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燕英見到慶君的樣子,本已經收了的眼淚又不由得流了出來,嘴裏低低的喊道:“君哥……”農士就站在赫連燕英的身前,見到赫連燕英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心頭一痛,不禁領悟道:“情之一字太消磨人了。”而後對赫連燕英道:“英英,你現在就到離慶君一米遠的地方等著我說需要你的時候就開始與他說話,知道了嗎?”

農士把話說完沒有等到赫連燕英的回答不禁一皺眉,怕赫連燕英忍不住現在就同慶君說上可,那可是會打擾慶君現在的狀態的,所以再次出言囑咐道:“我讓你說話的時候再說話知道嗎?”這次赫連燕英倒是聽清楚農士說的是什麽,瞧著一臉正色的農士忙應道:“嗯!我知道了。”遂慢慢移動到了石八卦旁邊的旁邊。

天色已暗,點點星光慢慢的浮現在了天際,農士早就做好了熬夜戰的準備此時拿出那些火把一一點燃樹立在石林四周,倒也使得石林中光明依舊。赫連封和一崖子還盤坐在那裏恢複著自己的內力,消耗如此巨大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複原,農士也不打擾他們,而赫連燕英還是癡癡的站在石八卦旁,農士已經勸了幾次讓她原地坐下休息一會,畢竟餓著肚子站在那裏,實在是消磨人,更何況赫連燕英還懷有身孕呢!可是赫連燕英就是不照做,農士也沒有辦法。不過慶君的表現還是挺讓農士滿意的,本來在農士的感覺裏慶君最多能堅持到天黑之時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直到現在慶君表現得還是那般的堅持,農士暗暗的點點頭,不禁有些擔心小明,幾個大人出來獨獨把他自己放家裏實在是不讓人放心,不過農士也知道孰輕孰重,現在慶君這邊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自己總不能回去看小明吧!

農士還在走神思考之際,就聽石八卦上的慶君一聲尖嘯,猛得站起了身子,像是要躍起一般,一直關注著慶君的赫連燕英見狀隨著慶君的尖嘯就是一聲尖叫,農士沒有理會赫連燕英的尖叫直接一躍而起一招“力壓千鈞”直接用在了慶君的身上,剛剛要反抗的慶君生生的被打回了原位。

農士鎮壓住慶君大聲喝道:“君兒你可要堅持住啊!”但是慶君此時神誌已經全失,所有動作全部發自本能說罷對驚慌失措的赫連燕英道:“英英,趕緊對慶君說話,讓他堅持住。”赫連燕英本來還不知道自己此時要做什麽聽到農士的話,急忙喊道:“君哥……”卻是後麵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不過雖然赫連燕英隻是單純的喊了慶君的一聲名字,但是本來在農士手中掙紮的慶君掙紮的幅度明顯減小了,農士見赫連燕英的聲音果然有用,忙不矢的喊道:“英英,接著跟君小子說話,你的聲音對他有用。”

赫連燕英聽農士說自己的聲音對慶君有用,眼淚不爭氣的再次流了下來,那是一種被幸福包裹的幸福感,原來自己在君哥心中已經有了這般地位,赫連燕英越想越是熱淚湧出,農士一整天也是消耗巨大,雖然慶君還沒有恢複武功,但是諸力在身的慶君不是此刻的農士所能鎮壓的,所以農士一時壓力頗大,見赫連燕英還沒有說話,趕緊催道:“英英,做什麽呢?趕緊說話。”

赫連燕英聞言一激靈,方想到此時不是感動的時候,上前移動一步大聲的對慶君道:“君哥……君哥……你堅持住啊!”在農士掌下的慶君聽到赫連燕英的聲音周身不禁又是一顫,慢慢的停止了掙紮。農士見狀長籲了一口氣,道:“英英,從現在起你就不斷的跟君兒說話就行了,我想就算是為了你,他也會堅持下來的。”赫連燕英點點頭,喃喃的喊著慶君的名字。

這邊的動靜這麽大,赫連封和一崖子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雖然還沒有恢複,但是站起行走和說話已經沒有問題,所以兩人很有節拍的一起走了過來,這次由一崖子張嘴問道:“農兄,君兒怎麽樣了?”農士喘著粗氣點點頭道:“應該沒有什麽事。”赫連封見現在慶君身邊就一個赫連燕英,對農士道:“就讓英英自己在那裏安全嗎?”

農士道:“現在君兒還能聽進去英英說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隻要英英能夠讓君兒堅持下來,我想他的武功就應該能夠恢複了。”赫連封見農士這麽說,那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遂對農士道:“那我們就繼續了,有什麽事喊我們。”農士聞言點點頭,就見赫連封和一崖子就地又盤膝打起了坐。農士也不過去聽赫連燕英對慶君說什麽情話,所以挨著赫連封也坐了下來,不過並未閉目,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慶君這邊。

赫連燕英本來喃喃的聲音,越來越大:“君哥,你趕快好起來,咱們再一起去采藥,好嗎?”“君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等你恢複了武功,我們就一起去找采荷姐姐,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君哥,絕神子還沒有救回來,你不可以放棄你知道嗎?”“君哥,你看農伯伯、我爹和一崖子伯伯為了你費了多少心血,你不可以辜負他們,知道嗎?”“君哥,你說要教小明武功的,你不會失言對嗎?”“君哥,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不會輕易的放棄的是嗎?”“君哥……”赫連燕英越說哭聲越大,直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雖然赫連燕英沒有了剛才的那些聲音,但是慶君此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石八卦上,除了能從那張已經略有扭曲的臉龐上發現他的痛苦和掙紮,其他的一切已經從歸於平穩,赫連燕英雖然哭泣著但是不敢太久,實在是怕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而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遂又斷斷續續的喊起了慶君的名字。