浩看癡了。陸采荷見王浩癡呆的樣子,頓時一陣慌亂,也不再跟王浩要酒,拿起身前的筷子道:“王兄也吃啊!”

王浩聞言一下子從癡呆的狀態裏醒了過來,為掩飾自己的尷尬王浩慌忙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夾菜吃,卻是一下子不慎把未曾夾牢的菜掉落在了前襟上,王浩見狀,更顯尷尬起來。王浩看了一眼陸采荷道:“采荷先吃,我去換一件衣服。”陸采荷聞言點了點頭,想著一會怎麽開口說與王浩分別的話。

王浩回房間換好了衣服,坐下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抱歉!”陸采荷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快趁熱吃菜吧!”王浩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極為小心的吃起了陸采荷做的菜,卻是吃一口,誇一句,直把陸采荷誇得麵紅耳赤,才在陸采荷的強力製止下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